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渐渐回忆起隗泗当时的话,他记起隗泗确实说过敖克也救不了他这种话。
隗泗之所以这样说,那很可能这次袭击并不是敖克授意的。
时节开始紧张起来,如果隗泗知道了仙草在他身上,那敖克岂不是很快也会知道?
难道隗泗就是怕敖克到时下不去手,所以才独自袭击自己?
这是时节唯一想得出的理由。
就在和时节沉思时,他们三人已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花落的住处。
时节一进院子就看到花落正坐在院中,他惊道:“花落你怎么又不在房里歇着?”
敖克也急道:“花落,快进屋,你受不得风的。”
纪庚辰瞧着他俩紧张的模样,只得无聊地抬头望天,他此时也插不得话,除了发呆还真没什么事好做。
花落看着他们三人,笑道:“我没事的,屋子里闷,让我在院里坐一会儿吧。”
她看了眼纪庚辰,奇道:“这位是?”
时节一边进屋给花落拿外套,一边道:“那位就是齐道长的徒弟,纪庚辰。”
花落笑道:“原来是纪道长,我常听我哥提起你。”
纪庚辰笑道:“看来他说了我不少坏话咯?”
花落道:“纪道长倒是了解他。”
时节取来外套给花落披上,他道:“可不是我说他的坏话,他这人简直就没有一点好的地方。”
纪庚辰笑道:“既然我这么惹人讨厌,不如先离开的好。”
时节急忙拉住他,笑道:“纪道长怎么能如此小心眼,快来看看花落的病情。”
纪庚辰瞧了瞧花落,道:“令妹平日里就穿这么多?”
时节道:“花落自幼就染上妖毒,身子实在太过羸弱,她一旦出了屋子,总是要穿得越多越好的。”
纪庚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给她穿上这么厚重的衣服,难免会让她觉得胸闷难受。”
时节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隗泗在时,才能用它的妖火让花落好受些。”
纪庚辰想了想,忽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口袋,时节仔细看去,这正是那日被纪庚辰称为‘有进无出袋’的那个袋子。
纪庚辰将手伸进去抓了半晌,终于拽出一大块白色的皮毛。灵异小吃铺
纪庚辰拿起桌上的一个空碗,又自桌边取了三块碎石,他将碎石丢入碗中,这石头一入碗,便就化成了三个红色的不倒翁。
纪庚辰轻晃起手中的碗来,三个不倒翁随着他的动作摇摆起来,眼看着三个不倒翁摇摆得越来越近,它们的脸上竟似乎露出了互不相让的愤怒模样。
它们互相推搡起来,渐渐由三个合为了一个。
纪庚辰见它们合在了一起,便就又将碗迅速扣在了桌上。
碗忽然动了起来。
这碗先是在石桌上磨蹭了两下,随后便一点点地被抬高起来。
花落已能看见那圆溜溜的肚子,很快她就又看到了不倒翁生气的小脸与那双正举着碗的小手。
这不倒翁将碗抬起后便不住变大,当它变得足有人的两个巴掌那么大时,它就用力将压住他的碗向纪庚辰掷去。
纪庚辰笑着接住了碗,碗在他的手中也越变越大,很快这个碗又大到足以扣住不倒翁了。
纪庚辰抄起碗伸手一扣,又将这生气的不倒翁罩了个正着,他轻轻晃动手中巨碗,不倒翁在里面不住地撞着瓷碗,发出声响。
这声响开始是一个,而后慢慢地变成了三个,而这装碗的声音也由沉闷变得清脆。
纪庚辰手中的碗逐渐变回了原来的大小,他再一次将碗打开,里面又是只剩下了三个碎石。
纪庚辰瞧着变回原状的碎石与瓷碗,笑道:“我小师弟以前特别喜欢看这一手。”
花落道:“术法真是神奇。”
敖克在一旁不耐烦道:“都是些障眼法而已。”
敖克已在旁边看了半晌,他并不觉得这种东西有什么意思。
纪庚辰瞧了眼敖克,应和道:“这种小把戏当然是比不了敖家的掌法。”
术法并不是小把戏,它也不是真的不如敖家的掌法,纪庚辰这样说只是因为他察觉到敖克自打进了这院子以后就未和花落说上几句话。
堂堂妖师家的少主竟在这里受人冷落,敖克自然是要发发脾气。
纪庚辰的话果然受用,敖克听了以后脸色果然缓和不少,他大笑道:“我们敖家的掌法自然更威猛一些。”
时节看着他们,也发觉气氛有些不对,他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先别吹嘘自家的绝活了,先来看看花落的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