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蔓还以为出现幻觉了,但又一想,从臧曙湾到这边,她腿着回来的,顾西宥如果想赶在她之前过来,实属正常。
她也并非爱到没有脾气的人,更何况这次她是真受了委屈。
她淡淡地扫了顾西宥一眼,懒得说话,权当他不在,完全是熟视无睹的架势,往电水壶里加了水,烧水的同时,去卧室换了套睡衣。
生气是一码事,正事她也没忘。夫妻俩还有个小吵小闹,更何况他们现在这个情况。
顾书蔓想得开。
从卧室出来后,客厅里没人。
靠。
顾书蔓气得胸腔要爆炸了,既然主动找上门,就是来道歉的吧?冷落个几分钟,就走了?顾西宥这臭脾气,都是她惯得。
她重重地踢了一脚桌腿,声音略大,阿三阿肆一起嗷嚎着。
顾书蔓忘记家里还养着小的,她循着声音,弓腰往桌子下看。
就见本该离开的顾西宥盘腿坐在宠物笼附近。
他放纵阿三躺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阿肆的狗头,阿三阿肆被他弄得舒舒服服,惬意地往他身上拱。
窗外的阳光洒在房间里,落入一大两小的身上,和谐得仿佛一幅画。
顾书蔓突然有点吃味。
“偷偷摸摸在干什么?”顾西宥侧过脸,他刚才在跟阿三阿肆玩,嘴角的笑尚且没有收起,说起话来难得的温和。
顾书蔓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睫毛一颤一颤的。她含含糊糊地嘁了一声,说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毕竟她是受了委屈的人,她昂起下巴,倨傲地站起身。
剑斩天痕
她眼底浮现一抹亮色——
“你的鼻梁好高啊,可以荡秋千了。听说鼻子挺的男人,那个很强的。”
“你嘴唇也好看,亲一口,一定很好吃。”
顾西宥涂完后,收回药膏,警告地睨了她一眼,“没有之前你给我下药的事儿,你以为今天我会不分青红皂白误会你?”言下之意,她再胡说八道,他还是要恢复之前臧曙湾的狗架势,连兄妹之情都不顾。
顾书蔓全然不在意,她眯了眯眼,“我记得那件事你可是当场报复回来的。”
她脱了拖鞋,白皙的小脚晃悠晃悠的。低垂着眼睛凝视着绷直的脚尖,轻轻一笑,又抬了头,“所以,我可不欠你的。这么算下来,我又照顾你,又被你误会……”
顾书蔓将声音拉长,忽地便勾住顾西宥的脖子,“你说,我该怎样为自己讨回公道?”
顾西宥挪开她的手,反问:“你想怎样?”
他一身白毛衫,长身而立,带了几分无奈,仿佛五年前的程西宥无可奈何地任她打趣。
顾书蔓定力差,才没有那么强的控制力,跳下桌子,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重重地吻上去。
对面的单元楼里,相机咔嚓咔嚓接连好几声,将这一连串的场景定格成住。
荣钊简直要骂娘了,顾西宥这个混蛋,再敢派他做这些不入流的事儿,他弄死他。
……
赵文鸢做了个疗养,刚回去,司机的车还没停稳,手机叮当响了一声。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海棠小苑,现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