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要走,黄县令忙又叫住他说:“大人慢走,咱们话还没说完呢。”
“哦,黄大人,您要我们做的事,我们不是都已经做了吗?您还有何吩咐啊?”胖官员将手里的记录薄朝黄县令晃了晃,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既然这些尸体什么的,你们侠士公会都不管了,我们县衙可以代为处理吗?”黄县令略微斟酌了一下措辞,问道。
胖官员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说:“当然了,大人。您随意处置就是。放心,武政司绝不会因此而找您的麻烦的。”
说完,他向常不易几人抱了抱拳,便叫上自己同伴离开了。
他们走后,黄县令冲常不易说道:“少侠你看,这帮武政司的家伙就是这么办事的。随随便便做个记录,就急匆匆走掉了。这可是八条人命啊。如此行事,这都草率到什么程度了?”
“大人,切勿发牢骚。小心祸从口出哟。”常不易向他摇了摇手,提醒道。
“对、对,少侠提醒的是。别看明面儿上武政司好像对县一级的江湖事务漠不关心,每个县只搞那么一个仅有几名工作人员的侠士公会。但实际上,我听人说,他们是明松暗紧。侠士公会只是用来麻痹人的幌子,他们在每个地方,还另外布置了大量的密探。那些人,才是他们的真实力量。我还听说,这股隐秘的力量很恐怖,最好不要招惹。”黄县令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向常不易讲到。
“大人知道就好。知道了这一点,大人应该就能明了刚刚侠士公会的人为何会那样行事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李记作坊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应该是早已经知道了。而且,还得到了如何处理此案的明确指示。不知,黄大人您以为我猜的对吗?”常不易也同样压低声音,向他说道。
“对,对,有道理。少侠果然是极具智慧之人,对于世事简直是洞若观火。那么,少侠,您能不能用您的智慧再替下官想点事?”黄县令一脸谦卑地问。
“哦,黄大人又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啊?”常不易假装想不到他要问自己什么,反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关于李记作坊这些人如何安葬的问题。”黄县令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不器等人的尸体,问道。
常不易等得就是他来问自己。见他相问,正合心意。忙一脸凝重之色地说:“大人是想张罗他们的身后事吧?不是我说你,大人既然已经知道这事与江湖势力有关,干嘛还要趟这汪浑水呢?哦,我明白了。大人是觉得可以由这汪浑水里面摸到些鱼是吧?那在下可要跟大人算笔账了。不知大人以为,身家性命与钱财,哪一个更重要?”
“少侠的意思是,我办理这些人的后事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黄县令有些不大相信地问。
见他不信,常不易问道:“不知大人可知,江湖上的血案都是由哪些原因造成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还请少侠给说道说道。”黄县令做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说。
“江湖上发生的血案,无非是这么几种原因引起的。寻仇、争排名、抢秘籍、以及争夺财宝等等。那么,敢问大人,你知道李家作坊这起血案,是由什么原因引起的吗?”常不易简单地说了一下引起江湖纷争的原因,然后向黄县令问道。
“不知道啊。难道少侠知道?”黄县令问。
“不敢说知道。但却可以猜出一二来。”常不易做出十分自信的样子,说。
“那请少侠说与下官听听。”黄县令被他的样子迷惑,赶忙问道。
“好,那我就告诉大人好了。我敢肯定,这李记作坊的血案。乃是由一份秘籍或者某件国宝级的兵器引起的。为什么这样讲。请大人听我给你慢慢分析。你看,这李记作坊死去这几人,武功平平,显然是与争排名不沾边的。
至于寻仇,以他们这种工夫,应该杀不了什么人吧?要知道,人家既然能够派出那么厉害的高手来杀他们,就说明人家势力很不得了的。凭李记作坊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人家的仇人的。这两种原因都排除掉。那么就只剩下秘籍和财宝这两种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的原因了。说到这一点,我想请大人看一看我们从李记作坊买到的兵器。”
说着,常不易向范大同他们说,要他们将李不器赠与他们的兵器拿出来给县令看看。
他们三人就依言将双鞭、袖箭和短刀的锦盒取出,打开盒盖儿,给黄县令观看。
黄县令瞅了两眼,摇摇头,对常不易说:“少侠,你给我看这些兵器是何用意?不瞒你说,我是科举出身。我这一介书生,对诗词歌赋什么的还有那么一点点见识,对于你们江湖人士使用的这些兵器,我可谓是半点不懂的。”
“大人不懂,我们懂啊。我跟您说,这些兵器都不是普通兵器。乃是在市面上售价极高的神兵。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因为,在买兵器的时候李掌柜的给我们打了折扣,就置办酒席与之结交啊。愿意认他做大哥,与其说是我们看重他的人品,倒不如说我们看重了他的本事。这其中的道理,我想大人你懂得的。我就不多说了。”
为了让黄县令能够相信自己接下来所讲的话,常不易特意撒了个谎。
“少侠的意思是说,李记作坊的匠人技艺很厉害,能够做出神兵来,是吗?”依照常不易的逻辑,黄县令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见他顺着自己的思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