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稳稳当当地降落在跑道上,滑到停机坪上,便不再动了。

舱门打开后,很快就有各色各样的人从里面出来。直到飞机上的其他人悉数离开,夏渊才提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与温喃一同从飞机上不急不躁地走了下来。

“怎么到了上海也这么热呢。”才下飞机,只是这么小段的路,夏渊就有些受不了这刺眼的阳光,以及太阳照在身上的炎热感。

“虽说是过了立秋,但终归还是闷热。”温喃从包中拿出夏渊的墨镜,伸手招来了夏渊。

夏渊也是格外配合温喃低下了头,让她为自己戴上了墨镜。

“少爷,小姐,这边。”才刚出机场,年轻的管家远远地就朝着两人招手。

“两位,托运来的行李已经帮你们取来了,温老先生听闻你们回来的消息后,已经在家中等候你们多时了。”待到两人走近后,管家接过夏渊手中的小型行李箱,为两人打开了车门。

夏家与温家的宅子坐落在相较于整个上海有些偏僻的郊外,从机场回到家中,自然也是要花上些时间了。

一路上,夏渊的表情都有些不大对劲,面色很是苍白,明明车内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可夏渊的额头还是忍不住直冒汗。

“怎么,你又晕车啦?”温喃好笑地看着夏渊一直在忍耐的脸。

“你还笑!”夏渊横了她一眼,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啊!

“哈哈哈,让你平日里总是那么横,怎么样,现在难受了吧?”温喃并不是不心疼,只是看着夏渊平日里都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而现在却是现在一副蔫儿吧唧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要笑出声。

“少爷,您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管家从后视镜中看出了夏渊的身体不适,出声安慰道。

“要不要躺一会儿?”温喃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

“可以吗?”

“这个时候知道害羞啦?”

“我这不是怕要是我贸然躺上来你会害羞嘛。”

“人不舒服还贫嘴。”温喃将头扭向窗外,身体往边上靠了靠,不再去看夏渊。

但当感觉到从腿上传过来的重量以后,还是控制不住的扬了扬嘴角。

夏渊在些许颠簸中,闭上了双眼,意识开始慢慢的混沌。恍惚间,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摇他,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直接抱住了温喃的腰。

“小渊,快醒醒,我们已经到了啊!”温喃在被抱住的瞬间僵直了身子,这个人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渊猛地一睁眼,对上的便是温喃平坦的小腹,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方才温喃是在摇自己。

“我才刚躺下怎么就到了。”

温喃有些苦笑不得:“那你还想在我身上躺多久?”

“一辈子。”夏渊笑嘻嘻地从温喃的腿上起来。

“不要脸。”温喃脸颊有些泛红,快速地从车上下去,随后重重地将车门关了上。夏渊只得从另一边绕了过来。

管家拎上了两人放在后备箱中的所有行李,跟在两人的身后,走进了温家的大院。

“回来啦?”刚进门,就可以看见温爷爷坐在最靠近大门的单人沙发上,背对三人看着手中的报纸,他惯用的那根拐杖被靠在扶手边上。

“爷爷。”

“这里坐吧。”温爷爷指了指他身旁的长沙发,示意两人坐到他的身旁。

夏渊让温喃坐在了更靠近温爷爷的地方,自己则是在她的身边坐下。

“见到她了吗?”温爷爷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手中的报纸,那是一张明显已经泛黄了的报纸,看上去并不他平时在看的人民日报。

“见是见到了,只是……”

“那女人面熟得很,却也怪得很。”夏渊还没等温喃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哦?小子,你说说她怪在哪里了?”温爷爷终于将手中的报纸折了起来,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明明那么年轻,却硬要说自己老了,一直在说不会帮我们忙什么的,还给了我们两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破玩意。”说着,夏渊从管家的手中拿过了那个装着铲子和罗盘的大包,将放在里面的两样东西递到了温爷爷的手中,“喏,就是这两个,这种东西我家里也有。”

温爷爷接过还带了些泥土的铲子与那个明显已经破旧不堪的罗盘,重新戴上了眼镜,仔细地翻看着。

“爷爷,您说,这徐前辈究竟是做何意啊。”

“小渊说得对,她确实是个怪人,无论我什么年纪见到她,她的时间就好像永远定格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在我年轻的时候是这幅模样,前几年去潘家园的时候见到她也是这个样子,真的是怪得很啊!”温爷爷将手中的两样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过去。

“听爷爷这么说,难不成徐前辈和爷爷您是一辈人?”温喃有些吃惊,一个人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不大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保持着自己二十岁的样子吧?

“也许是,也许不是吧。”温爷爷知道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的时候,才揉了揉眼睛,重新将视线放在两人的身上,“不过她既然愿意将这两样东西给你们,那应该就说明,她会与你们同行了。”

“可是她明明有很明确地拒绝了我们啊……”

“她啊,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们看啊。”温爷爷又重新将罗盘拿了起来,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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