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分手,并不能让她有这样过激的反应。真正刺激她的,是白杨的离开,她一直所依赖的人走了,就像是溺水的人没有了浮木,她快窒息了。
所以,她发疯了,不顾一切地想要为这件事找个罪魁祸首,去报仇。
这样她的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难怪简桃临走之前会说自己是个祸害,原来是这样。是啊,他还真是个祸害。秦弈臣自嘲地笑了一声,他眼神阴鸷地盯着童芯看,“那你也别想好过。”
曾经在外人眼中感情很好的恋人到了现在这样水深火热的地步,真是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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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桃醒来后,看到了季繁星,她先是愣了愣,然后笑呵呵地说:“童芯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她昨晚把我的头给砸开瓢,这给老娘疼的啊。不过她也没好过,我把她的脸给挠花了哈哈哈哈。”她嘻嘻哈哈地吹嘘着自己有多厉害,一点也没有个当病人的觉悟。
“你脑袋被缝了六针,她的手要是再重一点,你就没命了。”季繁星看着脸色苍白的人,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听她提起脑袋,简桃终于想起来自己的脑壳是痛的,咧嘴喊疼:“天哪,好疼啊,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我额头有没有被殃及到?是不是得留疤了?”
“人还活着就好,你还在乎疤痕做什么?”季繁星没好了气地瞪她一眼,也就简桃这种性子,才能在这种时候还说这样的话。
“这容貌对于女人来说很重要的好吗?而且我本来就不是长得很漂亮的那种,再添道疤,以后还要不要嫁了?”简桃说了一会话,嗓子都干了。向自己的老板娘大人撒娇,说想喝水。
季繁星这也没个水,说让她等会,自己去烧。这前脚刚出去,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简桃抬起眼瞧见是秦弈臣时,那脸上挂着地勉强笑容,缓缓消失了。她目光冷漠地看着他,淡淡地道:“秦先生这是过来看我死没死?让你失望了,我福大命大,被人砸的头破血流还能活下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弈臣神情落寞,没什么精神。
“噢,那你这是帮你的女朋友过来再砸我一下,夫妻合璧,双双送我上西天?”简桃讨厌极了他,不想和他再有丝毫地交集,所以更别说会对他有什么好语气了。
秦弈臣从未觉得如此无力过,他声音低沉:“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说呢,原来是秦先生缺个陪你玩的小情人,这才想起我这个被人利用后还得来套暴击伤害的蠢蛋啊?”简桃说的这些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简桃。”他声音大些,说:“对不起。”
“滚吧,谁稀罕你的对不起?”简桃从被童芯打了一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和秦弈臣,这辈子,彻底玩完了。她没去宰了这个渣男就已经是自己仁慈了,还想让她说出点好话来?
秦弈臣一直觉得自己运筹帷幄,什么事都能解决的。可面对简桃,他束手无策,声音沙哑了许多,“咱们没有可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