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青蓝望了望依旧沉默的阿虎,长叹了一口气后又道。
“我是一个弃婴,被山里的猎人从悬崖边捡回来,抚养长大,供我读书。十九岁那年养父病逝,我带着养父一生省吃俭用攒下的积蓄独自一人来到了信阳办了这所私塾,一直到现在。
先生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养父逝世后,便再也不知亲情为何物,直到你们娘俩的出现再一次让我感受到了亲情的存在。
那时我便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你们娘俩将来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后来我发现你天资聪颖,那些我教授的经义典籍你短短几年便已融会贯通,这才有了午时的那一幕。”
“若我资质愚钝,先生还会像如今这般对待我们母子吗?”阿虎低头问道。
“那是自然,先生的一切作为全凭本心。你纵使资质愚钝,先生也定会给你找到另外的门路,足可保你娘俩衣食无忧,你这话将先生想做什么人了。”青蓝不假思索地回道。
阿虎听此顿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先生于我,既是师徒,也是朋友,更是亲人。”
话音刚落,便见青蓝在一旁悄悄地抹眼泪,边抹还边呜咽道。
“先生都一把年纪了,可受不得你这般煽情,你这小子是存了心看先生出糗。”
阿虎见此在旁哈哈大笑地不亦乐乎。
天渐渐黑了起来,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口逐渐挂起了灯笼,秋风肆意的刮着,毫不“怜惜”在寒风中忙碌的人们。
阿虎扶着先生站起,帮先生打了打身上的尘土,两手拿起酒壶和酒杯和先生一起往院内走去。
大树下似还回荡着他的笑声,在这寒夜中生出一丝微凉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