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吓的千玉,掩面尖叫,白嫩的指尖,指向三尺开外的一枚白茧,她惊恐的声音,宣示着内心的情绪,有些沙哑的叫嚷道“这枚茧中有活物,它动了、它刚才动了,还有喘息的声响”。
云辰当即拉过千玉,护在了身后,注目看向那枚白茧,这蚕丝紧紧裹缚,不知是何物所吐,丝中含有一种特殊的神力,隔绝了一切探视之力,谁人也不能探视内部之物。
正如千玉所言,这白茧确实在动,吸收着那红色晶石所释放的血力洪流,发生了异变,在其中央位置,有一种仿若心脏跳动的触动,很有节奏的震颤着蚕丝。
“活的?这怎么可能,除了真仙,谁人万古不死,如果它们真有抵挡岁月天道的能力,为何还会被蚕丝裹缚,受困于此”云辰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一则万古大秘,若要探析清楚,连上界都可颠覆。
“别管了!此地不宜久留,我突然感觉毛骨悚然,似乎被谁所探视”薛涛也失去了从容之态,督促两人快些走到石碑后方。
“啊~~你们看”千玉再次惊叫起来,原来不知是何时,周遭的白茧都在微微颤动,似乎有什么生灵,欲挣脱这蚕丝束缚,重获自由。
“走!”云辰拉着两人退了出去,他们不再顾忌触碰什么禁忌,全力跑向石碑处。
也是同时,悬浮在几人头顶的神道古玉,摇摇一晃,射出一抹不属天地的神力,压塌了万古,带着圣洁之辉涌入碑面,激活了那刻满碑体的祈文,使之荡漾出一种金色波纹,响应出一种仙灵禅诵之音,露出了它本源之力。
这碑面上的祈文被仙灵禅诵所加持,一个个好似活化的钟塔,镇压诸邪,汇入上空之中漫空飞舞,其内部有一团团仙雾,不知藏匿着什么神圣。
此文生来圣性十足,每一字都可净化一切违逆之力,可能是天地所刻,含有天道之力。它们组化成一座镇天道塔,牢牢的把此地囊括进去,定住了规则,重建了秩序,洗化一切外道之力,使白茧都平息下来不再躁动。
三人得遇此况,欣喜万分,但脚下的步伐并未停止,避开白茧,极速冲到了石碑的后方,逃离了此地。
平安来到石碑后侧,虹光之路终于到了尽头,石碑后方并无传送祭台等物,只有一个丈八方圆的流光地洞,深邃无底,不见尽头,溢着岁月气息,泛着古老的玄黄之光,有岁月碎片飞舞,时而飞逝、时而缓慢、时而静止,阐述着一种时间无常的混乱之力,有种昨日余辉可永恒存留的错觉。
而石碑后面也略有不同,没有祈文,烙有一幅幅连贯在一起的奇特刻图,有神猿仰天咆哮,浑身金鬃烁烁,充斥着先天祖气,一对粗壮的前肢,扛住了坠塌的诸天星界,神力无匹,撕裂了天顶。一头混沌祖龙,舞动六道轮回之力,太初之光伴于身侧,破除了诸界束缚,不知与何人在混沌中征战,喋血不止。也有九彩孔雀母,韵镇万古,照耀天地玄光,尾翎染血,身下伏尸千万,正以神力和着自身血肉修补诸界创伤,似太初之母一般。
这些刻画,色彩单调,记载了不同人与兽的征战场景,神韵十足,道法天成,每一种都是祖术始法,可助人悟道,且每一位都有超脱仙者的威能,只要光看,就恍若亲眼所见一般,遗憾的是,那碑底有九副刻图被道光遮挡,看不出大概,不明记载何事。
云辰看的细致,全然忘记了眼前的处境,他似乎融入到石碑刻画中,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解读这一段段流血的历史,探析已埋藏在岁月长河中令人心颤的真相。
“难道是想让我等跳下去吗?”薛涛没有被刻画吸引,他端望流光地洞,摇头不肯,这地洞虽不知连同到何地,但时空格外混乱,一旦迷失,哪怕真仙也会永世沉沦在时空夹缝中,不得而出。神女宠夫:师尊你要乖
可得遇时空之力逆转,残留时空之力融体,这本身就是一种羡煞旁人的另类捷径与机缘,但凡修道之人所要参道,必须身、魂、本源,达到一种特殊的境界,方能窥得大道规则与雏形,亦称之为“悟道”。
修士偶然进入此境界,已然是对道有所见解,不再懵懂,像植被缓慢吸取水源一般,抽丝剥茧,循序渐进推测大道真谛,窥得一丝奥义。
如要再进一步,便是“观道”,推开大道神门,明了各中玄机,被所悟之道同化,算得道中的一份子,而这时大道无秘,任由你领悟其中真谛。
至于“入道”,实属盗取天机的行为,贯穿大道规则与秩序,以道为器,握于吾掌之中,借天地之势诛灭一切之敌,立身于此术法不伤,有着晋升所悟之道的机缘,可名列至尊天道之中。
而三人现今的情况,便是有了“观道”之基,他日时机一到,藏于体内的时空之力便会显化,助其接触一次岁月与空间天道,到时能否领悟天道,且看天资能否契合。
“有此造化虽好,但我等能否享用还是未知之数,只是不知这神道至宝,能否贯通时空,逆流岁月长河,带我等回到外界”云辰单手触摸神道古玉生出的天幕,一脸茫然的望着外面,这些时日经历颇多,他已经有点麻木,对未来之事,充满了愁虑。
而他眼眸中,这个流光洞穴色彩斑斓,辉光成缕,神霞四溢,有道气不断蒸腾,不时还充斥着一片又一片的巨大时间碎块,在这里神念、视力都受到阻隔,被一股神秘之力覆盖,任何人都无法窥视。
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