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氏兄弟的襄阳军,在与乐进及其援军大战之际,为了尽快结束刘阳地区的战事,以争取尽早进入江夏郡,张苞和邓艾两人的联军,再对对刘阳城展开了一系列的猛攻。
张苞所率领的军队主攻西面的城门,邓艾的军队主攻北城门,邓艾的副将周涛率领一支由荆州军和荆州军组成的混合部队主攻南城门。根据围三阙一的方法,他们留下了东城门并不攻打。而且东面可就是江东本土扬州,正是陆逊军队的唯一退路。
刘阳的守将如今就只有陆逊和步骘了。朱然和徐盛两人的军队,在与陆逊会合了之后,这两人因为太过劳累,便先行离开了军队回到宜城去休息了。所以,刘阳城里面的所有军队,也就全部都交给了陆逊去指挥了。
当然,徐盛和朱然这样干,是有些不太给陆逊面子的。但是陆逊其实也比较乐意这两个将军离开自己的部队,至少徐盛之后就不会再碍手碍脚的了。
陆逊迎风站立在东城门的城头上面,他的容貌本来就非常英俊。如今身着一身白色的衣甲,加上身后那迎风飘起的白色披风,当真是帅气到了几点了。
可是,城头的江东军士卒,此时根本没有人还会有心思,去欣赏他们的主帅究竟是不是个美男子。城下,张苞的江州军军阵缓缓地行进而来。那黑压压的一大片,看了不免让人感觉脊背都在发凉了。
步骘负责防守北面的城门,这里也是敌军进攻的重点方向。他所率领的那支交州义士,其实才是陆逊手里的军队之中的绝对主力。但是他的职位现在较之陆逊这个年轻人要低,所以他也只能够听从陆逊的命令。虽然,步骘的心里对此是感觉很不平衡的。
步骘现在的年纪已经超过五十岁了。他的脸上如同顾雍一样,都很少浮现出笑容的,显得颇为深沉。但是顾雍的身材挺拔,步骘的身材却并不如何高大,风度上面还是要差了顾雍一筹的。
陆逊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但是又是充满了无奈的。他的军队面对眼前的这支敌军,不仅在人员上面没有优势,就是战斗力方面也没有优势了。
所以,陆逊现在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江州军在城下悠然有序地进行调动布置,却是无法可施。
其实,陆逊真的是有心要与敌军大战一场的。但是,他更知道,自己若是率军出城作战,那无异于是在送羊如虎口。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在刘阳城坚守。因为他先前已经再度向主公孙权发出了求援的信函。
所以,只要孙权派出的援军能够到来,他就不一定会继续输给敌军的。看来,陆逊果然就是陆逊,即使面对着不断的失败,心性依然是那样坚忍不拔!
然后,陆逊仰望天空,心里却如同天空中飘过来的那一片灰暗的阴云一般。现在的天气其实还有些炎热,但是他忽然感觉有些发冷。
陆逊知道,自己现在的退路已经到了极限,再过去可就是扬州了。而且,他若是真的撤退了,那么也就意味着真的就是要将江夏郡拱手让给蜀汉了。
这样的罪责,根本不是他陆逊所能够承担得起的。
陆逊虽然总是被人看成是个书生,但是以身份而言,他自从进入孙权帐下效力以来,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将军。
他虽然参战的次数不多,但是也从未有流言说他畏战的。但是,如今面对着江州军和江州军这样两支同样有着不屈的战意的军队,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感觉。陆逊终于是感觉有些心灰意懒了,无论自己怎样努力,似乎都已经难以扭转结果了。位面骇客
陆逊知道,这也是敌军发动进攻的讯号。他立刻传令下去,让全军准备开始作战!
而且,陆逊这次也真的是拼命了。他为了激励士气,居然并未走下城头,要亲自在城上指挥守城的战斗。
与此同时,江州军步兵队方阵,在张苞的一声令下之后也动了。
士卒们发出了如同山崩一般巨大的呐喊声。
他们很快就越过了护城河,一架架云梯被他们搭上城头,士卒们蜂拥而上。
远处的投石机的距离测试已经完毕。他们也同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一枚枚数十斤重的经过打磨的巨石,越过江州军兵的头顶,狠狠地砸在了城墙之上。
那些隐藏在城墙之后的江州军士卒,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依然还是死伤惨重的。
这时候,江东军之中,各级将官也下达了投石的准备。无数的滚石檑木落下,砸向江州军的攻城士卒。
很多江州军士卒闪避不及,便难免被从云梯上面砸落了下来,顿时是伤势严重。
这时候,后面的刀牌手方阵也上来了。他们代替了产生了不小损失的先头部队,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大呼着向前抢来。
城内的江东军感觉到,此时因为怕遭到投石机的重点打击,所以暂时没有现身。这就给了江州军的弓箭队以最好的发挥机会。弓手方阵随即继续压上,排成整齐的队列,在将官的大声命令下,将箭支雨点般地射向城墙,掩护着登城士卒。
在攻城器械的帮助下,江州军的士卒们在付出了比较小的代价之后,就杀上了城墙。
看着攀上城墙的江州军兵大呼着跳下城垛,陆逊脸色不由得就有些变了。他想过今天的这场仗应该很难打,但想不到会难打到这个程度!
陆逊心里难得地恼怒了起来。他怒喝着向城下的预备队下达了准备出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