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敲打我窗……”
典雅的旋律声,一时回荡在车厢里,仿佛时间在这个时候也随着这阵曼妙的音乐声,一并凝固在哪里。
“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好听!”
与众不同的声音,纵使是丁小乙这样对于音乐并不是很感兴趣的人,思维也不禁在旋律中有些迷失了。
“看!”
这时候,王佳良拉了一把丁小乙,指着外面玻璃,就见窗户外两根九龙鼎的影子彻底重合,周围的光线也开始从黑暗中变得明亮起来。
伴随着微光逐渐照射在车子上,窗外的黑影却似乎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把拽住。
任凭它厉声尖叫到让人只觉撕心裂肺的程度,但依旧还是无法抗拒规则的力量,被重新拽回到黑暗中去。
“出来了!我们出来的!”
王佳良激动起来,他已经看到了逐渐清晰起来的高楼大厦。
甚至是行驶在路上的悬浮车。
熟悉的街道,无不提醒着王佳良,自己已经要回到了现实中。
这时他注意到外面钟楼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早晨的六点五十分,距离他们被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外面的光线逐渐越来越强,车子却并没有真正的进入现实,而是夹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快速穿行。
只是这时候王佳良的脸色却是越发越苍白。
身上反而止不住的打起冷颤。
丁小乙看他面色不对劲,低头一瞧:“糟了!”
只见王佳良胸口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裂开了,鲜血开始再次从伤口上渗透出来。
见状,丁小乙向着司机喊道:“快,快去医院!”
“别!我要去工会,通知……通知他们!”
王佳良浑身冷颤止不住的打哆嗦,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去通知工会他们被劫持的事情。
那个无面男模仿成自己的模样,肯定会带着人去中转仓的2号仓库。
如果不能够及时告知给工会,雷丁那边肯定会遇到大麻烦。
只是自己的通讯器已经损坏了,眼下只能去工会报案。
“你疯了,先去医院才对,你这个伤再不去医院,你就要挂了!”
丁小乙指着王佳良胸口上的伤。
能够撑到现在,多亏了他作为除灵师,身体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否则换做一个普通人,怕是早就已经完蛋了。
“待会到医院,我借个电话,直接报案不就好了嘛!”
“来不及了!”
王佳良真的有些急,这种事情,拖一秒都是问题,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联系工会,去找工会求救。
因为工会和联盟之间的协议。
普通电话,是无法直接拨打进工会的内线。
往往电话报案,只会给附近的警署,警署需要核查后才会报给工会。
这至少要耽搁上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
而丁小乙虽然是保护协议的对象,但还是一个普通人,工会的大门都进不去,更不要说是去报案。
“那也要先保命,不然你撑到现在又有什么意义?”妖妻撩人:少帅,超猛的!
不能说他伤的太轻,而是术有专攻。
就好比路边上抛瞄的悬浮车,在自己眼中不过只是一些零件受损,修理一下就好。
王佳良就像是那辆抛瞄的悬浮车,正在被医生们开肠破肚,像是一件物件一样,这里修复几下,哪里修复修复几下,伤情就开始缓和过来。
看王佳良被推进重病观察室。
丁小乙也就不再继续逗留下去,用医院的电话给警署报案后,一个人走到医院消防通道里,确定周围没有监控之后。
他止不住的深吸口气,伴随着空气中令人不舒服的消毒酒精味道。
那双以往清明开朗的眼神逐渐阴沉下去。
不喜欢欠债的人,往往都有一个共同性,那就是也不喜欢别人欠自己的。
那行神秘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自己,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捏了。
如果这次不是有王佳良帮自己,自己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是一个问题。
这笔账,如果就这样算了,他心里会难受一辈子。
拿出黑铁钥匙放在手心。
口中低鸣着钥匙上柴木新居的四个字后。
伴随着面前袭来的昏暗和拉扯感下,丁小乙重新回到了柴木新居。
回到家的第一眼,丁小乙先看了一眼镜子。
确定镜子上的自己,并没有异常后。
他迅速走到那口大箱子前,打开箱子,拿出照幽镜和诡阴珠。
顺便把箱子给清空干净。
然后推开房门,看着院子里的正一脸懒散的大头,和还在酣睡的肉球。
丁小乙胸膛里像是有一股邪火,越烧越旺,一脚踢在大头上的脸颊上:“别睡了,都起来,跟我去揍人!”
然而两者一脸完全一副我还没睡醒的神情看着丁小乙。
(′~`;)(?′0`?)
大头更是委屈的揉揉自己的丰满的脸颊,似乎在抱怨,为什么丁小乙不去踢一旁的肉球。
见状,丁小乙嘴角肌肉不由抽搐了几下后,双眼迷成一条缝隙,低声神秘道:“打完,回来有好吃的!”
果然,一听到吃,这俩家伙的眼神都变了。
(?o?):好吃的。
肉球当即在地上一滚,扑在丁小乙的胳膊上,蠕动了几下就重新变化成了那只朴实无华的黑色手套。
大头左右一瞧挠挠头,他当然没有肉球的能力,干脆也要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