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喊,大家都下意识抬头往上看,诸多人只见到黑影一闪而过,随即有惨叫声响起,待寻声看去,那片儿的士兵已经无影无踪,不一会儿另一处便从上方淅淅沥沥像下毛小雨一样有液体滴下来,落在别的人头上肩上,他一摸,摸到一手滑腻的血红。
他抬头挥刀乱舞,将上边掉下来的一截东西斩飞,被这东西打到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打到自己的这东西竟然干枯的人类的手肢。
“有枪的放枪!”
唐四爷下令,余下的士兵们听到自家少帅的声音就像吃了定心丸,刚才产生的惊吓一瞬间被压下去,他们抽出别在腰间的枪,啪啪啪的对着蛇骨架上方的黑影开起火。
血肉已经让这头土蝼长得有约三米来长,它虽然不晓得下边的食物拿着么子东西对自己攻击,因此一瞬间的疑惑让它呷了个亏,几发子弹当仁不让的打进了它身体,痛意和自身的受伤让它愤怒的呀呀叫着,甩开嘴里已经干掉的人皮,猛的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自己下方开火的两个士兵。
它动作快,可帛门的人跟唐四爷都不是呷素的,他们拉着那两个士兵就躲开了攻击,反而土蝼还没扑到人前就在半空被横飞过来的一道黑影撞到了一侧,直接撞上了一根蛇肋骨,将它撞裂了一片裂缝,断开了一些。
众人大惊,转着枪欲追过去开枪,被何队长一声大喊制止:“别开枪,有自己人!”
他这么一喊,一行人才发现跟土蝼扭打在一起的确实是他们队伍里的,而且不是别个,正是那带路的守墓人老者。
这老者全然不惧土蝼如钩的四肢尖蹄,身法巧妙的总在它挥过来时闪开一点距离躲开,他自己的手也勾如鹰爪,仗着身法的灵巧与武功伴身,绊着土蝼想冲过来的身影,听到何家小辈这么一喊,老者头也不回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快往前,将那恶人抓住。”
土蝼这种变异的怪物除了四蹄凶利,一张嘴也不遑多让,闭着嘴还看不出什么,但一张开,呵呵,里头整排整排的寒光闪闪的小刀子似的利齿。它不仅四蹄勾扯撕拉,还伸头张嘴撕咬,守墓人可比它有智慧得多,知晓沾到自己必要重创,因此快速缠斗着,多用腿功踢踹,并且多数寻空踢在它中了枪的部位上,这让土蝼痛意加剧时更加狂怒,渐渐的原本只是小点青色的瞳仁变大扩张,像是吞噬了黑瞳仁,让它占了上风,而那张脸的骨骼也微微发生变化,褪去羊脸脸部变收缩有点儿类人类猿,皮肤还缩紧裂出一道道皲褶,像是给自己生成了一层古怪硬化的防护层来。
“还不快走?别磨蹭的浪费时间!”
眼看众人还没有动,守墓人再一次大吼,何洛这才抿了抿嘴,看了何家这位先生一眼,砍开袭开的白丝往前头奔跑。
队长带了头,余下的人便都跟了上去,唐四爷跑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守墓人狠狠的一拳击在土蝼左脸上将它的头都打偏了九十度。重生农家辣媳
佐佐木维持着姿势,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往上移动伸进自己怀里,他在里头的口袋里索索摸摸,好一番时候终于摸到他想要的火折子与一柄袖珍女士用的手枪,等点起火警惕的打量了周围一番动静,确认真的暂时是安全的,他这才慢慢的站起来,但仍旧维持着躬身潜行的姿势,试着往前走了一步。
布鞋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土上没有发出半丝儿声音,这似乎是个洞中洞,范围面积极为宽广,火折子的光微弱得很,只能照出他周围并不远的距离,因此佐佐木格外小心,警醒着十万分的精神摸索着往前慢如蜗牛般移动。
他往前走了并不太久,再一次闻到了刚才幻觉中的花香,这次他不敢大意,赶紧捂紧了口鼻憋住气。
但这次的花香仅仅是花香,显然并没有致幻的作用,佐佐木确认母蛊并没有强烈的排斥反应后才顺着花香往那边去,很快,在火折子的照映下,他便到了一处小坡面前。
这个坡高度不高,只有两三米多,但坡上盛开着成片看不到两头尽头的花。花如他在幻境中看到的那样是鲜红如血染成的,细细长长的花瓣伸展着,身姿摇曳,而在坡下,水流带起微微的湍响声与空气里的湿气,都提醒佐佐木下边是一条地下暗河。
佐佐木现在是孤家寡人,并不敢轻易冒险,他眼珠子一转,摸出装了子蛊的两个瓶子,极为肉痛的咬牙丢到了花坡丛里。
小小的竹子瓶在滚动中掉出瓶塞,还没能滚到坡下边,佐佐木便看到花丛忽然一动,像是拱起一道花土似的,有东西从花下迅速奔窜过去后扬起高高的弯曲如钩的尾部猛的扎向瓶子滚下的地方。
母蛊猛的一跳。
佐佐木紧张的看到花丛四处拱起,从母蛊不安的窜动到渐渐平静下来多出一丝联系的感受中晓得自己的蛊应该是成功钻进了花丛里的未知生物体内了。
直到此时佐佐木才微微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提高了警惕。
这片花坡两侧看不到头,还不知其中潜藏着多少危险,他到了这里,往回回头是没得用了,就只能往前看能博得一线生机找到出路不。
想到这里,佐佐木催动母蛊召响着子蛊控制的生物到自己身边来。
等花丛被分开,一个土褐黑色的足有一个成年男子大小的东西出现在佐佐木面前,这东西挥着两个大前螯夹,尾巴在半空中一甩一划,尾部的钩子就带起一道道残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