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五皇子、楚澜三人坐在明月楼。
这一处明月楼是楚澜自己的产业,楚澜如今在朝堂上虽然张扬锋芒毕露,但是在商议秘事时,还是十分小心谨慎的。
三人相聚后,互相见了礼坐下。
四皇子笑着问,“自从七弟得罪了父皇,被关在府中闭门思过后,八弟可是被父皇器重的很,成了一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喊哥哥一起喝酒?”
这话听着没问题,却是内涵楚澜踩着楚砚趁机上位。
楚澜也不生气,笑着叹了口气,“四哥别笑话弟弟了,弟弟虽然整日忙的陀螺转,但是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如两位哥哥既清闲又享受?弟弟受累,是为父皇分忧,可惜,也没能让父皇不忧,是弟弟无能了。”
“我们倒是想为父皇分忧呢,可是父皇不给我们机会啊。”五皇子不客气地说,“八弟若是觉得自己无能,不如把位置让出来,让哥哥代劳?”
这话就是明摆着说的太亮堂不加掩饰了。
楚澜的脸面有些挂不住,笑意收起,“五哥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弟弟的位置五哥能拿到,五哥随便拿。”
五皇子一噎。
目前哪个皇子能在皇帝的面前有楚澜这样的脸面和信任器重支持?没有,只有楚澜一个。
四皇子立即打圆场,“父皇喜欢八弟,这不是哥哥们都嫉妒吗?好啦,都是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八弟今日百忙之中想起了哥哥们,抽出时间来约哥哥们,不知所为何事?”
楚澜绷着脸说,“本来是想和两位哥哥谈一笔买卖,但若是四哥和五哥说话一直阴阳怪气嘲讽弟弟,弟弟就是再好的脾气,也是忍不了的,这买卖不谈也罢。”
五皇子哼了一声,“你能有什么好买卖?”
楚澜也哼了一声,“那算了。”
说完,他作势要走。
四皇子一把拉住他,“唉唉唉,八弟,留步留步。你有好买卖,想着哥哥们,这是兄弟情。你五哥最近上火,对谁说话都犯冲,来来来,坐下来,咱们好好说说。”
楚澜本来也没想走,被四皇子拉住后转头看着五皇子,“不是什么好买卖,五哥要不要听听?”
五皇子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顺着四皇子的话下了台阶,“听听就听听。”
楚澜重新坐下身,“两位哥哥,可有想过,七哥他有翻身的一日?”
“他?翻身?”五皇子嗤了一声。
四皇子比较稳重,斟酌着说,“老南阳王虽然入京了,人在京城,但是安华锦可是回了南阳了,再加上个与安华锦一条心的顾轻衍,至今不见人影,但也摆明了向着安家的,向着安家,等同于向着七弟,他若是翻身,还真不好说。“
五皇子立即说,“父皇不是派他不带一兵一卒地去绞杀五峰山的那群臭道士了吗?五峰山何等险要?他不带一兵一卒前去,不是找死吗?别被那群臭道士群情激愤之下也跟父皇派出去的大内侍卫一样,给下油锅炸了啊。”
“他可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多了。”楚砚道,“这么多年,他身为皇后嫡子,又被父皇自小带在身边教导,外祖家是安家的身份,让他背靠强大后盾,他这么多年,可是养了不少人手势力,父皇将他革除了一切职务闭门思过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虽然铲除了他不少人手,但怕也是没真正对他伤筋动骨,他真正的人手,大约都蛰伏起来了。如今肯定都带去了五峰山。”
“那又如何?他没有一兵一卒,就算再厉害,五峰山那群臭道士也不是吃素的。据我府中一个江湖幕僚说,五峰山已对外发出了救援信,救援信一出,凡是受了五峰山恩惠的江湖门派,肯定都会前来救援,没准整个江湖十之七八都会被惊动呢,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手里若是有兵马也就罢了,偏偏父皇没给他一兵一卒啊。”五皇子道。
四皇子接过话,对楚砚问,“不给七弟一兵一卒,这建议是你给父皇出的?那一日,我瞧见你在父皇宣召楚宸之后匆匆进宫了,之后,楚宸回来,什么事儿也没有,什么也不用做,而父皇下了圣旨,派了七弟前去。”
“弟弟只不过想着老南阳王不是厉害吗?有他在,昔日能单枪匹马横扫敌营,今日便能帮助七哥不费一兵一卒扫平五峰山。”楚澜装模作样道,“毕竟,京城的兵力,能不损失还是不损失的好,两位哥哥懂的。”
懂,他们自然懂,京城的兵力是天子的兵力,加起来,也就三十多万。而南阳军有百万兵马,虽然也是大楚的,但是这是明面上的话,其实谁都知道,南阳军就是听南阳王的,不,如今听安华锦的。
要说安华锦这个小姑娘可真是厉害,回了南阳后,一声令下,就能让南阳传不出半丝消息,密不透风,谁的人也探听不到具体情形。
怪不得老南阳王放心地来京住着了,来了这么久,实在是稳得住,人不露面,在七皇子府待的倒是舒服。可是,他们连七皇子府的消息都打探不到,楚砚也是厉害了,连皇帝想探听消息,都没法子。
毕竟,皇帝惩罚楚砚,一下子革除了他所有职务,本久惩罚的重了,他又没犯什么不可饶恕之罪,便将人命禁卫军围了七皇子府,这么一围,可好,楚砚府内的事情,就连皇帝也不知道了。
府内的人出不来是没错,外人也进不去,里面就算有暗桩,想要往出递消息也不可能,除非皇帝亲自去七皇子府,但皇帝一眼都不想见楚砚,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