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疑问，秦明志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说那个女人给他一种很强烈地熟悉感，但事实告诉他，那个人早就不在人世了，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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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繁星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极星的业务情况。
然而在办公楼外，她碰到了秦书涵。几个月不见，秦书涵比以前温婉了许多，少了几分强势，穿着米白色大衣，脖子上缠着棕色针织围巾，双手拎着包，似乎是在刻意等她，笑颜如花，“听说你回来，过来见见你。怎么样，方便让我进去和你聊聊吗？”
“可以。”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季繁星也不可能将人推到千里之外去。只是，她上次指使人伤了自己的事，在季繁星心里存了影，与她再不可能心无芥蒂的好好相处下去。
她们在一楼大厅的招待区坐下，季繁星帮她倒了杯咖啡，送到她面前。
季繁星坐在她对面，沉默了一会，看向窗外无数雪花翩翩跹跹地落下融在地上，不疾不徐地说：“我小的时候总是盼望着快点长大，因为长大后可以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也可以不受管束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那现在呢？”秦书涵纤细地手指在杯壁上摩挲着，眼神温柔泛着淡淡地光泽，唇角一直微扬着。
“长大后，我觉得当大人真的很难，不仅是来源于生活和精神上的压力，还有周围人的改变。他们因为时间，环境，所经历的事，还有其他人的直接间接影响，早已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曾经是最熟悉的人，现在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听季繁星说完后，秦书涵知道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了，“人都是会变的，不要总是执着于过往。其实我小时候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我也盼望着快点长大，这样才能去完成我的梦想。现在，仍是不改初心。只是在朋友眼里，我应该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吧。”
季繁星听后沉默不语，她对秦书涵最后这句话并不想评论。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有思想，有心。既然如此，人会自私也合乎情理。星星，你要求不了旁人的思想与行为，你能要求的，只有你自己。”
“受教了。”季繁星笑意极淡。
秦书涵大权全部交给了秦弈臣，如今她是个闲散人，每一天都在休假，悠闲的不得了。从前她是个工作狂，休息的时间很少。现在，就当做给她自己放了个不知日期的长假。
她坐了一会，说：“三叔隐藏这么多年突然联合秦暮的手扳倒我，让我很是意外。由此可见，咱们的三叔从不是猫，而是一只随时会向人露出锋利爪牙的猛虎。星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与虎为伴终遭虎食吧，阿暮和三叔感情走得近感情好是好事，可这走的太近了，也不是件好事，还希望你可以提醒三弟。”
“嗯，我会说的。”季繁星面上不动声色。
秦书涵整理了下衣服，站起身，说：“那我就走了。”她绕开桌子，向大门方向走去时，突然停下，问：“上次的伤，留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