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聂璇问。
关梦龙安慰她道:“他们把我们的眼睛捂着,怕是怕我们看到他们长相,很有可能其中有我们认识的人。我也不和你说虚伪的话,虽然暂时无事,但不代表我们就一直安全,阿璇,我们得想办法自救,或者想办法弄点子防身的东西。”
他二人侧耳听了听动静,发现周围一片寂静,猜测着歹人应该不在,便两个人费力转动身体背靠着背,想办法互相给对方解绑住手的绳子。
摸索到绳子两人才发现歹人的手法很特殊,绳子绑得极为古怪结实,聂璇几乎指甲都要断了,摸索着扣着绳结处都没能将结口处弄松一点,反而折腾出一身大汗。
关梦龙也不比聂璇好,他十个手指又麻又痛,途中滑了手,自己的指甲挂到了自己手指头上,两人费了好大一翻力气,最后关梦龙绝望的道:“阿璇,看样子我们挣不开了,放弃算了。”
“不,我就不信解不开。”
聂璇犟劲上来,喘着气准备休息一会儿继续努力。
如此反复试验了不下五次,两人累得不行,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两个人背靠背刚坐了一会儿,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来,虽然看不到,但两人听到门吱呀的发出声响,冷空气扑进来让两人都打了个冷颤,接着就听到几个沉稳的脚步声走到他们面前停下。
关梦龙张嘴想用态度试探对方,然而他张嘴说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我保证,我父亲一定会把钱付给你们的!”
对方鸟都不鸟他,只有个年轻一些的声音嗤笑一声,关梦龙接着便感觉自己和聂璇被大力抓着衣裳拽起来,有人将他们的嘴也给堵上了,用力的从后头推搡着他们往外走。
聂璇看不见,但凭着感觉知道这些人把他们推出了一个地表高低不平、应该是土地头的院子,然后将他们手脚和身体用力折起来往一个极为狭小的四方盒子似的东西里塞,等到耳边响起了咔嗒声,聂璇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行李箱,大件的,西式的。
因为曲蜷着身体根本无多余的空间动弹,聂璇只能感觉到两个人将自己抬到了一个车上,车子很快颠簸跑动起来,一股新鲜泥土味儿和公鸡母鸡的叫声也随着一点儿空隙钻进她的鼻子耳朵。
这可能是个送菜或是卖菜的板车,聂璇心想。
她咬牙,发力想让曲起来的腿使上力气蹬动箱子,然而箱子纹丝不动,显然从外头将箱子绑得很牢固。
聂璇终于放弃了,心下明白对方肯定听到了自己的小动作,但全程居然都没有理会,可见他们对自己极有信心,恐怕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跳梁小丑。
车子七拐八绕,一路不停颠簸加上箱子虽然留了一线,但空气给予还是要比平时稀薄很多,聂璇渐渐的便坚持不住脑袋发晕,只能闭着眼静静的让自己放空思想进行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聂璇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支撑不住时车子突然“吁——”的一声停下了,有人跳下车离开,也有人似乎凑到了箱子面前透过缝隙查看她的状态,大约是发现肉票的样子不太好,箱子缝被从外头弄大了一些,感觉到空气多起来,聂璇下意识的急速呼吸着,终于从憋闷热到恶心的难受程度里解放了一点。
关大先生最终还是没有报警,他也没有等太久,很快就再次收到了小孩子送来的联络信,上头指定了一个地点,是城西郊靠西北麓山的山脚。
城西过去的麓山下是一片富人家院子,但再往西与西北,那就是郊区家户人家的地方了,除了田就是林,不然就是一户户的农家,关大先生当即让晏先生和几个队长安排了一批人手找好埋伏的地方藏好身,按着时间带上已经被佐佐木下了蛊但还没有种菌丝的那个汉子往交易地点赶。
他到得早,等了一会子终于看到个年轻的蒙面汉子近来,对方看到关大先生旁边押着的人和他脚边上的箱子,说了声等一下,马上喊人过去,双方便又等了一会儿,关大先生终于看到对方一行现身了六人,抬着两口大箱子走近来。
隔着还有十米左右,对方停下脚,把箱子放到地上。
关大先生道:“你们要的人和东西我带来了,得先让我看到我儿子和外甥女,否则我不会把人和东西给你们的。”
“那是自然。”
对方领头的人一颔首,马上有人利落的打开箱子,把关梦龙与聂璇扯出来站好了,手上寒光一闪,便有锋利的匕首顶在了二人背脊靠心脏的位置上。
聂璇和关梦龙听到关大先生关心的问你们还好吗?吃到苦头的关梦龙一个劲点头。
关大先生压不住焦急,让人将儿子女儿的遮眼布与嘴里的破堵布都扯了,一问二人,关梦龙急忙回:“父亲,我们还好,您别担心。”
对方显然压制着声音,阴阳怪气的道:“姓关的,你要看的货验了,现在该我们验货了,把箱子打开。”
晏先生便在关大先生的示意下将小藤箱打开。
里头是个盒子,晏先生再打开,斜拿着让盒子里放着的一小块黑呼呼的碎片展示在对方眼里。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并不相信关大先生,道:“你们把东西放到地上,我这边光看着,哪晓得你们是不是弄虚做假?验实了这交易才做得成是不啰,放心,我们做肉票(活人+银票)生意的,讲信誉得很,你们退后一米,我这边派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