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萧墨白却低低一笑,摇了摇头,“不急。”
……
迟静姝与孙恬来到李府,马车刚进了侧门,就见李词的贴身婢女小雀儿在路边候着。
见到两人,即刻就迎了过来,笑道,“两位小姐可算来了,我家小姐都打发奴婢来瞧过三四回了呢!”
两人都知晓李词的性子,相视一笑,上了小雀儿带来的软轿,朝内宅而去。
刚跨过拱花门,走廊的尽头就有个儿转过来,一眼瞧到,有些意外。
问身后的小厮,“这是谁啊?”
小厮瞧了眼,笑道,“回三少爷的话,是大小姐的客人。听说是光禄寺卿府上的千金和大理寺卿家的嫡女。”
“大理寺卿家的嫡女?!”吊梢眼的男子有些惊讶。
朝那软轿的方向看了看,忽而一转身。
小厮忙跟着问:“三少爷,您不出门了么?”
男子摆了摆手,“我要去见我姨娘,跟外头说一声,今日就不出去了。”
小厮忙应下。
……
“哎哟,你们两个可真比神仙还难请,怎地到这个时候才来?!”
听到动静,李词就急匆匆地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后头一个嬷嬷跟着她喊,“哎哟我的姑娘,慢点!慢点!别摔着了!”
李词也没搭理她,一把抓住迟静姝的手,用力掐了一把,“叫我好等!罚你!”
迟静姝一抬眼,看到她半边脸上尚未褪下的伤痕,眼神不由一暗。
随即笑道,“好好,我该罚。姐姐可别这么跑着流了汗,碰到了脸上的伤口,可不得了。”
李词撇嘴,刚要表示不屑。
后头追过来的嬷嬷气喘吁吁地直点头,“可不是!瞧瞧,人家姑娘都比您明白,这伤在您自己身上,怎么自己都不晓得上心呢!我的姑娘啊!您这脸上要是有个什么不好,将来可要被夫家嫌弃的呀!老奴以后下了地,也没法面对夫人啊……”
孙恬刚下了轿子,看到这阵仗,有些莫名,朝迟静姝和李词看来。
迟静姝有些尴尬。
李词则皱了眉,不满地回头呵斥,“我好容易请两个朋友来家里玩,你做什么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闭嘴!”
谁料,那嬷嬷居然真的掉了眼泪,“姑娘,您怎么能这样咒自己呢?要死也是老奴死啊……您身上掉一根头发,老奴都是要心疼死的……”
李词翻了个白眼,拉着迟静姝和孙恬就往院子里走,不满地嘟囔,“这是我的乳母。脑子不太灵光,不要理她!”
迟静姝轻笑。
孙恬也满是笑意地摇了摇头,说道,“既如此,你便给她寻个好地方,好好地养着不是更好?”
李词顿时一脸苦相,“我不是没说过。可一提起这个事,她就哭得要死要活的,索性就任由她去了。”
一边说着,可能牵扯到脸上的伤了,疼的‘嘶’了一声。
正好几人进了屋子。
迟静姝忙拉着她看了看,说道,“没有伤到更里头,别碰了水,也别吃发的食物,仔细将养着,不会留疤。”
李词点了点头。
孙恬看向迟静姝,“从前不知,妹妹似乎会些医术?”
李词一怔,也朝迟静姝看过来,“你还懂医术?”
迟静姝轻笑,摆了摆手,“不过就是懂些药理。”说着,神色黯然几分,“你们也知晓,我母亲当年久病卧榻,我在跟前伺候,看了不少的医术,也就晓得几个道理,实际的却并不会多少。”
两人都知晓迟静姝的身世,闻言神色都敛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