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早已失去语言能力,就差用册子捂住心口,半晌只能勉强笑道:“我回去了。”
她低头匆匆回去,就想快速躺上床,结果一进门看见一个黑梭梭的影子坐在她床上,险些没吓得惊叫。
但随即她就认出那是燕绥,实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只有燕绥这种目下无尘的人,才会不在乎满屋子的女人,坦然坐在她床上等她。
燕绥看她一眼,文臻就觉得怀里的册子便要被烧着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将册子往袖子里一塞,又对燕绥示意出去说不要吵醒别人。
她在那指手画脚生怕吵醒人,燕绥不急不忙站起身看她一眼,慢吞吞把她往怀里一搂,便掠出了窗。
文臻靠在他怀中,嗅着他熟悉的淡淡香气,说不清那是什么气息,比花香硬朗,比木香柔和,有薄荷般浅浅的清凉意,让人想起冬日远湖细碎冰面上的木槿花。
耳边大海涛声起伏,伴这头顶星空明灭,燕绥喜欢开阔畅朗的地方,自然会带她来到沙滩。
这里的沙质细密,浅浅白色,埋着些经年的贝壳和石头,被浪潮打磨得圆润晶莹,并不咯脚。
燕绥坐下来,却并没有将文臻放开,依旧将她围拢在自己怀中。
文臻觉得这样的姿势过于暧昧且也不利于自己逃跑,刚刚一挣扎,就听燕绥淡淡地道:“这样比较挡风。”
文臻翻个白眼。风是迎面风不是背后风,她在前面,他在后面,谁给谁挡风?
白眼一翻,感觉熟悉的燕绥又回来了,她稍微轻松了点。
两人之间一直蒙着一层窗户纸,她不想捅破,燕绥不觉得有窗户纸。经过赐婚和这漫长的追逐,现在再想装傻也不可能,文臻忧伤地四十五度角望天,心想来了,就要来了,又要听一遍告白了,这样轮流听告白怎么让她有种自己是个花心浪子的赶脚?
燕绥却并没有告白。
只是跟她讲:“我后背挺痒的。”
狗腿臻立即嘴很顺地接道:“我给你挠挠?”
燕绥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好。”
文臻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无可奈何地转到他身后,燕绥开始脱衣服,脱得慢条斯理,不急不忙,文臻站在一边等着,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等待临幸妃子的sè_láng。
不不不,是被妃子勾引的侍卫小狼狗。
挠个痒痒而已,为什么要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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