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记作坊,常不易走入他们四人为李不器爷孙俩设置的灵堂里,朝李不器的牌位磕了三个头,便将灵桌上的牌位和骨灰都收进包袱里,和赵小七他们三个走出了灵堂。
最后看了一眼他与李不器老人结缘的李记作坊,常不易于心中默默向李不器承诺道:“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放心,我会信守拜师时对您老人家的承诺,将您的爱徒我的师兄魏天亮的仇,给报了的。我更加会替您和少佳师侄报此大仇的。我还会将您和少佳师侄的骨灰送给您在颍水城的家人,并尽我所能保证他们的安全的。”
心中做出这番承诺后,他朝等待自己的赵小七他们说道:“大哥、二哥、师妹,谢谢你们为我师父所做的一切。”
“三弟,你跟哥哥们说这些,不是太见外了吗?好啦,咱们兄弟之间就别说客气话了。咱们走吧。”范大同将肥嘟嘟的大手一挥,说道。
“就是,兄弟之间不必言谢。再说了,我们和李老前辈和李掌柜的认识一场,为他们的后事略尽绵力也是应该的呀。”刘晓星满是伤感地说道。
赵小七则是一下抱住他的胳膊,并摸了摸他的头,说:“师兄,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先离开这伤心之地再说吧。”
常不易拍了拍赵小七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对,离开伤心之地。将伤心和仇恨都藏在心底。从此以后,只许我们伤他们的心,不许他们再伤我们的心。走,大哥、二哥、师妹,我们离开无忧城,去伤那些仇人的心去。”
说着,他便和他们三个以及元宝一起走出李记作坊,策马扬鞭而去。
他们一路疾驰,穿过街道和人群,奔出无忧县城。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所民居的屋顶上,望着他们平安离去的金刀客和金索客,向李记作坊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礼,并说了声“李老爷子对不住了”后,施展起轻功,以不逊于奔马的速度,一路飞檐走壁,紧跟着他们,离开了无忧县城。
同以前一样,常不易四人对自己身后跟了两名高手浑然不知。他们只顾策马狂奔,御风而行,以力争将心中的伤感抛在身后。
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心中所愿,上苍以艳阳、蓝天、白云、飞鸟、溪流、绿树、鲜花、芳草、蝴蝶、羊群、炊烟等等为素材,为他们绘制出了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愉悦的田园画卷。
在这如诗如歌般的画卷里驰骋,常不易心情大好。不由地想起一首,于原来那个世界里学会的歌曲。
一时兴起,他竟忍不住大声歌唱了起来:“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师兄,这是什么歌?真好听。比咱们村里的琵琶仙子林大娘唱得都好听。我要跟你学。”
听他唱得好听,赵小七跟着学了起来。接着,范大同刘晓星为两人所感染,也随着他们一起小声哼唱。
几遍之后,他们三人都学会了,便同他一起大声唱了起来。于是,这手演唱会,就由常不易一个人的独唱,变成了四个人的四重唱。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好,唱得太好了。少侠,真想不到你们还有这份才艺。你们这歌唱的,简直比黑曜城翠红楼的头牌唱得都好听。更想不到,在朋友刚死了之后,你们还有此等纵马高歌的好心情。哈哈……”
四人正借歌唱排解心中烦忧,前方路边树林中突然冲出一队人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那人,正是前几日在卧牛镇外向他们问话的,黑曜帮左护法黑面二郎杨戈。
他带人出来后,立刻便以讽刺的语气,说了一番令他们四人恶心的话。同时,还发出了一串儿,每个坏人出场时都自带的标志性的大笑。
“吁——”
常不易四人口中发出一声长吁,将马缰狠狠勒住,急速在这队由十几人组成的人马面前停了下来。
“靠,果然是恶心人的东西,专会挑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出来恶心人。好,既然你自找晦气,那小爷今日便将一口恶气撒在你身上好了。”常不易打量了一眼黑曜帮的这位护法,心中暗自发狠道。
然后,他便于马上用马鞭向黑面二郎杨戈一指,十分不悦地问道:“前面那条黑狗,你难道没听人说过‘好狗不挡道’吗?为何这般不知遵守做狗的规矩,挡在我们几人前面呢?”
“你,你敢骂我?找死!”
黑面二郎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被人骂做是狗,顿时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股怒火,腾的一下就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将手中马鞭一扔,顺势从马鞍的得胜钩上取下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向着常不易怒喝一声,便纵马冲了过来。
“骂你又如何?谁让你挡住我们的去路,还出言不逊的?”常不易伸手由腰间解下金丝软索,两腿一夹马肚子,也纵马向他冲去。
“你将我黑曜帮分舵主的宝物拿走,还骗我没有拿,我不拦你们拦谁?今日,我不光要拦住你们,还要将你们四个抓回黑曜城,严加拷问。”
黑面二郎杨戈盛气凌人地叫嚣着,呼的一下就将手中武器向着常不易劈了下来。
“你少放臭气,牛老大那种土财主能有什么宝物?谁稀罕拿他的?”
常不易边骂着边双手扯直自己的金丝软索,往上一迎,就将其三尖两刃刀横档下来。
挡是挡下了,他的双臂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