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董卓进宫跟皇帝刘宏告辞返回凉州,他们这一行人离开的时候除了皇帝派来的宦官以外就只有大将军何进派来的一名部将送董卓等人到雒阳城门口,其他大臣压根连搭理都没搭理董卓。按理说董卓和项籍虽然在大佬遍地的雒阳算不上什么高官,但是作为大汉帝国的功臣,大臣们必须要表达自己的一番敬意,怎么着也得装装样子,不过显然大臣们没有这么做,他们不屑于和董卓等“西凉乡巴佬”交往。
“来日我定要这班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看”项籍早已不满雒阳大臣们的做派,于是恨恨的骂道。董卓则等何进和皇帝派来的人走了以后,望了望雒阳高大的城墙,冷哼一声随即下令全体开拔返回西凉。“主公莫要动怒,这雒阳城吾等早晚是要回来的,就凭项将军和西凉的精兵强将,杀回雒阳易如反掌”李儒凑到马车旁边小心翼翼的和董卓说道。闻言,董卓点点头。
“张校尉,主公有令,汝头前开路”李儒随后又对张姓少年将领说道。这个姓张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凉军将领张济的侄子,号称是“北地枪王”的张绣,不过现在的他年仅十六岁还很稚嫩,根本就不是什么“北地枪王”,而他张绣这辈子恐怕也当不成北地枪王了,因为项籍在这里,其他人就得靠边站了。从外地学成归来以后就跟着董卓一起来了雒阳,一路上负责安保工作。“是”张绣应了一声,随即就纵马来到了队伍最前端。
“李先生,某回到陇西立刻整顿兵马杀回雒阳”项籍骑着马来到李儒跟前说道。“项将军莫急,还不是时候,如今皇帝威望还在,仓促动手恐有大祸”李儒看了看周围,小声对项籍说道。为什么项籍几次三番的公然在李儒甚至是董卓面前表露自己打算起兵造反的想法呢,他就不怕这俩人告密吗。
显然,项籍是不害怕的,手中数万兵马,虽然不少人战斗力还很一般,不过就凭接着项籍横扫张掖郡和金城郡以及灭亡了鲜卑拔拔部落的战绩,就算是董卓也颇为忌惮,再者早在项籍到来之前,董卓就对朝廷上的一些大臣怀恨在心了,而李儒更是无时无刻不都打算毁灭大汉帝国,因此项籍根本不用担心董卓和李儒会告密,因为他们三人目地是一致的,都打算颠覆已经垂垂老矣病入膏肓的大汉帝国。
就在董卓和项籍等人离开雒阳几天后,河东郡一座巨大的庄园里,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在相互讨论着什么,期间时而心平气和的商量,时而面红耳赤的争吵,这场面真是太有意思了。
“仲道被人打成重伤,我卫氏数十名精壮护卫被人当街杀死,皇帝竟然装看不见;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报复,得让天下人看看我们河东卫氏的威力,否则长此以往谁还把我卫氏放在眼里”其中一个人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华服公子说道。
“此言有理,我卫氏也是有几百年光景的大家族,怎么能被项籍那种西凉蛮子欺负而不敢吭声”这时候另外几个人也都赞同刚才那人所说,纷纷吵嚷着要报复,要显示一下河东卫氏的威严。
“都肃静,听某一言”坐在主位上的华服公子出言制止了众人。这个华服公子是河东卫氏现在的家主,卫仲道同父异母的哥哥卫恺字伯儒。卫恺和卫仲道二人虽然生母不同,但是却都是嫡子,因为他们的母亲都是父亲的正房夫人。卫恺生母早死,所以他的父亲又续娶了新的夫人,后来就生下了卫仲道,而卫仲道是他老爹的老来子;因此卫恺比卫仲道大了十多岁,今年三十岁不到。
“兄长请说,某等洗耳恭听”下边卫恺的一众堂兄弟们说道。“西凉项籍欺人太甚,此仇不可不报,不过那项籍凶狠残暴,杀人如麻,又是董卓的得力干将,吾等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冒然出手”卫恺对着众堂兄弟说道。“好,我等听从兄长的”众人点头道。
镜头再一次回到雒阳,此时雒阳城内的大佬们也纷纷议论多日前项籍做下的那桩大案。袁府,太傅袁槐和早已赋闲在家的兄长袁逢召集了几个能力出众的晚辈在堂中议论着什么。“公路,你对此事有何看法”袁槐询问一个长相一般的男子。“叔父,某觉得项籍其人凶狠残暴,公然殴打士人,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此乃大逆不道”男子回答道。这个男子是袁家嫡子袁术字公路,同时他也是袁绍同父异母的弟弟。
“公路此言差矣,河东卫氏公然扰乱蔡邕先生的文会,那项籍出手制止也在情理之中”袁绍反对弟弟的说道,虽然他也看不上项籍,不过这时候他还不太想让袁家跟项籍结怨。“哼项籍不但殴打卫氏,还殴打我袁氏门生淳于琼,这不是打了我们的脸面么”袁术冷哼一声,说道。
很显然,袁术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嫡子,根本就看不起自己这个庶出的哥哥袁绍,经常暗地里说袁绍是“妾生家奴”。“呵呵,公路,某倒想听听你如何整治项籍”袁绍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某自然是。。”袁术大声说道。“好了都给我住口”一直没说话的袁逢狠狠拍了拍桌子打断了袁术的话。
“叔父,侄儿知错”袁绍赶紧低头认错。一旁的袁槐望了望斗的像公鸡一样的兄弟俩,不禁心下叹了一口气。二人都有明显的缺陷,日后袁氏的前途恐怕不太美妙,不过美妙不美妙袁槐是肯定看不见了,因为过不了几年雒阳的袁氏就被杀个干干净净,此乃后话。
“本初,你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