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星穹崩塌了。
叶辰如一道神芒,自天笔直落下,一脚将那尸山,踏成了飞灰,许是身体太沉重,踩的乾坤晃荡,以他为中心,一道寂灭的光晕,无限蔓延,四方探来的大手,皆被震成血雾,不知多少洪荒兵将,被碾成血泥。
“来了,他来了。”
星空的尽头,摇摇晃晃的楚灵她们,又泪眸朦胧,冰冷的娇躯,在望见叶辰的那一瞬,又被暖流淹没了,一个叶辰,是苍生信念,又何尝不是她们的信念,有他在,便有那道光明。
“准帝八重天,逼格还是那般晃眼哪!”
夔牛狠狠咳着血,杀的太猛,也伤的太重,却笑的畅快。
“杀,杀他个尸山血海。”
小猿皇一蹦三丈高,完事儿,也一手杵着铁棍,弯腰咳血了,嚎的太响亮,用力用过头了,波及了伤势,那一口口老血,喷的霸气侧漏。
西尊、中皇、南帝他们,则狠狠吸着气。
看叶辰的那一瞬,他们心神是恍惚的,荒古圣体彻底崛起了。
在场的诸天修士,那个泪眼汪汪啊!诸天的战神,回来了。
“叶辰,叶辰。”
比起他们,洪荒各族皇的怒吼,皆是歇斯底里的咆哮,眸子凸显,猩红欲滴血,怒到了肝肠寸断。
叶辰不语,怀抱着楚萱,灌输着滚滚的圣体精元,她伤的太重了,浑身上下皆血壑,元神之火已极尽湮灭,本是风华正茂,却是一头雪白的长,不知施了多少禁法,不知动了多少禁术,一种种反噬,将他的楚萱儿,伤的千疮百孔。
“你来了。”
楚萱轻语,有血色的柔情,眸光还是那般暗淡,时刻都有湮灭的架势。
此刻,她再不是太上仙体,再不是那绝代女王,而是叶辰的妻,一个柔情似水的小女子,孱弱不堪,静静躺在丈夫的怀中,脸颊贴在丈夫的胸膛上,贪婪的听着那一声声心跳。
“你个疯女人,早与你说过,若有战事,莫傻着往前冲。”
叶辰的话,颇是温情,滚滚的圣体精元,还在不要命的灌输,还有元神之力,颇多的灵丹妙药,丝毫不计代价,痛到撕心裂肺,知道楚萱她们为何上战场,是不想辱了他的威名。
楚萱疲惫一笑,硬撑着的美眸,终是缓缓闭上了,虽是在战场,却躺在爱人的怀中,睡的颇是安详,多少年了,第一次睡的这般惬意,这一睡,或许要睡很久。
叶辰不语,将楚萱收入了小世界。
一起送入了,还有十几道分身,颇是忙碌,摘了颇多长生仙果,拿了无数仙药,皆融入了楚萱体内。
叶辰起了身,一道璀璨的神辉,自天灵盖冲天而去,将浩渺虚无,从戳出一个大窟窿。
继而,便是一股滔天的杀机,一寸寸的星空,一寸接一寸的结了寒冰,来飘飞的血雾,都冻成了冰渣,一尊杀神,彻底震怒了,不是魔,却多了魔煞,汹涌翻滚,一丝丝一缕缕,皆如山沉重,那尊圣体的光辉,比太阳还耀眼。
他未动,可洪荒大军却动了,并非攻伐,而是集体后退,洪荒族皇也不例外,一步步的后退,好似要退到宇宙边荒。
叶辰气势太强,威压太强,杀机也太冰冷,慑的他们心神战栗,握兵器的手,都颤抖不已,上到巅峰准帝,下到圣人小辈,竟无一人,敢上前樱锋,至强巅峰准帝都被灭了,谁人是他的对手。
“他乃借法状态,有某种时限。”
“拦下他,便可拦下楚萱。”
冥冥中,似有这样一道缥缈的话语,传入了洪荒各族皇耳中。
传音者,自是诛仙剑,它是最了解叶辰。
此话一出,还在倒退的洪荒族皇们,豁的定了身,眸中皆绽放惊芒。
皆是一族的皇,皆知何为借法,一旦时限到了,叶辰便哪来的回哪去,他能回去,但楚萱回不去,会被冥冥中的力量挡下,挡在这片星空中。
如此,他们一样能捉楚萱。
前提是,他们能拦下叶辰。
“杀,给吾杀。”
各族皇嘶喝,齐齐挥动杀剑,遥指叶辰。
令下,洪荒巅峰境强者,皆咬牙动了,一片片扑来,隔着星空,或施秘术、或动法器、或御动杀阵,攻伐铺天盖地。
滚!
叶辰一喝震苍穹,又开了外相霸体,又以混沌鼎化铁棍,直奔一方星空杀去,诛仙剑知借法时限,他自也知道,他没有太多时间,需在借法时限到来前,杀出包围。
所以,他不能恋战,他能回天界,可楚萱去不了,逼被冥冥力量挡下,重新落入这片星空,无他护佑,楚萱必死无疑。
轰!砰!轰!
伴着漫天攻伐,那片星空,瞬时被轰的满目疮痍。
可惜,攻伐虽多,却未命中叶辰。
滚!
叶辰暴喝,一棍抡灭了一片,飞天遁走。
“留下。”
一尊至强准帝杀到,一掌遮天,掌心刻满封禁。
嗡!
叶辰抡动铁棍,一棍打灭掌印,连带着那准帝,也被抡翻出去,翻手又一掌,打爆了第二尊准帝肉身,第三尊巅峰准帝应时杀至,还未来得及出手,便他一脚踩成了血泥。
“挡我者死。”
叶辰如一道神芒,一路横冲直撞,疯狂抡动铁棍,一棍打灭一大片,不是至强准帝,无人能扛住他的攻伐,纵有至强巅峰准帝,也难挡他的路,若非借法时限,若非有顾忌,他定不会逃,定会在这片星空,将这拨洪荒大军,屠个全军覆没。
“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