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来了。”

夏渊推开自家院子的大门,整个大院里静悄悄的,走进屋子,里头的摆设与几天前离开时的模样无异,那些因为赶时间还未来得及洗的碟子依旧静静地躺在厨房的水斗里,发出了难闻的气味。

“又没回来么......”这都去了好几个月了吧?

夏渊的父亲是一个考古学家,也是夏家出的唯一一个考古学家,是夏家这祖祖辈辈之中最会读书的一个人。在一辈子都泡在倒斗中的夏爷爷的眼里,他就是个十足的怪人:“读书能有什么用?还没我这日子过得痛快。”

夏渊想着明天刚好是家政来的日子,索性也就不去理会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走往了二楼的卧室。

人啊,只要一安静下来,就很容易地会想许多东西,他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里透不进一丝光。他躺在床上,回想起前日在古玩店里,明明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徐鸳鸯,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莫名熟悉感,似乎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反反复复地想,就凭她那出众的模样,也不该会是那种见过就会忘的类型。

难道是因为,温喃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容貌,才会让自己觉得熟悉?但仔细回想,隐隐又觉得不是这种因为长相相似的熟悉。那分明就是一种似乎已经渗透了骨子里的感觉,而又在这一层熟悉里掺杂上了一丝不知名的恐惧与敬畏。只是这么想着,那一瞬间,他感觉有万条小虫子在自己的身体里爬着。

夏渊打了一个寒颤,这都是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啊!老想一些有的没的。

顷刻后,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摊在了床上。那又厚又大的相册里,装满了各式各样不同年代的照片,被放在前面些的那几张照片,已经有了些难道,开始泛了黄。那还是自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与温喃的爷爷一同在各个古墓边上拍的照片,有几张照片上还有一些与他们在一个队伍里的探险者。

还记得小的时候,爷爷说过:“那几个命轻的,下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上来过。”

“也就我与华子两个人命硬,去到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死在里面的人,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只有这一刻,他们笑容被永远的刻在了照片上,连同老爷子的一起。

“爷爷,您说的倒斗那么危险,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去呢?”那时候小小的夏渊不明白,睁大好奇的双眼,扭头看抱着自己的夏爷爷。

“也许是因为人的贪念吧,谁都知道,那地底下的宝贝,随便带上来一两件,就是数不尽的财富,他们啊,就是抱着这样侥幸的心,或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在上边儿走不通了,就想试着往下走,运气好,宝贝与人一同上来了,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运气差,可就栽里头了,连下半辈子都没有咯,因为有了成功的先例,才会有数不清的人效仿。”夏爷爷乐呵呵地晃着摇椅,那轻松的样子,就好像他说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那爷爷,我们家那么富有,那为什么还要下斗啊?”

“这......成年后必须要去一次地底下似乎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我记得好像是祖师爷说过,生在夏家的小孩连一次墓都不敢下,就算不上是个能顶天立地的人,这久而久之,祖训也就演变成了,成年后必定要有一次试炼,这只有活着回来的孩子,才有资格继续活下去。”

小夏渊不解:“听爷爷这么说,明明试炼只有一次,可为何您和温爷爷却去了这么多地方?”

“这大抵是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发现了这其中的乐趣,再加上日子过得有些无趣,就约着一起去地底下找乐子去了。”

......

夏渊抚上照片里的人,苦笑道:“老爷子您还真是心大啊,死之前都还在地底下寻乐子。”

十一年前,那也是夏爷爷与温爷爷最后一次一起倒斗。

夏爷爷背上老旧的登山包走出家门的那个早上,是夏渊最后一次见到他,他笑着冲家里人挥手:“那些个伢子又发现了一座古墓,听说是哪个大皇帝的陵墓,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你们等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已经停在院子外的面包车。

这一去,便是再也没有回来。

相册再往后翻,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眉眼间与夏渊有着几分相似。不用看就知道,照片这人便是夏渊的母亲了,家里各个地方都有摆着她的照片,可谓是夏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她所有的时间都定格在了她最美好的年纪。

二十五年前,娱乐界一位年轻的女演员横空出世,她用她那精湛的演技,与惊艳脱俗的长相,征服了世人,一夜之间走红全球,占据了各大报纸书刊的头条,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是对她赞不绝口。

可五年后,正值事业巅峰期的她,却突然对外宣称,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挚爱,并且要从这一天开始结束自己的事业,一心一意的投入到家庭之中。

这以后,她便真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直到她去世之前的那几年里,便再也没有传出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红颜薄命啊!”

“多好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虽然说在现在的网络里,依然能搜寻到二十多年前对于她的各路报道与资料,她所主演的电影电视剧,也都成为了经典中的经典与各种翻拍的素材。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各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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