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绝对想不到阿耿会空手而归。
说是空手而归倒也不准确,只是阿耿带回来的,并不是时节想要的人。
阿耿只叼回来了一个弩机。
就在阿耿冲出去的瞬间,那些弩箭就已停止。
不多时阿耿就跑了回来,它将口中的弩机吐出,疑惑地对敖乐呜呜地叫了起来。
时节道:“阿耿在说什么?”
敖乐道:“阿耿说那边没有人,只有满地的北墟劲弩。”
时节惊讶道:“北墟劲弩?他们撤退的速度竟比阿耿追得还快吗?”
敖乐道:“我是不相信他们能跑的这么快,但是阿耿确实没见到人。”
敖启拾起了地上的弩机,他对时节道:“这是不是北墟所制?”
北墟一向以机关暗器著称,所以北墟所制的弩机一定与普通弩机不同,只可惜妖师家的人一向很少与北墟接触,是以敖启也认得此物是不是出自北墟之手。
但是时节对这些东西也是一窍不通,他更未注意过这些弩机长什么样子。
时节只得道:“我对这东西一点也不了解,恐怕只有纪庚辰能认得出。”
敖启皱眉道:“纪庚辰认得出?”
时节这才想起敖启等人并不知道纪庚辰潜入北墟,他急忙解释道:“他与北墟交过手,可能对此更为了解。”
敖乐笑道:“这下又多了一个救那道士的理由。”
敖启忽地皱眉道:“我们丢了个东西。”
敖乐道:“丢什么了?”
敖启道:“马车。”
他们来时确实乘着辆马车,但他们返回时,却将马车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敖克道:“我们一向是骑妖怪的,忘了马车不是很正常的事?”
敖启道:“可时节少爷总不该忘。”
时节挠头道:“这次……这次我还真的忘记了。”
敖启道:“你之所以会忘记,是因为相府门口并没有马车,而我们这一路又在想北墟的事,所以自然会下意识地徒步返回。”
时节道:“可我们没取马车,相府的下人总应该提醒一句。”
敖启道:“但他们并没有出声提醒,甚至没将车子备好。”
敖乐诧异道:“难道他们想让咱几个就这样走回去?”
敖启道:“不错,这样北墟的人才好下手。”
敖启话音刚落,隗泗就忽地嚎叫起来。
敖乐见状笑道:“又来了,又来了。”谁说魔法不科学
敖启道:“难道他们又跑了?”
就在他们觉得奇怪的时候,隗泗忽然跑了回来,从隗泗的神情看来,它果然是扑了个空。
敖启道:“这绝对不正常。”
敖乐道:“当然不正常,哪里有凡人能跑得过隗泗的?”
敖克对隗泗道:“那边也是一地的弩机?”
隗泗点点头,对着敖克呜呜地叫了起来。
时节听不到隗泗在说什么,只得问道:“它在说什么?”
敖克道:“隗泗说那边一地弩机与箭矢,但半个人影也没有。”
敖启皱眉道:“难道是道士帮他们转移了?”
敖克点头道:“有道理。”
时节道:“要不我们去看看那满地的弩机?”
敖克道:“好。”
隗泗在前面带路,敖克与时节他们跟在隗泗身后。
这一路的树木已被烧尽,时节走在当中,只觉得这些树木烧焦的味道很是呛人。
而这条被烧焦的小路尽头,就是方才射出箭矢的地方,这地方也正如隗泗说的那般,除了弩机与箭矢,什么都没有。
敖乐走上前去拾起了一根箭矢,然后将它放到阿耿鼻子前,问道:“阿耿,有道法的气息吗?”
阿耿嗅了嗅,继而不住地摇头。
时节道:“这里面不是道法?”
敖启道:“是道法,但隐藏的极为隐蔽。”
他说着将箭丢至空中,又抬手将箭击碎。箭矢一碎,便发出巨大的爆炸。
幸亏敖启身法灵敏,才没为其所伤。
敖启道:“如此隐蔽的法术,只有三祖山才能做得出。”
敖乐点头道:“看来传闻是真的。”
敖克纳闷道:“什么传闻?”
敖启道:“有人说那楼兰是宫中的御医,他此次出来就是为了继承衍生堂然后联合北墟与三祖山。”
敖克道:“看来总有人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放着好好的都城不待,竟然跑来惹我妖师家。”
敖启道:“少主您看怎么办?”
敖克道:“现在我们就回相府除掉那些北墟的家伙。”
敖启道:“那纪庚辰呢?”
敖克皱眉道:“至于纪庚辰……”
敖启接口道:“我们可以连他一并除掉,然后嫁祸给北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