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面色一寒。墨蔚这是故意的,想用这种方式,哄骗冷淞继续护着她,不会出卖她!
冷淞看着墨蔚眸中的情意,只觉得刻意又虚假。见识过真正的好姑娘是什么样的,墨蔚现在在冷淞眼里就是个恶毒无耻又丑陋的东西。
于是,墨蔚本以为她突然的亲近会让冷淞对她言听计从,结果冷淞薄唇轻启,回答她的问题:“不是九公主请我去刺杀太子吗?还说等我带了太子的头颅回来,就嫁给我。”
墨蔚神色一僵:“你!冷淞,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刺杀太子皇兄了?你这是污蔑!”
墨龑震怒:“墨蔚!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皇爷爷,我没有!是冷淞胡说八道!我是有错,但我没有让任何人去刺杀太子皇兄!”墨蔚回身就对着墨龑跪了下来,矢口否认。
“我交代了,信不信随你们。”冷淞面无表情。
“锦夜在何处?”墨凤琉看着冷淞问。
“太子就在锦云城。”冷淞说。
墨龑身体前倾,神色急切:“你说什么?你把真正的锦夜带回来了?”
“不是我把他带回来的,是他过来这边有事,把我带回来的。”冷淞说。
柳贵妃神色一喜:“淞儿你是说,你奉了太子为主?随他回来的?”
冷淞没有理会柳贵妃,看着墨龑和墨凤琉说:“想见墨锦夜,只一个条件,下旨传位给他。”
“我没见到他,如何确定你不是在说谎?”墨凤琉反问。
“我说了,信不信随你。三日之内,如果你不下传位圣旨,后果自负!”冷淞话落,转身就走。
“拿下他!”墨龑厉声说。
贺凛的拂尘尚未出手,墨凤琉开口:“让他走。”
贺凛有些为难,拦住冷淞的去路,但一时并未动手。
“冷淞,不交代锦夜在何处,你今夜休想活着离开!”墨龑眸光冷厉。
“是么?”
清冷的女声在门口响起,墨云初在不远处,听到这并不陌生的声音,神色震惊,花羽师姐?!
下一刻,叶翎款步走了进来。青色长裙,眉目如画,除了冷淞之外,其他人见叶翎,都有片刻的失神。
“你又是何人?”墨凤琉皱眉问。
“我是南宫珩的妻子。”叶翎神色淡淡,伸手一推,贺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震惊不已!虽然说他是没有防备,但依旧感觉到叶翎强横的内力!
而南宫珩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不陌生。
“小叶,我跟他们说了,让把皇位传给南宫,但他们不乐意。”冷淞见叶翎来了,立刻告状。
墨凤琉看着叶翎,眼眸微眯:“为何是你来了,锦夜呢?”
墨蔚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父皇不要轻信!说不定是这个女人跟冷淞联合起来骗我们的!前车之鉴,这次见不到太子皇兄,没有验明正身之前,绝对不能信!”
墨蔚话落,叶翎扬手,隔空抽了她一巴掌,冷冷地说:“这是替冷淞打的。”
冷淞挺胸抬头,突然有了满满的安全感。
墨蔚捂着脸,死死地瞪着叶翎,叶翎轻哼了一声:“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冷淞现在眼睛不瞎了,你已经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就消停地滚远一点。”
墨凤琉眼眸微眯,并未管墨蔚,只看着叶翎问:“为何锦夜不出现?”
叶翎闻言,轻笑:“我家美人相公每日都要按时睡觉,这样皮肤好。”
墨龑嘴角抽搐,墨凤琉十分无语,冷淞唇角微勾。
“那明日他能进宫来吗?”墨凤琉再问。
“这个,看心情。”叶翎气定神闲。
墨龑有些恼怒:“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人都不来,就想一步登天当皇帝,不可能!”
“这位老人家,年纪大了,退位了,就好好安享晚年,别什么事都要管,不然显得您儿子当着皇帝却毫无话语权,挺可笑的不是么?”叶翎似笑非笑地说。
“你!目无尊长!谁给你的胆子?如此狂妄!”墨龑怒意更盛。
“胆子是我自己的,需要别人给吗?”叶翎笑得越发温柔可人,只笑意不达眼底,“其实我一直不太懂,太上皇老人家,你又不是没有别的儿子,又不是没有孙子,为何一定要让我家美人相公当这个太子呢?据我所知,在找到他之前,你们其实都不确定他是不是活在人世。立储是重中之重的大事,你们让一个虚幻的名字,当了墨云国二十二年的太子,真是好生执念呢!请问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你们想要的?别跟我说是因为爱。见都没见过的孙子,也不是唯一的孙子,爱个鬼啊!”
叶翎话落,墨龑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很快又恢复如常,看着叶翎冷声说:“小丫头,年纪轻轻如此伶牙俐齿,对夫家长辈咄咄相逼,你爹娘没有教过你规矩吗?”
叶翎轻嗤一声:“夫家长辈?某些人的脸可真大。我爹娘没有教过我,对待别有用心的人,要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让锦夜来!老夫不想跟你说话!”墨龑怒极。
叶翎一个眼神过去,冷淞立刻搬了把椅子过来。
叶翎落座,神色平静:“我家美人相公是被毫无血缘关系的养父母养大的,他这辈子所有经历的痛苦折磨都是拜他的血亲所赐。我说的是他生母,但究其根源,想必跟你们都脱不了干系。现在,我给你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