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们是不是差劲爆了?”就着衣袖抹了一把汗,秦然笑着道,除了挑衅,更多是畅快。
多少年了,没有过这种拿汗水去拼搏的感觉了,潮点话说,就是佛系。
年轻人,该有的是朝气,不论见什么都去拼一把的朝气,傻气!
“是!差劲爆了!”不知是谁率先吼了起来。
其他人也渐渐不甘落后吼着,吼着也笑着。
赵雄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秦然对熊连傲点点头,大步一踏,伸手就扯了赵雄的肩章,声音凉薄:“送回原部队,告诉他领导,我建议重新考察下他配不配这荣誉,配不配这军装!”
鸦雀无声,没有人反驳,包括赵雄自己,脸色惨白。
性别歧视在部队里不少见,但摆明面上来就不可能简单解决,杀鸡儆猴,撞上q口只能算他活该如此。
“今天,教你们件事儿,没金刚钻少揽瓷器活!熊教官,我会跟营长申请和你一起管二连,别忙着收拾行李。”秦然冷冷转身,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熊连傲身上。
既然是人才,没必要放走,何况她也能轻松点,何乐而不为?这位熊教官内心深处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的吧!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因为自己没了,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没疙瘩。
卖个人情,于她,不是难事。
愣住,熊连傲深吸一口气,扬起笑脸,“成,这帮兔崽子,我帮你多调教调教。”
————————————
“就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带你屋去享受一把。”季名洗完澡头没擦干就冲来了秦然办公室。
媳妇儿传召,自然急。
秦然却是眼神淡淡看着他,语气态度都是公事公办:“今天为什么跟李原起冲突?”
季名怔了怔,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一空降的,对比他们努力过来,自然招恨。”
“少给我插科打诨,你要没触人底线,人至于冒着犯军规的险跟你动手?季名!如果你就这态度,那么今晚就给我收拾铺盖卷走人!部队不留你这大少爷!”秦然脸色一冷,声音里不掩饰怒火。
季名僵住,自然听出她每一个字都是来真的,真的生气,真的想把自己赶走。
“我说我就是关系户怎了,至少我有本事来了。”季名讷讷回应道,底气不足,他确实有错,被打也多半自找。
秦然哼了声,不出意料,语气略重,“季名,我希望你知道这里是部队,不是你的公司,希望你的一言一行都对得起这身军装,尤其对得起你的选择,不然,你还是离开的好。”
季名赶忙点头,伸手就去抱秦然,“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然儿,你别这样。”
秦然身上吃痛,一把推开他,脸有点白,指着办公室高悬的国旗,以及书写着精忠报国的匾额,“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季名察觉手上黏腻,急道:“你受了伤?还是旧伤又裂开了?我带你去医务室,或者医药箱哪里,我给你处理了。”
秦然哑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季名真是她这辈子的克星,败给他了。
伸手指了一个地儿,季名赶忙过去,果然是医药箱。
拿过来,脱下秦然的军服,衬衣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主要是在左肩那一块,手臂,后背多多少少都有。
心疼不已,用碘酒消完毒,刚要上药,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是李原。
季名眼神一厉,迅速拉起秦然的衣服,瞪过去,“不知道敲门的吗?”
李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尽管季名动作很快,他实际什么都没看清,但那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了记下了。
“秦教官……”
秦然却一点不尴尬,泰然自若的扣好衣服,拍拍季名,算是顺毛,问:“什么事?”
李原愣了愣才磕磕绊绊开口,外面有一个士兵找秦然,似乎刚结束训练,挺着急的样子。
正巧遇上,加之注意到秦然办公室没关灯,便帮了这举手之劳,只是没想到刚好来撞见刚才那尴尬一幕。
没忍住,问:“秦教官,你和季名?”
秦然没有隐瞒,而是再次舀出来了结婚证,啪地摊开,指着季名,郑重道:“他,我男人。”
傻了眼的李原:哦,知道了,教官的男人。
季名:……
他是该开心秦然的坦诚,还是伤心自己再度背上软耳朵称号?
“让外面那个多等下,我马上就下去。”秦然补充道。
李原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下去告诉他。”
话留下,李原就忙不迭走了。
季名低嗤一声,“还算识相。”
秦然失笑,上前把门反锁,大咧咧脱了慌忙套上的外衣,“唔,又蹭了,重新消下毒?”
季名眸色一沉,“迟早揍回去!”
“不都给你揍回去了?”秦然感觉自己有点无言,“好了,好了,疼着呢!快弄好。”
季名翻个白眼,“倒是还知道疼,怎么疼不死你。”
“不舍得你心疼呀。”秦然浅笑吟吟。
季名没理她,就会说漂亮话。
—————————————
“秦队!”看见远远走过来的秦然,一如上次的懒散闲适,罗晨赶忙喊道。
嘿,这称呼!
一旁闲聊套近乎被打断的李原愣住,忽然想起来什么,秦教官,秦队,秦然……
“罗晨?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考虑好了?”秦然戏谑的看着明显过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