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竟是大公子?!

阿玉恍惚回忆起来,刚刚这人在和克都说话的时候,好像的确自称过“孤”。

阿玉忽地放了心似的,神经松懈,一颗从刚才起就高悬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难怪他一直一副胸有成算的模样,害得她刚刚还平白担忧了一场。想到自己方才还对他怒目而向,误会对方有登徒子的嫌疑,她又心中惗然,不敢去看这人的表情。

阿玉刚刚眼中带泪,其实并没有看清这人的模样,只模糊间觉得对方端方周正,应是英武模样。

她绷紧的身段不由得跟着松懈,放柔,放缓,又一点一点侧过身,最后软软地,放松地贴在这人的胸口。

竟然是大公子呢~

她眼中含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起来说话。”

听到纪堂的话,苏尤的头压得更低,“属下办事不力,不敢起身。”

“旬阳城内大火已渐熄,然,城内人员伤亡,尚难估量;庸人故宫也被这群贼子纵了火,火

起后殿,向前蔓延,火势旺盛,想必烧毁严重。”

“另,”他顿了顿,低声道,“楚公子中了毒,属下来时,尚未醒转,生死不知。楚公主也被贼子趁乱掳了去,若非公子赶到,属下实难追回。”

“此次,都是属下疏忽而至,求公子责罚。”

“阿兄...”一听到阿兄的消息,阿玉立刻急了,她忙坐正了身子,竖起耳朵,侧耳倾听苏尤的下文,结果只听到“生死不知”四字。

她控制不住,晃了一晃,纪堂一下虚扶住她,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他对苏尤道,“我知道了,你先起来,随我回城善后,其余诸事稍后再议。”

旬阳城里,冲天的火光的确已经消失了,但是由于先前火势浩大,城里的滚滚浓烟还未散去,越往城中区,烟熏味道越是浓郁的呛人。

此起彼伏的哭喊,哀声连连,不住地在城中回荡,声声饱含着失去亲人的痛苦。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阿玉为哀声所获,神情哀戚,不由地想起了阿兄,还有阿湘,阿祁,还有那些挡在他们身前的楚国将士们。

纪堂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情,他挥下马鞭,一骑绝尘,二人一马,率先向着故宫方向而去。

故宫的后院部分被烧毁的很严重,最先起火的偏殿,整座已经崩塌。

副官他们已经扑灭了火势,此时前殿广场上一片忙碌,有的在搬运伤员,有的在收敛尸体。

他见苏尤带着大部而来,赶忙上前见礼。见礼时竟吃惊的发现了玄甲卫,还未等出声相询。

纪堂已经打马走出,直接问话道,“楚公子现在何处?情况如何?”

副官虽然不认得眼前发话这人,但见他一身玄甲卫统领打扮,做派大气,不敢怠慢,连忙恭敬道,“回将军,我们已经把楚公子送至前院偏殿,也派了医官过去,不过他们没用咱们的人,只让他们跟着的楚国大夫给看了诊...”

纪堂听到此处,纵马便向偏殿而去,等到了门口,他率先下马,随即把阿玉从马背上抱下。

阿玉双腿一沾地,低头匆匆对他行了个礼,接着就直奔偏殿内里而去。

绕过门口的屏风,她一眼就看到正躺在榻上的姬成。姬成脸色青紫,呼吸沉重,果然是中毒严重的症状。

阿湘撑着身体和一名随行的楚人医官正在榻边侍奉,二人看起来疲惫又绝望。

“阿湘,阿兄他现在如何了?”阿玉急忙走上前去问道。

阿湘一见她,又是惊喜又是难过,她忙起身迎上前去,“公主,您怎么回来的?您刚才不见了,阿湘担心死了”她说着眼睛就红了,“您回来了,可是太子,太子这边的状况很不好,应是中了罕见的剧毒,我们用了各种方法,他都没醒,怕是,怕是...”阿湘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扭过头抹起了眼泪。

再见亲人,阿玉的眼睛也湿润了。她握了握阿湘的手,无声的安慰了她一下,接着走上前去,坐在塌边,拉过姬成的手,摸了一下脉。

旁边的医官小声道,“公主,这毒甚是厉害,太子的脉象很是混乱,脉息渐弱...恐有性命之危...”

阿玉号过脉,呆坐一瞬,面色颓然。

她盯着姬成的脸,良久没有出声,最后轻声道,“阿湘,你让他们都下去吧,我想和阿兄独自待一会儿。”

纪堂方才也跟着阿玉进了偏殿,他站在屏风侧,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言打扰,看到此番情形,他也悄悄地离开了这里,留下他们兄妹二人。

“阿玉,汝随吾学习巫术药理。师徒多年,吾没别的可以相送。”

“唯余这三枚救命丹药,效用珍贵,汝需贴身收好。”

“若有一天,汝性命堪忧,无药可救,那么,服下一丸,若命不该绝,必定会起死回生。”

阿玉双目放空,枯坐在榻,忽地灵光一现,想起了临别之时大巫祝的赠药。

她忙站起身,把外面的披风脱下,随手放在榻上时,想了想,又顺手把披风折叠了一下,随后她赶忙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因为用了过猛,显得姿势极为狠戾。

她顺着敞开的领口继续向外拉扯,拉出贴身藏着的一个荷包。

荷包做工精巧,封口很严实,阿玉费了些时间,一点一点地抽开了两边的拉线,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朱红色的小瓶。

她的手指在触到小瓶时,发出了些微的颤抖,她凝神蓄力,开了两次才打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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