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很清楚的记得梁永江曾说过聂蔓蔓申请去浙塘省继续调查那个盗墓案的真正幕后老板去了,可现在却在吴陵省的珠埠市,甚至还来了古玩市场抓人,真是奇怪的很。
“何冲?”聂蔓蔓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逛古玩市场的。”何冲指了指身旁的余天臣,“大学的专业老师带我们来的。”
“哦。”聂蔓蔓初时还有些局促,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但很快就把脸色板了起来,语气也很生硬,“我是来调查案子的,既然你也在这,证明你也有嫌疑,必须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啥?”何冲眼珠子都瞪圆了,“我就是来逛个古玩市场碰巧遇到你们办案罢了,怎么就成有嫌疑了?”
何冲几乎每次跟聂蔓蔓见面都离不开案子,甚至每一次都会被对方揪着不放,要说以前是有误会还可以理解,但这次未免就有点太牵强了吧。
“总之你必须跟我们回去!”聂蔓蔓却是半点情面不留,“你的问题先放在一边,我们今天主要找的是这里的老板!”
说完这话,聂蔓蔓向旁边的男同事使了个眼色,后者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张拘捕令放在三儿的面前。
“刘启三,我们怀疑你跟一起盗墓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男同事非常严厉的说道。
“我……我没有盗墓啊。”刘启三还想辩解,指了指何冲几人,“不信你问他们,我这卖的可都是仿品。”童桦炜见穿制服的驾到,甚至还是为盗墓案来的,不仅没有紧张和害怕,甚至脸上还露出些兴奋,更得意的看了看余天臣,那意思似乎是在说:看吧,连抓盗墓的都找上门来了,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
“刘启三,你最好放老实点!”聂蔓蔓喝道,“关于你销赃的证据我们都掌握了,如果坦白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否则就是罪上加罪!”
刘启三的心理素质显然不是很强大,听到这话时身子早就开始发起了抖,求助的眼神望向童桦炜,想让他帮自己说说。
“美女,他卖的真是仿品。”童桦炜赶紧开口帮忙解脱,“我是他家的老客户了,都很清楚的。”
“是,他的确卖给你的是仿品。”聂蔓蔓却只是冷冷的说道,“但不代表刘启三没有接收盗墓而来的文物售卖!”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童桦炜立马不高兴了起来,“什么叫卖给我的都是仿品,不要以为自己是来办案的就可以胡说,我童桦炜在珠埠市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童桦炜自己说的话都前后矛盾,前面刚说自己是老客户还声称知道这里是卖仿古玉的,后脚却不愿意听别人说自己买了假货,真能让人笑掉大牙。
“刘启三,你还不说是吗?”聂蔓蔓却懒得再搭理童桦炜,看向刘启三大喝,“是要我们帮你把东西找出来吗?”
“别别,我说,我全都老实交代。”刘启三终于是受不住心理压力,如实招了出来,“我这就三件红山文化的高古玉,刚收回来没几天,我马上就拿出来。”
说着刘启三便从柜台里把那件玉鸮取了出来,跟着又从下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个玉龟和玉丫形器,同样也都是红山文化的玉器。
“就这么三件吗?”聂蔓蔓诈问。
“真的就这仨。”刘启三哭丧着脸回答,“我没那么多钱,只拿回了这么多,我真没撒谎。”
“带走!”聂蔓蔓没有再啰嗦什么,俏手一挥便让同事抓人,而她则取出三个证物袋,将三件高古玉分别放在里面。
见要把人带走了,而且只拿了三件看起来粗糙不堪的的‘假货’,童桦炜可是真不乐意了。
“诶,你们可别拿错了啊。”童桦炜立马站了出来,严肃的批评道,“你们不懂可以理解,但办案要严谨,不能把假东西当真货,可真正的真品却视而不见啊!”
“怎么?你还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吗?”聂蔓蔓看着他,问道。
“当然有了!”童桦炜很激动的说道,“你手里那三件是假的,看见我眼前这对玉辟邪没有,这才是真品!”
聂蔓蔓闻言先是一愣,跟着居然轻笑出来,眼神里满是无奈。
“这位先生,恐怕你是被骗了。”聂蔓蔓说道,“这两件东西是刘启三前些日子从当地的一家仿古玉作坊里购买回来的,当时我们全程监视着,所以看的很清楚,甚至还用相机拍了下来。”
“不可能!”童桦炜大惊,却坚决不肯相信,“你们一定是记错了!”
“我们是有留图像的。”聂蔓蔓说着跟同事要来了相机,将存储的照片打开,找到刘启三抱着这俩玉辟邪的那张,放在童桦炜眼前,“不信你自己看看吧。”
这可真的是有图有真相,童桦炜如果这时候还选择不信的话,那只能说明他脑子已经彻底成了屎坑子,但好在还有救,因为从面色上能看的出来他已经清楚了自己买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三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童桦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质问道,“你不是说我的东西都是从盗墓的手里收回来的吗?”刘启三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跑不了的,干脆也就不在乎是否能还能留着童桦炜这个大客户了,垂头丧气的说道:“童哥,那只是我为了让你买东西编出来的瞎话,这两件东西还有你以前在我这收的,全都是
仿品。”
童桦炜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