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契苾何力吓出了身冷汗,急忙道:“契苾部永远是大可汗最忠诚的仆人。”
“去吧!我希望在战场上,能能够看到契苾勇士们的雄姿。”
“是!”
契苾何力又行一礼,退了回去。
颉利可汗冷笑一声,这个桀骜的狼崽子,非要吓他一吓才肯听话,颉利可汗心知自己不是始毕,如果在大战前夕杀了契苾何力,一定发生内讧。望着契苾何必远去的背影,对于兄长那说一不二的无上权威更加向往了。
……
契苾何力回到自己帐中,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之极,为契苾三部的未来而焦虑。
这一仗如果突厥胜,挟大胜之威的颉利可汗一定拿契苾三部开刀,以震慑异动的各部。要是败了,颉利可汗还是会拿他们开刀,因为颉利可汗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相信过自己,他怕自己反他,所以他也会下手。
如今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为三部做点什么了,契苾何力心一横,终于下了决心。
他走到帐门口令道:“把回纥部酋长腾格里、浑部酋长木宗召来议事。”
片刻,两名魁梧的年轻酋长走进大帐,躬身施一礼,“大哥找我们有事吗?”
“坐!”契苾何力等两人坐下,将三部面临的死局说了出来。腾格里、木宗闻言又惊又骇。
“我觉得我们需要重新考虑和突厥的关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被颉利大可汗杀光!”契苾何力越说越愤怒。
“大哥你说怎么做。”
契苾何力表情愈来愈冷,道:“去年有不少部落都投靠了大隋,大隋的秦王接受了他们的南迁归附,我想,我们也可以。”
木宗担忧道:“归附隋朝不是不可以,可我听说隋朝对于归附者,都是五户一村安置在大隋各地,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就没有我们的部落了。”
“如果不投降隋朝,战争结束以后,我们就没了。”契苾何力看着两人,叹息道:“投降隋朝的话,部落虽然是没了,但是族人至少可以好好活下去。作为族人们的领头羊,为的不就是让族人活下去吗?至于我们兄弟,完全可以凭军功搏得一个好前程。”
腾格里、木宗相顾一眼,道:“我们听大哥的。”
契苾何力写了一封信,递给木宗,低声道:“木兄弟把这封信送去隋军大营,把这封信亲手交给秦琼将军,小心颉利可汗的游骑……”
“我明白的!”木宗接过书信,妥善收好,然后匆匆离开。
……
秦琼在白城日久,对于突厥的状况极为了解,知道颉利可汗借助西突厥牵制住杨侗率领的大军之际,进行孤注一掷。而他秦琼也别无选择,不将吉利可汗的主力再一退击溃,阿史那思摩根本不是颉利可汗的对手,他也无法回去支援压力极大的杨侗。
这是一场关系北方边境能否平静的关键战役,打赢了这一战,颉利可汗和阿史那思摩将会陷入无穷的内战之中,而他则可以抽出隋军,去支援杨侗,再将发展迅速的西突厥狠狠打压下去。只有西方和北方边境安宁,大隋才可以集中精力,为一统天下做充足的准备。
这时,偏将樊则出现在他身边,行礼道:“将军,末将有一直比较困惑,想请将军解惑。”
秦琼微笑道:“有什么困惑尽管问吧?”
樊则咬一下嘴唇道:“殿下年少之时,都是动不动就是以几万大军破敌几十万,荥阳之战如此、冀州武德山之战如此。罗艺谋反之时,更是以十万大军破罗艺、灭契丹、灭奚族、收复辽东。我们在马邑之战时,也是以弱旅大败始毕三四十万大军,殿下更是带着一支孤军攻下了白城,杀得尸横遍野。可是这一次,我感觉殿下似乎变了,变得谨慎小心。”
秦琼笑了起来,“你是说殿下胆小怕事了?”
樊则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末将不是这意思,但殿下似乎太过谨慎了。”
秦琼摇了摇头,“如果只有一个颉利可汗,殿下也不会如此,甚至只需让我们自己打就行了。而现在多了西突厥这一个大变数,它在一边坐观我们和颉利打,不管谁输谁赢,西突厥都会东进,继而将东西突厥再次一统。如果国内大一统,我们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来打这个大一统的突厥,但国内现在四分五裂,如果我们与突厥陷入持久的战事,会导致我大隋国力、民力、兵力一一消弱,这结果正是李渊等汉奸乐意看到的。所以这一战,颉利是次要的,重点是殿下负责的西突厥,只有打赢了西突厥,才能让颉利、西突厥、阿史那思摩势力均衡,他们三方乱斗的话,才没办法对我大隋边境造成伤害,为了打败西突厥,殿下甚至做出了牺牲雍凉二州的准备。”
“牺牲雍凉之地?为何?”樊则目瞪口呆。
“我大隋到如今是天下第一诸侯,这势头也会越发强势,若能埋头发展几年,哪怕南方诸侯联手也可一战而定。但是殿下始终认为内战是兄弟之间的气运之争,而异族才是大敌。殿下认为地盘没了可以再打回来,但如果连族人都没了,那要这天下有何意义?所以,殿下宁可放下埋头发展的战略,也要打这一仗,并且做好了战事不顺,而被汉奸从背后捅刀子的准备了。”
秦琼拍了拍樊则的肩膀,豁达的笑道:“殿下将天下百姓当成自己子民,才会有此不太理性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