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冬,皑皑白雪,包裹巍巍宫城。城外,甲士林立,披坚执锐却并不是守卫宫门!
“先入城者,赏千金,擒杀暴君者,封王侯!”甲士之前,为将之人指向肃杀的宫城。
重赏,最能激励莽夫!甲士为了千金,早已忘记什么阵型,只顾朝那高大的宫门涌去,也不管这帝王之所是否有守卫!
没有守卫,这巍峨的宫城大门里,半星人影都没有。那上万的戍卫军哪里去了?这支号称“最强”的近卫部队,胆小得弃城而逃了吗?
“我第一!”
“放屁,老子才是第一!”
没人在意这原本应该守卫森严的宫门,为何如此轻易就被攻破。率先冲入的甲士们,为了谁有资格领千金重赏,争得不可开交。
后来者,则只把那王侯放在心上,贯入宫门,直朝着皇帝的大殿去了。依然没有守卫,或者说,连人都没有。这巨大的宫城,安静得如同荒城!
大殿之上,空空如也,似乎是在甲士到来之前,就已被人搜掠一空。唯有那黄金打造的龙椅,还摆在高阶之上。
龙椅在,皇帝也在,他就坐在龙椅上。不过,他已经死了,喉咙被割开了.....
蒙哥王朝至祯二十六年,王朝首都阿拉褐爆发叛乱,叛军不费吹灰之力攻入了皇城。
皇帝睦尔台自刎于龙椅之上,妃嫔仆从,以及上万的戍卫军,不知去向。连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国库金银和皇城内的一切财物。
各路诸侯,以护国之名发兵阿拉褐。皇帝已死,皇城已空,无王可勤,可王座还在。诸侯们的目的,昭然若揭。
占领皇城的叛军,装备虽是精良,可却仅是乌合之众。各路诸侯大军临城,不消一日,城破,数万叛军尽数被灭。
这般蜂营蚁队,何以能轻易攻占皇城?那些妃嫔仆从,万数戍卫,以及数目巨大的钱财,去向何处?无人关心,大胜的诸侯们,只垂涎那金灿灿的王座。
混战,在宫城外的雪地里展开!冲杀之间,白色的雪,被浸染成深红。
胜负,在混乱中无从谈起!可诸侯们对皇帝宝座的渴望,却越发强烈,曾经的王都成了混乱的战场。
为了胜利,为了眼前的王座,诸侯们不惜征调属地的兵员,试图夺取战场优势。
混战,变成了鏖战!
各路诸侯,相互抹杀吞并,最强者留到了最后。而这些强者,实力只在伯仲之间。我是红模
“再繁华,也只是过去了!”火堆旁,一人吐着白气。
“有人!”另一人似乎是发觉到了什么。
话声过后,篝火旁四人都跳了起来。撩开厚厚的大衣,露出佩刀,这些一模一样的刀,鞘上都标有“赤”字。他们是军人,这是赤州国的军刀!
无声无息的拔出佩刀,这四名赤州国的军人,如同幽灵一般,隐没在周围残破建筑的阴影之中。
少顷,一道人影从残破城墙下闪过,径直去了先前四人围坐的篝火。这人影在雪地里疾走,却也无声无息,如鬼似魅!
“是我!”篝火旁并没有人,这人影只对空气喊了一声。
“黑灯瞎火的,下次早点出声!”
不知何时,一名赤州国军人,已经到了那人影的身后,手中冰寒的军刀,离来者的后颈,也只差一寸而已。
幸得来者开了口,确认是同袍,军刀才及时收回。
“如何?”
其他三名赤州国军人,都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火光中能看到,其中一人配有令牌,是几人的头领。
“在五里外扎营了!”
......
察窝儿城五里外,一支小队支起帐篷,点起了营火。
这些扎营之人,肤白,瞳有异色,体壮高大,个个孔武有力,是洛满人,这是厄沙国的军队!
营地外的树林中,五道人影,无声无息的在其间穿行,真的就如同影子,没有声息。
五人的头领,只用手语,向几人做了吩咐。这五道无声无息,形同鬼魅的影子,便就地散开。
五个人,从五个不同的方向,靠近同一个地方——厄沙军营地。
这些安静的影子,潜入营地,杀戮便开始了。
不过这些杀戮,亦如那五个赤州国军人一般,悄无声息!
哨兵、巡逻兵、休息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却丝毫没被同伴察觉。
四十人的厄沙国军队,就这样在这雪夜里,湮没无声的化作了四十只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