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嗨唱街舞的年轻人们,此时全部都聚集了过来,二三十个人聚成一团,警惕的看着这些“入侵者”。
乐乐仿佛受到了惊吓,低呼一声:“遭了,那些人来了!”
“这些人是谁?”我疑惑道。
“就是嘻哈帮的死对头!”乐乐咬牙说着,同时指了指那些人中最前面的一个拎着钉头锤的汉子:“那人叫刘骚九,是银城最有名的流氓!那家伙,有好几次,我们孤儿院的孩子在外面好不容易偷到点东西,还被他们给抢去了!啊呀呀呀……”
我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个刘骚九,我倒是听过他的名字,据说好几年前就出来混了,银城高中也有不少学生受他欺负的,因为银城的娱乐场所很少,刘骚九作为混子基本都混迹在这些地方,只要经常去玩就会很容易碰到,学校里的学生哪里敢惹这样的社会混子?经常被这个老流氓要钱花。
阿肯站在最前面,愤怒的盯着刘骚九说:“八爷不是找你们谈判去了吗?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八爷人呢!?”
“八爷?”刘骚九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他找我谈判去了吗?我没看见啊。哦对了,刚才我来的时候银城路好像发生了一场小车祸,要不你去看看出车祸的人是不是你们的八爷?”
“你!”阿肯更加气愤了,双眼鲜红的瞪着他。
“好了,既然八爷不在,那么我就跟你们直接谈谈吧。”刘骚九看着阿肯这群人,得意洋洋的笑着:“阿肯,我可不是来找你们干架的。”
阿肯不屑的道:“不是来干架的。你当我傻吗,那你带这么多人还都拿着家伙是准备做什么?出来逛街的吗?”
刘骚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我就直接说我的目的了。前几天,蟑螂强刚被人灭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阿肯哼了一声说:“这我当然知道,据说灭掉蟑螂强一伙人的居然还是一群学生。”
“没错没错。”刘骚九说:“整个银华市,就咱们银城这一块最乱、最穷,底层混混完全是一盘散沙,没个领头的,所以才会经常被其他区的混子欺压。你瞧瞧,现在连学生都赶站在我们这些人头上拉屎撒尿了,再怎么下去,岂不是要乱套了?那些学生年少轻狂,谁还把咱们这些出来混的前辈放在眼里?”
阿肯表情沉下来:“你什么意思,你就想说,你想出来当这个领头的是吧?”
“聪明。”刘骚九笑呵呵的说:“蟑螂强那个家伙死了以后,银城这块的势力就只剩下我和你们街头嘻哈帮了,咱们两帮的势力要是合并起来,不说能追上五行会、蝰蛇帮那样庞大的一流势力吧,勉勉强强成为一支二流势力还是没问题的。”
“说了半天,你还不就是想要跟我们打架?”阿肯愤怒的说道,从一旁的摩托车上抄起一把扳手,远远对准刘骚九:“来吧,论打架我们没在怕的。”
他身后的一群年轻人也嚷嚷起来,都抄着家伙叫嚣着。
面对人数比己方多一倍的一场架,居然没有一个怂的,倒是让我有点惊讶,光凭这一点就比蟑螂强那些家伙强多了,看得出来是很有血性的一伙人。
只不过两边的人数差距实在太大了,这一架要是打起来必败无疑,而且同样都是拿着武器,刘骚九他们手里的家伙都是雪亮崭新的砍刀、锋利的短斧,而阿肯他们手里的家伙都是些啥?随地可见的砖头,修摩托车的扳手,工地里捡来钢筋,还是带着铁锈的那种,在手上抓久了都会觉得痒痒,要怎么打?
乐乐见到这个情形,着急的抓着我的袖子:“辰阳哥,你能不能叫点人来帮帮他们啊。”
我抱着双臂,斜眼看了看他,幽幽的说:“你一开始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吧?”
“我……”乐乐支吾道:“你就帮我一次忙嘛,我保证以后都听你得话嘛,大不了我帮你追芷榆姐就是了嘛……”
我哭笑不得的说:“别瞎说,我跟芷榆只是朋友,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乐乐道:“那你就帮帮他们嘛,他们都是很好的一群人,孤儿院那一片的贫民区都是他们罩着的,还经常带着我们一群孩子玩儿呢!”
我摇头道:“已经来不及了,我的人现在都在外地,现在要赶过来,起码也得两个小时以后。”
乐乐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那天他是看着我叫人的,他也知道我们在路边等了很久,知道我不是在骗他。
而且,就算我能叫来人,我也不打算管这个闲事。
坦白说,这些人都是社会上的专业流氓混混,我和这些人非亲非故,都说不上认识,怎么可能把兄弟们叫过来冒这个险?总不能说看人家比较顺眼就帮人家吧,那这个世界上的闲事我管都管不过来了。
刘骚九嘿嘿直笑,一点也不把阿肯这些人的叫嚣放在眼里的样子:“别那么好战嘛,我真没有想跟你们打的意思,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咱们随随便便打一架要是打出了事儿,说不定又得到局子里蹲好几天了。咱们两边都是没有后台的人,一起合并了发展赚钱不是很好嘛?像你们以前那样的,成天窝在这小地方玩儿什么嘻哈音乐,罩着贫民区也不知道收保护费,没钱没收入,你们拿什么过活?”
阿肯身后的这些人面面相嘘,沉默不说话了,显然,他们也都是过怕了这样的穷日子。
“想想看吧,跟着八爷有什么好的。跟着我,保证你们有吃有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