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巴拿马之后,当地的黑金公司分部会接应,小心一点热带病,你们是外国人,如果死的人多了,比较耽误联合公司的国际化业务。”谢菲尔德在新奥尔良码头,眼见着一批批的华工登船,冲着张德庆道,“拉美人天性乐观,你们想要翻身并不困难,当然这一切都要依靠你们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有一件事我要特地说明,选择居住地的时候,不要太靠近运河,找一个不会被洪水困扰的地方。”
“那个地方?水灾很严重么?”张德庆一听有点担忧的询问道。
“不严重,以防万一嘛!”谢菲尔德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洪水不一定是天灾,难道就不能人为制造了么?联合公司将黑人居住点安排的地方,就比较容易容易受到洪水的威胁。
到时候只需要一个巴拿马爱国志士出现,炸掉加通湖一个防洪堤,联合公司就不用发工钱了。当然这个计划不一定实行,还处在谋划阶段。
谢菲尔德已经提醒过华工群体,对方要是实在不听,等到时机成熟一样照样实行。
华工群体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回报,他也不愿意非要这些人去死,该提醒还是要提醒一下。再者这个计划,其实是要给合众国正式掌控巴拿马一个借口,华工都是外国人,死了也没有让联邦政府介入的作用。
“到地方碰到事情往新奥尔良发电报,我可以给你一次向我报告的机会,小事就算了,我也是很忙的,用中国话来说,一路顺风。”谢菲尔德拍了拍张德庆的肩膀,冲着轮船示意道,“去吧,你的老婆和孩子还等着呢。”
谢菲尔德说完话冲着轮船上的华工挥挥手,转身上车,伊迪丝洛克菲勒还在里面等着,汽车启动,车队准备回到橡树庄园。
“做完了,这些华工听话又勤劳,怪不得你愿意用他们。”伊迪丝洛克菲勒揶揄道。
“只要这个群体怕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勤劳,当年的黑人在南方也很勤劳。不过这些华工只能用一用,能用的时候皆大欢喜,不能用的时候就让他们离开,没准以后他们还是我们的敌人呢。”谢菲尔德噗嗤一笑道,“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
“就他们?”伊迪丝洛克菲勒脸上闪过怀疑的神色道,“我不信!”
人就是这么固执,自己强大的时候总认为这种强大可以维持到永远,可实际上说不定哪脚踩空就掉坑了。人无法预测未来太远的事情,谁知道前面还有多少坑等着呢。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谢菲尔德明知道快乐教育对国家有害,可他是这方面的急先锋,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实现,把合众国的天花板定死,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
“话别说太满,你现在的样子其实就和华人的心理很像,别看他们表面听话,实际上心里是不服的,但很少有人承认。尤其是本土的华人,他们很固执。”谢菲尔德哈哈一笑,这种固执就像是一百多年后的美利坚合众国。
合众国公民也固执的认为,美国从来没有错误,之所以遇到了挑战,肯定是挑战者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招数。所以说人根本没什么进步,哪个时代都是傻叉多,聪明人太多了,统治成本就提高了。
就如同几乎学过历史的都知道英国工业革命,却不知道英国在工业革命之前,首先出现的是农业革命,因为教科书上并有写。连农业革命的事情都不知道,就敢聊工业革命产生的环境,觉得可以效仿。光是农业革命出现的破产农民,换成中国的人口基数一乘,直接就是改朝换代的节奏,这是任何一个王朝都无法解决的。
积重难返就要彻底重塑,可这就必须要流血,有别的办法谁都不愿意流血。实际上一百年后的合众国基础还是地球独一份,整个公民只要能够接受短时间生活水平下降,就能恢复合众国巅峰时期的样子,可绝大多数公民都不会接受,宁可过一天算一天,让他们生活下降的候选人,肯定不会上台。
哪个政治人物,愿意把黑锅都自己背了,然后让继承者获得一切赞誉?在这种选举制度下,就是个妥妥的我大美利坚自有国情在此,完全是体制问题。
进入新奥尔良市区,过了桥就可以到达橡树庄园,可是这一次却少见的出现了拥堵,这让谢菲尔德感到惊讶,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是什么重大节日啊?
“怎么回事?”谢菲尔德冲着前面坐着的保镖询问,伊迪丝洛克菲勒通过车窗看了一眼,见到一些女人身上打扮,开口道,“好像是全国妇女选举权协会,我在芝加哥见过她们游行,也有全国妇女选举权协会的人去过我的别墅,请求我募捐。”
“你毕竟是我们国家的女首富,找到你也正常!不过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谢菲尔德一听,本能的就有一些排斥,也不客气起来,“现在我要回家,这些女人却在挡路。”
这个东西,谢菲尔德不关心也不参与,不过他讨厌这种游行,上一次碰到的时候还是康利组织的3k党游行,一样令人反感。
“在教育、婚姻、宗教方面,在各个方面,失望是妇女的命运。我毕生的工作是加深每个妇女心中的这种失望感,直至她们不再向它低头为止。我希望妇女不要成为会走路的摆设,不要向她们的父亲和兄弟索讨最时髦、最华丽的新帽子,而要向他索要她们的权利。现在,新西兰已经给了妇女选举权,而口口声声声称美国世纪的合众国,却在这个领域落在了一个殖民地的后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