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学校的路上,赵一楠的脸仍红红的,带着几分懵懂少女没有的媚态,已经有些许成shú_nǚ人才有的韵味了。
走路的时候,下半身的不适感一阵阵地传来,像海浪拍打礁岸,一下一下的,牵扯着她的心也随着荡漾。
她又想到了昨晚。
到了后来,不知道是姜河主动的,还是她主动的,总之,迷迷瞪瞪的,却又心潮澎湃的,但也神志恍惚的,姜河在她耳边轻声问她,“要不要我去拿套,厕所有。”
那个时候,心里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随便的就答应了,可她不忍开口。
这在姜河眼里就是默认,毕竟女孩子怕羞,既然没有明确拒绝,那就一定是愿意了。或者说,哪怕明确拒绝也没什么,他觉得,这种时候的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
姜河再回来的时候,还贴心的关上了灯。在黑暗中,赵一楠的理智终于又恢复了一点,那会儿,她问他,“你似乎好像挺会的。”
姜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其实是有点害羞,也不太会,怕你取笑,你想要我开灯吗?”
赵一楠又放了心,原来他的脸皮比她还薄,才在这儿,就已经不好意思了。
她想,在这世界上,大概所有人都是孤独的,所以刚才姜河那么用力的抱住她的时候,她才没有抗拒,反而将自己最柔软的一面贴近他,好汲取那么一点点安全感。
赵母曾经嘱咐过的话,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什么贞操,什么责任,她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不应该被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给束缚住。
于是,当姜河那只试探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她胸口探的时候,她反而还一把抓住它,帮它平稳的在合适的地方着陆。
这无疑又给了姜河莫大的鼓励。
后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总之,该做的,不该做的,两个人都做了。
虽然赵一楠一直以女权标榜自己,可当姜河事后搂着她说会对她负起责任,会永远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仍忍不住一阵感动与安心。
赵一楠进宿舍的时候,只有许甜甜一个人在。
跟昨天走的时候一样,她仍轻手轻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兴许是过来人的缘故,许甜甜倒满不在乎,“昨天宿管查人的时候我说你去打水了,放心吧。”
赵一楠脸上一热,“我知道啦,谢谢胖姐。”
许甜甜又问:“姜河对你怎么样?”
想到姜河,赵一楠更加害羞,“他对我可好了。要为了我保送去复旦,平时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但每次都带我吃大餐,一顿好几百那种,昨天,我们住的酒店也是很好的,我记得他以前说过,舍不得在物质上委屈我,要尽全力给我最好的。”
许甜甜想到了自己,那个时候,她也觉得李旭东对她很好。不过,他的钱多,他在她身上花的钱不过九牛一毛,什么都算不上,重视程度肯定没法和姜河一个穷学生比。
于是,她说,“那他对你确实很好。”
赵一楠笑了笑,“那是,他还说要用明年的奖学金带我去日本玩,他处处都是想着我的。”
许甜甜“哦”了一声,“那就好,保护好自己,一定要让男生戴套。”
“那是当然,昨天都是他主动提的,他很有分寸。”
未经世事的赵一楠只感觉这样的姜河十分靠谱,但从来没恶意的揣测过,也许他这么谨慎,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而已。
许甜甜有些难受,像是挑着刺一样的问,“你家里这会儿同意了你俩吗?”
“没,但他说了,会好好努力争取我妈的同意的。”说到这里,赵一楠有些烦躁,“哎呀,她不同意也没事,我这么大人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反正以后我俩也不依靠她什么,姜河自己能买房,他能力又那么强,我们俩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许甜甜看了赵一楠一眼,自知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了,便道:“一楠,祝贺你,找到这么好的人。”
赵一楠微微露出几分得意,安慰起许甜甜来,“放心吧,你以后也会遇到的,别在意过去的事,时间久了自然就忘了。”
许甜甜点头,她现在没什么心思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太远,以后太灰暗,她并不期待,她只想把当下的事情干好,顺顺利利的毕业,然后找一份可靠的工作,好给家里减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