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的话让村里人都跑了,现场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
而是我看到了李叔家的二妞,她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而是鬼,被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身影牵着从李叔家大门了走出来。
看见我以后,李二妞对我笑了!
天,我能说我倒霉吗?那也叫笑脸?
整张脸煞白无血,眼神空洞,裂开的嘴巴就像一条黑缝一样,发出“呵呵”的阴冷声。
我觉得后背直发寒,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想要走都走不了。
大白天的能见鬼,我真他娘的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了。
“纪航,你傻哪儿干啥?还不走?难道你想做二妞的阳夫?”麻姑破锣一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想说麻姑,你全家才想做二妞的阳夫,劳资不是不走,是走不了,懂?
可这话她听不见,我也开不了口,只能在心里怨念。
麻姑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全是叮当着响的东西,她拿着一根像拐棍一样的木棒子,没有再理我,直接走进李叔家去了。
而我悲催的发现牵着二妞鬼混的白衣女鬼是对着我走来的。
“呵呵纪航!快来!”
“纪航快来!”
“呜呜纪航快来救我,救我!!!”
天菩萨,这是在闹哪样?到底是要我快过去,还是快去救她?
呜呜咽咽的鬼声空灵冰冷,就像一块寒冰将我包裹起来一样,明明很冷,却他娘的出了一身汗。
眼看着这两个鬼东西就要靠近我了,我的身体颤抖着,之前见宛如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
就算是井鬼要我做替身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害怕。
白衣服的女鬼到底是谁?她的脸都被头发挡住了,我看不见,是不是宛如?
我绝望的闭着眼睛,只感觉身体一阵冰凉,就好像极热的时候,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上下透着寒热的感觉,脑袋“翁”的一下,我又晕了!
唉!能说啥好呢?
再次醒来时,咳咳,不容乐观,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有说话的声音传入耳朵。
“小李啊,你家闺女的魂魄没有被阳值阴差带走,有点麻烦啊!”
“麻姑,帮帮我家二妞吧,呜呜,这孩子命苦啊,小时候发烧烧坏脑子,好好的一个娃,变得傻里傻气,现在好了,还没有婆家就走了。”
“就是啊麻姑,帮帮二妞吧,我这做爹的对不起孩子,早该给他安排个婆家的,现在走了,逢年过节都没人祭拜,等我和她娘走了,她就成孤魂野鬼了!”
李叔李婶说道,李婶一直哭哭啼啼的,现在他们家除了麻姑和我,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房间,发现是中屋,也就是城里人说的客厅,在我们乡下叫中屋,或者叫堂屋的地方。
而且身下并不是床,是一块门板,边上有个冷冰冰的东西,我没去看,用手摸了一下。
天,我摸到肉了,好冰的肉!
“你家二妞的情况特殊,村里死去的那些青年人没有八字和她相配的,就算活着的也只有纪家这小子能和她配阴婚了。”
麻姑老谋深算的说道,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个,而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我悲催的发现,现在的我比见了鬼还要害怕,根本起不来,手上的冰凉让我如坠冰窟,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我摆这里的,绝对不死不休。
“这件事不好办啊,纪家这小子是他爹妈的独苗,人家一个青头小伙子,怎么可能答应和我家二妞的灵牌拜堂?”
“麻姑啊,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了?”这是李叔的声音。
“就是抱着灵牌拜堂,又不是真的让他下去陪二妞,多给纪家一点钱,你这当爹的就没有管过我的二妞,呜呜我可怜的闺女啊!”李审哭诉道。
“唉!这不是钱的问题!”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快把这小子抱进屋里躺着吧,不要让他爹妈看到了,毕竟这样做不太好,虽然你家二妞的鬼魂有他的阳气加持,应该安全了,但孩子毕竟是纪家的。”
“小李啊,你找个时间去纪家提亲吧,李二妞的鬼魂只能维持三天时间,怕是这三天阳值阴差都发现不了她。”
“一旦过了这三天,李二妞的鬼魂就回不来了,多半要被吞了!”
麻姑煞有其事的说道。
我现在是欲哭无泪,恶狠狠的在心里诅咒这个老巫婆,简直岂有此理。
按照纪家的族谱来攀亲的话,麻姑还是我表姑的表姑奶呢,也就是我的表表祖奶奶了。
我家怎么总出现这种不靠谱的亲戚啊!井鬼是我的亲姑奶奶,要我做替身,等于是要我死。
现在麻姑也这样,虽然这亲八杆子都打不着,可是有谱啊,摆起来还算亲戚不是?
李叔听了麻姑的话,回头看着和她闺女躺一起的我,愣住了。
因为我瞪着一双饱含怨念的眼睛盯着他。
“咳咳,纪航啊,不要怪我,天下父母心,再说了,我回来的时候见你晕在我家对面,也算是我救了你吧。”
“麻姑说了,这样对你没什么坏处的,虽然也没好处,不过我们不会害你,做了我姑爷,你要啥都成。”
“难道怪我了?李叔,讲点道理行不行?麻姑说啥你都信,会害死人的,她要是说把我和你闺女埋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得答应?”
也许是因为见到李叔那张脸,所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