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天色刚亮,一阵凄惨的嚎啕大哭声传来。
本来街坊之间都是彼此相邻,这一哭整个街坊都炸了。
“嗡”
木门打开,女人那张脸苍白的吓人,显然也是被这阵哭嚎声给惊醒了。
只是刚一开门,就见门顶上一个荷包落在脚下。
这不就是自己的荷包么?
女人一怔,将荷包打开后,里面还放着银元。
只是当女人仔细看了里面的银元后,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里面的钱,正是自己借给娟姐的钱,一分没动。
自己这么肯定,是因为里面的每一枚银元,都是她一枚一枚的放进去的,每一块银元上的刮痕都清清楚楚。
特别是其中一块上面还有一个缺口。
这说明这笔钱在娟姐手上,一直就没动过。
“死人了!”
来不及细想,就听小巷里传来高喊声,女人把荷包收起,匆匆赶过去,发现正是西边老吴头的家里。
上前一瞧。
女人不由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往后推开两步。
院子老吴头,两个叫花子,三个人倒在地上。
唯一活着的,就只有娟姐。
不过被人抬着走出院子,到现在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神志不清。
两个乞丐且不说。
这个老吴头是出名的光棍汉。
平时脾气挺好,为人和善,就是卖菜总是有点不地道的缺斤短两。
不过谁家要帮忙什么的,他倒是常常跑过去。
虽然事后有蹭饭吃的嫌疑,但谁家要是有个什么事情,总少不了他。
时间长了,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错。
甚至连缺斤短两的事情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反而觉得吴老头为人仗义。
而娟姐在巷子里倒是不怎么爱聊闲话。
更多时候都是闷头种地,前几年丈夫死了,也没见她再改嫁过。
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女儿长大,也是很不容易的。
这俩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啊,一个死的这么惨,一个吓的精神失常。
再说两个乞丐,断手断脚,舌头都没了。
人家本来就是叫花子,已经很惨了,这下连命都没了。
“哎呦,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多狠心的人才下这么毒的手啊!”
“可怜了娟姐家的孩子,娟姐这人一向老实本分,人也是慈悲心肠,天天供着菩萨,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可不是么,真是好人没好报,老天没眼啊!”
一众人议论纷纷。
只有她,看着从老吴家抬出来的娟姐,联想到自己今天捡起的钱包。
一时只觉得一股恶寒,像是凉水,一波一波的泼在自己的身上。
止不住的双手抱着自己双肩,冷的直打哆嗦。
相信,只要不是傻瓜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
坊长和治安官也都来了。
让人处理尸体,并且保证最短时间内争取破案。
随后配合着坊长,给每家每户送点鸡蛋,馒头、抚慰一下人心。
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但每个人拿在手上都很开心,心里那份惊恐的情绪一时消散了许多。
就连她也是一样,提着馒头和鸡蛋的来篮子一步步走回家。
此时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才猛的一把扶住墙头。
仿佛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
她的恐惧,不是来自方才看到的死人。
对于吴老头的死,和娟姐被吓疯傻的样子。
她已经不是那么放在心上。
马尔泰若曦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假的。
至少在这个灵能空间中,他们并非真实。
即便是真的,在现实中,这种人手握财权的人,他也见多了。
对于周管事的事情,两人只字未提。
只是聊了聊关于养狗的事情。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位周管事的两根手指,连带着三千大洋,一并送到了自己面前。
对这个结果,丁小乙还是很满意,他来并不是要找这位周管事算账。
只是要让歌舞厅重新开业。
也算是拨乱反正吧。
他不想去改变小蜜桃的命运。
只是很想知道,那把琵琶,为什么创造出一个小蜜桃这样的灵能生物。
如果仅仅只是想要诉说着一段故事,那么自己很乐意把这个故事看到结尾。
这是怕是自己,对这个时代,唯一感兴趣的东西。
现在坐在歌舞厅的大包间里,这位周管事此时对丁小乙更是伴君如伴虎一般的煎熬。
“不用,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来问我,别来烦我,滚蛋!”
听着滚蛋俩字。
周管事才如临大赦般,低着头退出包厢。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齐唱、
月下的花儿都入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露着芬芳”
穿戴者旗袍的女人站在舞台上,聚光灯下,显得格外鲜亮动人。
丁小乙一只手拨着糖衣,目光看着下面舞台上的女人。
刚刚拨好的糖果,就见手套上裂开一个嘴巴,舌头一卷,就把糖果给卷进口中。
:“还要!”
似乎是察觉到了熟悉的目光,女人循着感觉,去看向二楼包厢。
当看到丁小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时候。
女人慌张中,差点唱错了歌词,不过当她第二次,将目光看向丁小乙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走出舞厅的大门,丁小乙看着夜色和穿梭不停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