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走了，咱们回去睡。”总不能一晚上都趴在这睡，万一一不小心掉到地上去，她可就更心疼了。
秦暮睁开眼瞧见她的时候，先是一怔，随即牵过她的手，放在唇瓣轻轻吻了吻，“嗯，回去吧。”他起身时，看到自己的相框，动作很随意地将它塞进抽屉里。
她挽着他的手臂走着，说：“阿暮，过两天就是平安夜了，咱们去逛街好不好？”高中以前她总在平安夜的时候出去逛街，这几年都没有去过了。
“好。”
“最好再喊上清禾，她最近好像没通告，叫她也一起出去玩。”从苏途离开后，她就一直工作，几乎都没有出去玩过，再这样下去，她觉得沈清禾会被闷到郁闷的。人啊，得适当的出去娱乐，活跃心情。
想着让沈清禾一个人陪着他们夫妻不太好，就把宋词给叫上了。他这个参加海选焦头烂额，听到她说要出去玩，赶忙答应了。宋词还和她哭诉，说孙瑜总是针对他，评委审核有多么严格之类的话。
不过他也只是发发牢骚，并未说让她帮忙什么的话。其实季繁星还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宋词立刻拒绝了，“人总要在磨砺中成长的，你现在就帮我，我以后怎么办？你能帮我一时，也帮不了我一世的。”
宋词不知道季繁星具体底细，但想着她男朋友是秦暮，肯定有不少人脉。或许可以帮他，但他不需要。人嘛，总有那么些不肯服输，不肯低头的硬骨气。
“好，那以后如果有事的话，记得找我。”
宋词很痛快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季繁星滚到秦暮怀里趴着，说：“虽说我现在嫁给你了，但是我总觉得我还是个孩子，学生，一点作为人妇的觉悟都没有，怎么办？”她挠着他的手心，笑意盈盈。
“没事，当你监护人习惯了，可以当一辈子。”反正养媳妇也是养，养女儿也是养。她若是想当一辈子的孩子，他就当她一辈子的监护人。
季繁星笑的钻他怀里蹭，“行啊，那你以后要好好疼我知道吗？”她并不想说什么爱我一辈子的话，一生的承诺太重了，他们谁也无法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只要努力珍惜当下便好。
“嗯，疼你。”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季繁星整个人被他换了个位置，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没法好好和他说话了。
-
到了平安夜那天，她穿着灰色的大摆棉袄，黑牛仔裤，头上戴了顶针织帽子，趴在天桥栏杆上东看西看。季繁星容貌不是那种成熟型的，穿着这么一身衣服，站在秦暮身侧像是他的小妹妹，而不是媳妇。
她带着双带有兔子娃娃的手套，十指露着半截，有些凉。季繁星把手塞进他手里，说：“你帮我捂热了。”
秦暮把她手握紧，“有厚地手套你不戴，非要戴这个。”
“不觉得很可爱吗？”
“并不。”他的态度不冷不热。
天桥上有摊贩摆摊在卖冰糖葫芦，季繁星拉着他去买。摊贩老板搓着手，说话都带着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