作为燕京作协的主席,方应物没有被杨帆考倒,点头说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孔子应该说的是‘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这句话的意思是,冉有性格谦逊,办事犹豫不决,所以我鼓励他临事果断。但是子路逞强好胜,办事不周全,所以我劝他遇事多听取别人意见,三思而行。”
“嗯,孔子对自己的学生用心良苦,其实也早就告诉了人们最好的教育方法。因材施教,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但是真的实施起来却很有难度,咱们华夏一直都在往这个方向发展,只不过学生太多,师资匮乏,所以无法做到对每个人都因材施教,一切的事情都需要一个过程,做科学研究是这样,做文章也是这样,我想,只要咱们不要太心急,事情总会一步一步做好。近些年有一个词很火热,叫作‘华夏梦’,咱们的华夏梦,不也是在一步一步地实现么?”
“根据我的观察,相对于国外的学生,咱们华夏的学生对于技能的训练要更加成熟一点,所以我觉得至少我们是有优势的。”
杨帆笑呵呵地说完,然后对张重说道,“张重,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张重笑着摇头,“杨先生一针见血,我就不再赘言了。”
说着他还对杨帆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他毕竟资历浅,如果在这种场合下公开对国家的教育体制发表看法,很容易给自己找麻烦。杨帆最后那样居高临下地问上一句,就是给了张重一个坡,张重也很明白,所以顺着坡就往下滚了。
方应物也感觉到杨帆有些不开心了,所以连忙岔开话题,后面大家就聊些不太重要的话题,再后来,又安排了几个学生提问,都是事先准备好的问题,中规中矩,张重他们回答得也很轻松。
一直到“科学和文学对话”结束之后,方应物又说了一段客套话,礼堂这边就算是结束了。
结束了礼堂这边的活动,这次的交流会还没有结束,他们还要到酒店去,剩下的就是自由活动了。
一行人去了酒店的大厅,张重和庄语他们找了一张桌子做了下来,余冬雨也加入了进来。
“这次的交流会,声势挺大的,请了这么多国家的学者过来,到最后讨论的事情却都很普通。”庄语有些疑惑道。
张重笑着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更不知情了。”
余冬雨这时候搓着手说道,“其实我有些内幕消息。”完善世界
“就他还会写诗,你说气不气人?”刘源挤着眉毛说道。
“我有什么好气的,我混通俗小说圈多点,张重现在出名了,我的书销量不但没减少,还增加了。不像你们传统文学圈的,书卖得一般,天天搞流派倾轧,要气也是你们气。”余冬雨说道。
刘源耸了耸肩膀,“那你说的是他们俩,我现在都不出书了。”
王忆摆手道,“我不气,真正气的在那呢。”
“哪儿呢?”余冬雨四处张望起来,看了一圈正好看到李思齐。
李思齐跟余冬雨对视一眼,又连忙转移了视线。
“呦,是这老匹夫啊,啧啧,我看我要离你们几个远一点,太吸引火力了,我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德性,你要走自己走,我们不送。”
张重在旁边听他们插科打诨,只是笑着,并不说话。
他早就注意到李思齐了,这老头从进到酒店之后就一直在关注着他们这边。
也对,他们几个人,有两个人都跟李思齐有过节,而且都不是小过节。特别是王忆,别看王忆天天勾着腰,看起来像个老实巴交的老头子,骂人手段可多着呢。
几乎是隔几个月,王忆就要把李思齐拎出来骂一顿。
李思齐还不敢还口,他之前还过一次口,结果伤痕文学派的老中青三代齐上阵,围着他一个人骂,就算他有舌战群儒的本事,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围攻。
所以这几个人中,庄语和刘源张重都不怕,就怕王忆这老头,蔫坏的。
“你们几个都在啊,刚才散场的时候我就在找你们呢。”
张重他们正在聊天,听到旁边有人说话,转头看去,却是一直没有露面的林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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