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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看向女眷一排的宁岚,只见她脸色白白的,眼眶通红,不免有几分心疼。
如今宁荣一死,也是岚儿的亲伯父,她也是要守孝的。
昨日母后就说过,宁荣一死,开春和岚儿成婚怕是不妥,怎么要等到年中或者年尾。
他倒可以等的,晚一点成亲也是可以的。
齐文玉也来吊言,给宁毅深深做了个揖。
宁毅对谁都是淡淡的,只淡淡的回礼。
等父亲丧礼一过,宁毅一刻没耽误,去大理寺审李楣。
李楣关在了单独的牢房,这几日根本无人搭理他,也无人宣布他的罪刑,也不说要如何处置。
他心中忐忑,要求见方显荣和齐文玉,但是无人为他通传,齐文玉和方显荣也不曾见他。
宁毅进来时,他头发凌乱,满脸的糊渣,神色颓废,双目赤红。
看到宁毅走进牢里时,他眼神露出惊恐之色。
“宁毅,你不是大理寺的人,你无权审我。”李楣爬起来,抓着牢房的木栏大叫,“齐文玉呢,叫齐文玉来!”
“李楣,你不用害怕,我来只是跟你说说话的。”宁毅道。
“你要聊什么?”李楣惧怕的后退。
“我听闻李大人写过很多诗,诗中皆是赞扬静平公主的美貌和才学。”宁毅慢幽幽的说着,嘴角浮出笑意。
“身为公主的驸马,你写那么多诗给公主,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说说话呢!”
“……”李楣心突突的跳,宁毅虽然在笑,但笑的阴森森的,实在太可怕了。
“那首诗是怎么写的来着?初闻窈窕凤凰女,浅笑轻颦敛霓裳,遥望如流风回雪,近看似芙渠绿波,可叹粗蛮摘娇玉,惜配污泥谁与怜。”
“诗,倒是好诗。”宁毅笑着赞道。
“你本就是一个粗蛮武将,我写的诗不过是实事是罢了!”李楣道。
“你说的有道理,既然你称我一声粗蛮,又以污泥称之,我倒觉得要名符其实才好。”宁毅道。
“你是何意?”李楣怕极了。
宁毅做了个手势,进来一个粗壮府卫兵。
“这是我们府卫兵第一猛将,叫孔武。若论粗蛮,他的粗的粗蛮不下于我。要我亲手动你,我实在不想脏了手,就由孔武代劳吧!”
说完他对孔武说:“动手,不要把他打死!”
“是,都督。”孔武说着上前抓住李楣,粗大的拳头朝他肚子上一拳,这一新李楣觉得自己的内脏都移了位。
然后像拎小鸡一样被拎起来,狠狠的撞在墙上。
一下,两下,李楣被撞的满脸血,当场他就晕了。
孔武可不管他晕没晕,他嫌挥拳也费劲,直接拎着他往墙上撞,又把他撞醒了。
在外面的齐文玉和方显荣听到动劲,进一来看了一眼,见李楣额头血肉模糊,那样子看着十分可怕。
“大人,这……”
齐文玉见平时宁毅对温和的一个人,却没想到审人的手段竟能如此残忍。
“你我不要插嘴,出去吧!”
皇上说了,要对宁毅行方便之门审李楣,他们自然要做到。
宁毅的府卫兵皆在外面守着,也不许他们进去。
孔武将李楣撞的奄奄一息,宁毅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停下。
孔武放下了李楣,他喘着粗气此时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感觉如何?李诗人,这才是粗蛮。”宁毅看李楣要死的样子,他自然不能让他死了。于是又命人拿了根参过来,让他含到了嘴里。
李楣像看魔鬼一样看宁毅,身体瑟瑟发抖。
“泥准备好了吗?”宁毅问。
“准备好了。”孔武拎起了一桶污泥进来了,这桶污泥还散发着恶臭。
“这桶泥,是我跟大理寺的茅房那边讨的,污水配污泥,绝对是污泥中的极品。”
宁毅说着使了个眼神,孔武拎起李楣,将他的头按进了污泥里。
李楣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喊,人已经被按进了污泥桶里,先是吃了几口污泥,那污泥的恶臭充斥口腔和鼻孔,让他想吐。
可是他没时间吐,刚能呼一口气,又被按下去。
如此数次,他吃了无数口污泥,只觉得生死绝望,恨不得宁毅就此了结了自己。
孔武看他这模样,知道再弄下去他真的会没命时,才停下手。
“感受如何?”宁毅冷冷的问。
李楣从胃里到口腔都是恶臭和恶心,他脸上全是污泥,眼睛都睁不开了。
“给他冲洗干净,换身衣服,太臭了。”宁毅道。
“是,大人。”孔武说着,让人拎来两桶水,将李楣从头到脚淋下去,冲掉他一身的污泥换了身衣服,将他拎到宁毅的面前。
“你、你是魔鬼。”李楣哆哆嗦嗦的说,“你如此,就不怕公主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这么说也对,要是你又写诗骂我,让公主看了的确不好。”
宁毅认真思考起来,又说:“你们文人最喜欢动笔和动嘴?孔武,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一个人永远都写不了诗。”
“砍了他的手便是。”孔武冷冷的道。
“这样太粗爆了,可以稍微温和一点。”宁毅道。
“把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断。”孔武道。
“这个可以。”宁毅点头。
宁毅话一落,只得到咔嚓一声,孔武先将李楣右手的食指生生掰断。这十指连心,疼的李楣啊啊大叫。
“饶命,饶命!”李楣再也受不住求饶。
宁毅却笑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