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事情往往发生在一瞬间,酒喝的不少的萧景突然开始哇哇大吐,俊白的脸没一会儿就吐的惨白,笔挺的身姿也弯了下去。
“水,给我水。”萧景靠在椅上抱着痰盂儿吐完,赶紧接过水漱口。
完事闭着双眸等着胃里平复。
苏妤看着酒后温黁的他,把昔日儒雅的风姿演变成绰约,那是别具的一种人格魅力。
竟然醉酒也让人醉的痴迷。
苏妤看着不由红了脸,不过很快她掩盖好的说道:“你是灌别人还是灌自己?”
萧景觉得酒后也真是没个样子,白了他玉树临风的形象,更觉得苏妤是有些嫌弃,心里有些发酸。
这种酸与醋有别,他也搞不懂为何对方的一个语气他如此的在意。
可是更加怀疑自己,难道玉树临风的形象颠倒不了她的心?
萧景在这里居然毫无自信的妄自菲薄。他想着自己何曾丢过自信,为何小女子能如此的不上心?
萧景想着直到胃里又开始上涌,一口吐到了痰盂当中,直到胃里的胃液都快吐干净了,才消消听听蔌了口。
“你酒量也是挺好的,今是怎么了?”苏妤十分不解的问道。
“酒量再好也扛不过那么多人灌我。”萧景说着,“武玉我让他领头灌我,回头我也绝不轻饶他!”
“那不是看着平衡吗?毕竟单独敬碧玉太显眼了!”
萧景了解的点了点头,可是突然又说了句,“我觉得武玉就是别有用心!”
“他能有什么用心呀?无非就是端了燎原的几处老窝他也高兴呗!”苏妤并未多想,看着他终于不再吐了,让春桃把痰盂拿了下去。
“反正我就觉得他别有用心!”萧景又说了一句。
苏妤听他又提了这么一嘴,突然灵光一现。
“你明白了?”萧景嘴边扯着一丝要笑不笑的笑意。
“嗯,一定是他多时为见绿袖,想的慌呢!”
所以她在说武玉是在喝闷酒。
萧景表情有些抽搐,“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他们心悦于对方,这么久不见当然想了!”苏妤说的很认真。
“心悦,心悦君兮君不知?”萧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说什么呢?”苏妤被他看得脸红。
“武玉他真的别有用心。”萧景说道:“不过他没料到我胃里承受不住全吐了,所以不会酒后乱……”
苏妤这是才明白他所说的武玉那个别有用心,红着脸的她道:“用他多事吗?”
“我也这么想的,不用他多事!”萧景说着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还没到戌时呢,一会儿再有人来!”苏妤明白他要做什么,不由得脸上添彩更加的红。
萧景直问,“不是你推辞吧!”
“我是你妻,有什么好推辞的!”苏妤虽然红着脸却知道前些日子闹别扭的误会,也借机算是澄清一下。
萧景刚刚觉得这人还有些讨厌自己酒醉,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别提愉悦。
“妤儿,其实我今天也是有意的喝醉!”
苏妤听这话马上想到,清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不由红着脸往他的身前又靠了靠,然后诺诺的说了句,“酒盖脸啊,可是真心?”
萧景一听这话笑了,原来打狼的不是他一个,他们两个属于竹竿打狼啊!
上辈子彼此之间就是夫妻,但是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这辈子他萧景不相认,因为上辈子美好太短暂,他要今生更加完美的呈现,不让彼此有遗憾。
也不会在感情上再学君子之风,是他的他要争取,而不是静默当中的举案齐眉。
日上三竿了苏妤还没有起来,而是整个人窝在被子里。
春桃看着他家大人早早的风清气爽的走了,可是他家夫人怎么也叫不起来。好在府里没有什么森严的规矩,也没有老夫人需要堂前伺候。
春桃也就一直在等着,因为他家大人吩咐了,夫人要睡到自然醒在伺候着。
春桃想着,昨日他家大人酒醉,一定是扰了夫人的睡眠,所以才起得这么晚。
“春桃……”苏妤终于喊了她,而且听着有些有气无力的。
春桃快速的跑进来,“夫人你醒了?”
春桃质疑的说了一句,却看见他家夫人根本没起来。
“夫人有何吩咐?”春桃问完一直在等着,半晌她家夫人才说道:“我想沐浴,把水打来放到屏风后,你便可以退下了。”
春桃一听是要沐浴,“夫人,奴婢伺候你吧!”
“不用不用,水稍稍热一些,我再躺会儿自己再去洗!”
春桃隔着帷幔看着她家夫人,总感觉今日的夫人有些怪。
“去吧,让厨房给我烧水,再煮几个鸡蛋。”
春桃应了一声,“要不夫人先起来用了,你用了饭在洗!”
苏妤心里哀叹,她要是能光明正大的起来早就起来了,也不用丫鬟说个吃饭的点都找不准,所以挥挥手让这人赶快去分。
春桃得了吩咐不再耽搁,先让厨房去烧水,自己挪了个木桶放在屏风后,等着许婆子把水抬来两人放了进去,摸着水温合适的时候不再调了。
苏妤隔着屏风看得清楚,“春桃,你去小枝的店里给苏二娘带句话,让她找个时间来见我!”
春桃嗯了一声,可是夫人洗澡,谁给守门啊?“夫人,要不等会儿!”
“不用,把门关好就行。”苏妤如同做贼了一般,小心翼翼打发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