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伞下的贵客,自有专人奉了银盘,将每桌的菜色各自选了部分送进去。
自然要从靠自己最近的席面开始。
这一举措,又让隔帘观看的女厨子们脸色难看。
菜色总是讲究新鲜火热才最出真味,但最远一桌席面,离亭子足足有数十丈的距离,转到盘中本身就降了温,再这么老远送进去,菜温了,口味也就差了。
而闻近纯那席,她的区别待遇已经明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侍从们没有把食物转到银盘里,直接把整菜端了进去。
闻试勺还在那和客人们寒暄,“靠的近,不费那事儿了,这孩子,运气好!”
“我呸!”
席面在最外面的,那位做了鲤鱼全席的少女,终于铁青着脸色,扔了用来隔热清洁的手套。
“还做什么做?等什么等?都是衬着红花的绿叶,还以为自己是登堂的牡丹怎么着!”
一个女子叹息道:“早该知道这样的……不过也不奇怪,闻十三聪明,会做的菜最多,谁家的绝技她都会,也不知道怎么会的……”
那少女咬着唇,恨恨道,“可惜君莫晓和闻六姐来不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说着无意识往阳伞方向看了一眼,正好一阵风起,露出伞底一人的脸。
那少女眼睛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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