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他在自己以杀气相威胁后,依旧神情自若,坚持原来的法。虽并未因此而消除对他的怀疑,但却因为心里情不自禁地生出的赞赏之意,而不忍再压迫他。
于是,他便将身上的杀气隐去,笑着道:“爱卿言重了,我不过是想再确认一下你去御花园的原因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只是听信了民间传闻而去的,并非是受人指点,预先抱着某种目的而去的,那我也就不再问你什么了。”
完,他向常不易伸出手来:“爱卿,听妙妙,那条黑鱼在你手里。可否拿给朕一看?”
“圣上客气了,您要看,只需吩咐一声,臣自然双手奉上。”着,常不易便将黑鱼取出来,双手递到了他的手里。
皇帝接过黑鱼,抚摸良久,道:“唉,二十年没见了。想不到,想不到它竟然就在朕的御花园里。”
“圣上,您是这条黑鱼已经在荷花池中游了二十年了?”常不易很好奇地问。
皇帝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怎么,你见到它的时候,它就一直在荷花池中游动吗?”
“臣也不能确定它是不是一直在里面游,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和公主殿下并没有注意到它。”常不易回想了一下当时见到它时的情形,道。
“这就是了。这神鱼不可能一直在水中游动的。只有当它体内所积蓄的神圣气息达到一定的数量,并且受到另外一条鱼的刺激,它才会显现神迹,由玉石变成活鱼,在水中游动的。”皇帝凝视着黑鱼,向他道。
狄妙妙听他这样,插嘴道:“父皇,您这不是知道神鱼变化的原因嘛。为什么儿臣刚刚问你,你却骗儿臣你不知道呢?”
“父皇没有骗你啊。父皇虽然知道它们需要积蓄神圣气息才能够变化成鱼,但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能够吸收和积蓄神圣气息,并进而显现神迹啊。”皇帝笑了笑,替自己辩解。
“圣上,会不会是这玉石的材质很特别的缘故?”常不易猜测。
“不是。这两条金鱼的玉石并无特别之处。咱们帝国中不乏这种玉石。而以它们雕刻而成的金鱼,却并不能生出变化。这一点,早在二十多年前便由朕的老师,一位不世出的高人,带着一批玉雕高手验证过了。”皇帝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
“那么,圣上,那位高人就没有这两条玉石金鱼到底为什么会变化吗?”常不易接着问道。
“他没有清楚,只了朕刚刚告诉你们的那番话。不过,既然他与神圣气息有关,那定然就是与神圣气息有关了。朕相信他。也因此,朕将这两条金鱼视为宝物。一条给了朕的太子,另一个给了,给了那位高人。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没有带走,而是将它留在了御花园的荷花池里。或许,他这样做,自有深意。”
到此处,他两只眼睛忽然紧紧盯住常不易,仔细地端详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不知为什么,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激动的情绪来。
一般来,像从事皇帝这种工作的人,都比较善于控制和隐藏自己的情绪。换句话,就是他们一般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不会轻易令人看到他们的情绪变化的。
因而,皇帝脸上出现的这一丝激动,就不免显得有些令人意想不到。
常不易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也不禁生出一丝好奇来。他很想知道,皇帝在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之后,究竟在自己的脸上发现了什么,才会显露出激动的情绪来。
不过,就算是他再如何好奇,却也不敢直接向皇帝询问的。
于是,他便只好笑着向皇帝问道:“圣上,那您觉得,那位高冉底有何深意呢?”
皇帝被他一问,便将那一丝激动隐藏起来,摇了摇头:“爱卿啊,你这问题问得不免肤浅了。朕若是能够想到那位高人有何深意,那朕不也是高人了吗?哈哈。”
“圣上,您谦虚了。您是这崇武帝国的第一人。当然便是世上最高的那个人。因此,依臣看来,您若不是高人别人就更不是高人了。”这么好的一次拍马屁的机会,常不易当然不会放过。于是,他便狠狠地拍了皇帝一下。
皇帝明明知道他是在拍自己马屁,但还是很受用地开怀大笑。
“哈哈,常爱卿真会话。的朕这心里像是被阳光晒过似的,舒服极了。”
皇帝称赞了他一句,然后走回皇后身边,重新在风榻上做了下来。
听到他这样称赞常不易,又这样开心地大笑,皇后望向常不易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这时,狄妙妙:“父皇,我师父拍马屁的技艺这么厉害,您看您要不要再给他加封一个马屁王什么的。嘻嘻。”
“妙妙,怎么话呢?那是你师父,岂可如此无礼?你要记住,你既然已经认常爱卿为师父,那你以后便要以礼相待,听从他的教诲,知道吗?”皇帝听了,将脸一沉,教训她。
“知道啦!父皇。”狄妙妙一听皇帝语气不善,忙吐了吐舌头,闪一边去了。
常不易忙:“圣上,公主叫臣师父,不过是跟臣闹着玩儿的。不能当真的。所以,她并不需要像对待老学究一样对我。”
“爱卿笑了,师父这一称号岂可乱叫?这样吧,明日我便要礼部选个吉日,举行公主和太子兄妹二饶拜师仪式,将你们的师徒关系确定下来。省得你们都不把师徒关系当回事儿。”皇帝以手指在面前的桌案上敲了敲,做出了一个决定。
“父皇,有必要这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