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孝顺,就算祖母不公,也绝不会顶撞祖母,会甘愿被祖母惩罚。
洛璟阳为了父母,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二姨娘见状,眸中闪过得意,看向洛文博再次委屈的开口:“老爷——”
洛文博看向老夫人恭敬道:“母亲,孩儿并不是要找二弟的麻烦,只不过是想替二姨娘讨回一个说法,璟阳身为晚辈,不该对二姨娘无礼,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孩儿不过是希望他能向二姨娘赔礼道歉,此事便了了,可是这孩子就是不肯,还坚定自己没错,才会闹得惊动了母亲,是孩儿的错。”
“今日之事是如何引起的?谁与老身说说?”洛老夫人这才开口问事情的缘由。
二姨娘赶紧开口道:“老夫人,妾身说与你听。”将事情的经过说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听后更气愤了:“没想到这件事的起因竟是因洛颜儿那个小贱人而起。她嫁给了七王爷也不消停,还敢破坏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实在可恨。赵玉琴,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简直丢人现眼。”
不管什么事,老夫人都能找到借口训斥二儿媳。
洛璟阳真的看不惯,想要帮母亲,却被洛璟宸拦着,示意他莫要冲动,否则只会让父亲母亲更为难。
“老夫人,今日之事,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二姨娘立刻可怜兮兮的看向老夫人诉苦。
老夫人看向洛璟阳,脸色不悦道:“璟阳,你身为晚辈,逼迫二姨娘自扇耳光的确是你不对,向二姨娘道歉,这件事便了了。”
洛璟阳却执拗道:“孙儿没错,绝不会道歉。”
“你——”老夫人被这个孙子气得不轻,她已经给他找台阶下了,不让他磕头赔罪,只是让他道歉,他依旧不同意,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二姨娘见状忍不住感慨道:“老夫人,你也看到了,二少爷就是如此不将妾身放在眼中,这些年在军营学的越来越没规矩教养了。”
谢氏本冷眼旁观这一切,但此刻听到二姨娘这番话,立刻不悦起来:“二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洛璟阳在威儿手下做副将,你的意思是威儿将他教坏了吗?”
“老爷,你看大夫人,妾身并未说大少爷,大夫人竟如此误会妾身。”二姨娘立刻向洛文博撒娇喊冤。
洛文博看向妻子,开口道:“你莫要多心,二姨娘只是再说洛璟阳不懂事,并未提及威儿。威儿年纪轻轻便成了大将军,是咱们洛家的骄傲,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老夫人赞同的点点头:“是啊!是你多心了,几个孙子里,威儿是最出色的,这都是你的功劳,是你教育有方。你可是咱们洛家的大功臣。”
谢氏勾唇笑了,儿子女儿的确是她的骄傲,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太子妃,这等荣耀,有谁能比?
今晚之事,其实她本想袖手旁观,因为两方都是她讨厌的人,最好两败俱伤。
可因二姨娘,她却改变了主意。
或许洛颜儿挑拨女儿与太子的感情很该死,但却也给女儿敲了一个警钟,让女儿知道洛清荷是怎样一个贱人。
至于洛璟阳,他这几年一直在儿子手下做事,虽然也会与儿子闹不愉快,但也帮着儿子做了不少事,也没给儿子闯什么大祸,对儿子还有利。
二叔和洛璟宸也在帮太子做事,太子好,女儿就会好,所以现在还不是与他们撕破脸的时候。
二姨娘这个贱人,打从一进府与她争丈夫也就算了,还背地里怂恿自己的女儿勾引太子,破坏太子与牡儿的感情,今晚她好不容易放下身段讨好洛文博,她竟把他叫走,她对二姨娘恨之入骨,所以眼下,她最希望除掉的人是二姨娘。
虽然今晚之事不可能将二姨娘除掉,但也不能让她好过。
谢氏看向老夫人道:“婆婆,其实这件事不过是小事,二姨娘竟如此声张,闹得夫君与二叔他们兄弟不和,实在不应该。
虽然二姨娘算是长辈,但璟阳怎么说也是孩子,虽已成年,但未成亲前在长辈眼中都是小孩子。
璟阳的性子从小就冲动,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人欺负,上前帮母亲出气,可以理解,因为他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方法欠妥当,孝心却感人。
这些年璟阳跟着威儿一直在外东征西战的,吃了不少苦,也与家人甚少有机会团聚,好不容易有时间回家小住几日,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欺负,自然气不过。
平日里不能留在父母身边尽孝,已经觉得很自责了,若是看到母亲被欺负依旧不出手,那就是大不孝了,定会自责不已。
带着这份自责回到军营,怎能安心,武将最怕的就是不能安心做事,这样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的。
二姨娘身为长辈,总是揪着晚辈的一点小错不放,传出去也会被人笑话的。
二姨娘的儿子每日在身边,可以看到摸到,自然不了解孩子不在身边,母亲心里的思念担忧。
若是璟阳因这事在军营有个好歹,咱们左相府岂不是会自责一辈子。
媳妇经常听威儿夸赞璟阳,想必璟阳是个不错的孩子,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住几日,不能让孩子寒心回去。
所以今日媳妇在这给璟阳求个情,还望老爷和婆婆能对孩子网开一面,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与孩子计较了。”
二姨娘听到这番话,愤恨的看向谢氏。
谢氏嘴角却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虽然她也恨极了洛文渊一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