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常不易的恳求,赵部柱摇了摇头,表示不行。
这时,在他身旁的赵小七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哭着说:“爹,你不要赶师兄走好不好?更不要费了他的武功。他一个人在外面,又没有武功,他可怎么活啊?爹,我求求你了。”
“是啊,盟主,小易刚刚说的都是孩子气的傻话。他不是诚心的,您不要因此就怪罪他。更不要把他武功废掉,赶他出去啊。他从小到大,十六年来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对于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了解。更不知道江湖有多险恶,人心有多叵测。您要是就这样把他给赶出去,他肯定是活下去的。您就真的忍心看着他死在外面吗?”书生李若吉也为常不易求情道。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今天他必须走,武功也必须得废掉,因为这是他自己选的。”赵部柱不为两人的说辞所动,坚持要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师父,您这样说对弟子可不公平啊。我是选了要出去,但没答应您废掉我的武功的。这大家伙儿都听到的呀。”
常不易虽然对他师父教给他的武功瞧不上眼,但也知道失去它的话,自己在江湖中行走危险性会大大增加的。所以,依然是希望可以把武功给保留下来。
但赵部柱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对常不易的请求冷哼一声作为回答,然后便要动手废掉他的武功。
赵小七一看,急了。她猛地抽出自己的短剑,架在脖子上说:“爹,今天你要是坚持废掉我师兄的武功。我就死给你看。”
接着,她又向在场的众人恳求说:“各位叔叔阿姨,我师兄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平日里都那么的疼他宠他,难道今天就因为他的几句傻话便真生他的气,不肯给他一条活路吗?”
众人一听,脸上露出不忍之色,忙纷纷替常不易向赵部柱求情。
赵部柱见大家如此,也不好再坚持。
他向大家摆了摆手,不让他们再说下去。然后,他说道:“既然你们都替他求情,那我就给你们的个面子,暂时先不废掉他的武功,也不赶他走了。我给他三天时间,让他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留下来。然后再视他的态度决定如何处置他。”
他这样说,等于是已经让步了。大家听了,都松了口气,赵小七架在脖子上的剑也放了下来。
她赶紧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跑到常不易身边,要把他从长凳上扶起来。
便在这时,赵部柱制止她说:“且慢,小七,虽然我说暂时不赶他走,也不废掉他的武功了。但我并没有说不好好惩戒他。刚刚我说过了,要再打他三十下。现在,这话还是作数的。”
说着,他向打板子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
他的命令一下,立刻就有人过来把赵小七给拉到一边。而对常不易的惩戒也紧接着继续了起来。
“啪!啪!啪……”
板子一下一下落在常不易的屁股上,很快就打得他皮开肉绽。
但这一次,常不易却跟刚才表现的不一样了。被打的过程中,他始终都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咬着牙默默承受。
赵小七唯恐自己再多说什么会令赵部柱改变主意,只好看着师兄受苦,未再进行阻拦。
只是,她没有常不易那样坚强。师兄被打,她只看了一会儿,便哭成了个泪人儿。到最后,更因为心疼过度,情绪波动太大,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师妹,师妹你怎么啦?丁神医,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师妹看看?”见到师妹昏倒,不发一言的常不易,忍不住开口向一名白头翁一般的老者喊道。
与此同时,赵部柱也向那名叫丁神医的老头儿点了点头。那老头便赶忙跑过去,替赵小七把脉,诊治。
经过一番治疗,赵小七醒转过来。这时,惩戒常不易的那三十大板也打完了。
这一顿打,着实让他伤得不轻。当板子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把他们两个一并抬到我书房里去吧。老丁,你跟过去,给这小子治治伤。另外,再给小七煎一副理气的药,免得她气血郁积,伤了身子。”赵部柱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向丁神医吩咐说。
于是,他们两个便被人双双抬离了议事厅,送去了赵部柱的书房。
他们两个,一个伤了心,一个伤了身体,都需要好好休息。丁神医便给他们开了药,让人喂他们吃了,安排他们卧床静养。
药有安眠作用,他们吃了之后,昏昏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夜半掌灯时分。
两人之中,先醒过来的是常不易。他醒了之后,什么都没干,立马就运功疗伤。
他早就发现,他师父教给他的这套《铜豌豆功》,虽然用在跟人打架上威力不怎么样,但在抗打击和疗伤方面的效果却很是不错。
每次当他在练功中受了伤,只要运转这套功法,身体很快就能够康复。
这一次,它同样没有令他失望。仅仅只运转了半个时辰,他屁股上的痛楚就减轻了大半。又修炼了半个时辰,他便可以下地行走了。
他在房间里吃力行走时发出的声响惊动了赵小七。她在她躺着的软塌上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后的第一眼,她便看到了正在忍着痛楚,一瘸一拐地在房间里走动的常不易。
她忙骨碌一下由软塌上坐起来,向他说道:“师兄,你胡闹什么?被打的那么严重,你不卧床休息,起来瞎跑什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