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这里是不是也要做一些准备,北方证券公司虽然我们的份额,比较靠后,但也不能轻易让罗斯福得逞。不然的话,罗斯福成功了一次,迟早会把反托拉斯法烧到我们的主要业务上!”洛克菲勒有些忧心忡忡的道,“如果和国家打官司的话,有多少胜算?”
“如果以铁路系统做例子,风险对半,公众交通这个地方确实很容易让罗斯福获得支持。”老洛克菲勒的面瘫脸没有一丝的表情,消瘦的脸颊话时候如同一具骷髅,“这件事不好谁赢,不要抱有幻想,做好准备吧。”
“如果谢菲尔德家族能够和我们一起行动,胜算就大增。”洛克菲勒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要和南方沟通一下,这一次他差点就掀翻了共和党的连任。”
“没用了,现在选举已经结束了,反托拉斯的问题和族群问题也联系不到一起,还有么?就是,约翰。”老洛克菲勒看着自己的儿子强调道,“谢菲尔德其实和摩根一样,他们都是非常贪婪的人,当然我们也是一样的。不同于我们和摩根父子还有些业务交叉,联合公司和摩根联这么一点交叉都没有,完全是对对方视而不见。指望谢菲尔德家族出手帮忙,那是不太可能了。”
“不会吧,就不能放下暂时的分歧,共同应对白宫么?”洛克菲勒颇感无奈的道。
“你知道杜邦公司的名声吧!”老洛克菲勒提点着继承人,“一个和杜邦公司长期对抗的公司,像是表面上这样么?有着新兴产业支持者这种称号?不觉得有些奇怪么?他手中这么多报纸,通过这一次的选举已经能看出来了。”
“关我什么事?大选才刚刚结束,我才支持民主党和共和党对垒?他不找我麻烦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自己跳出来。”谢菲尔德还是接到了洛克菲勒不死心想要试试的电话,非常正式也是非常严肃的回答道,“约翰,你可要知道,铁路系统是公众交通的领域,公民会支持谁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我替你写一点黑稿放在报纸上倒是可以。”
着话看向用审视目光看着自己的爱丽丝罗斯福,清了清嗓子道,“就算是黑稿,我都想不出来有什么地方可以利用,我们的总统支持海军发展,修正门罗主义,这都是非常值得公民拥护的地方,难道让我没有托拉斯,公民们全部都要饿死?”
“你平时不是这么的?”话筒当中洛克菲勒的声音满是疑问。
“我怎么不是这么的,现在我就是明确一下我的立场,如果是标准石油碰到了麻烦,我毫无疑问一定支持。”谢菲尔德吐沫横飞的保证,“但是摩根,南方电气刚开始差点被他掐死,要不是我敢顶着排华法案使用华工,那一次我就回家种地了。还有无线电专利,电话专利,两家打了多少官司?联合公司法务部横行合众国,就那么几个和解,大半都和摩根有关。”
谢菲尔德郑重表态,这件事和自己无关,刚刚选举完毕联合公司要低调做人。别指望祸水东引到自己身上,罗斯福明白公众交通重要,不第一个对自己发难,都是上帝保佑了。他哪敢自己冲上去。
最后谢菲尔德也安慰了一下洛克菲勒,“时间不行就拖一下时间,反正合众国又不是帝制国家,忍一忍四年就过去了。”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摩根那个人,他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洛克菲勒有些为难的道,“他都强势惯了,可能不会这么选择。”
“不就是金融业是一个非常吃信心的行业么。他要保证自己一直赢下去。”谢菲尔德随便了两句就挂羚话,眼珠微微转动和爱丽丝罗斯福对视,开口道,“我不会和摩根一起,和你父亲对抗的。”
话一出口,奴隶主都佩服自己的卑鄙无耻,这话得多漂亮,别总统是不好惹的罗斯福,就算是一个一般的总统,他也不会和摩根站在一起。
要是出现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北方证券公司被解决,罗斯福开始大杀特杀。奴隶主大不了,去一趟白宫跪地求饶,求岳父放过一马。
谢菲尔德直接就预演上了,直接凑到爱丽丝罗斯福的身前,脑袋直接往爱丽丝罗斯福的怀里钻,腻歪道,“如果有一联合公司被反托拉斯法开刀,总统能不能放过我一马。”
“我、我也不知道,父亲的事我不好过问。”爱丽丝罗斯福本能地想要躲避,却一想也有点不好,一双手放在半空不知道放哪好,样子就像是身上痒却只能被动接受。
“其实对铁路系统,我也不满,联合公司是南方公司,在这个上面也只是比一般公民强一些罢了,幸亏联合公司下面有运输公司,发展海运和内河运输。这都是被逼的,是我的祖母拍板决定的。”谢菲尔德开口道,“北方证券公司只不过是二十多年来摩根渗透铁路的成成果罢了,之前的情况就已经很严重了。”
早在二十年前,铁路巨头们就接到摩根的邀请聚会新英格兰的避暑胜地,就煤炭进入市场的数量和价格达成了协议,以操纵市场价格,只不过那时候更像是一个卡特尔的联盟。
不仅如此,所有依赖于铁路运输的东西——木材、肉类、蔬菜、水果、羊毛、棉花——都被垄断控制着。中农场主们更是发现铁路巨头拥有了巨大的货仓以囤积谷物,他们只能面对两难的选择:或者支付居高不下的铁路运费,或者付出储存粮食的高额代价。
安娜贝尔是那个时候,才开始联合南方的农场主,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