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洪景来的想法就是干特么的一票!
请岛津出面,弄几个梁上功夫了得的“侠盗”,去给日本的那位官家清清库存。东大寺正仓院里的宝贝数以万计,全是唐宋以来不断搜集和珍藏的文物,甚至还有来自包括印度、伊朗甚至希腊、罗马、埃及等国的珍品。
随便弄出来个把两个,都绝对能够亮一亮燕京那些大佬的眼了。有好些东西,说句实在的带清自己都已经没有了,举世罕见的孤品珍品就这么存在正仓院里。
不过这玩意儿好像影响太大了一点,毕竟连织田信长进入正仓院也不过是割取兰奢待一小块而已。这要是一下子摸走他十件八件的,怕不是要炸锅。
除开正仓院,洪景来又想了想,还有个好东西。而且没有记错的话,应该还是就近这么几年出土的宝贝。
汉委奴国王印!
出土之后辗转漂流长达百年的时间,到现代才算有了合适的归属。若是论及他本身黄金的价值,也不过就是几两金子而已。但是论及他所蕴含的重要历史意义,以及非凡的文物价值,那就真是无价之宝了。
现在这方金印的价格好像是黄金十两,对洪景来而言真就是九牛一毛,随随便便就能掏出来。正想着赶紧让东莱的李禧著安排人手,悄悄去福冈找一找这方金印的时候。
“原来倭寇也封过国王啊!”拿着信函准备交给快马送去东莱的韩五石嘀咕了一句。
立刻收手!
没错啊!这方金印乃是大汉赐封倭国国王的金印,就算洪景来能拿出去送人,到也要有人敢要啊!私藏先朝王爵金印,是何居心?这不管在哪朝哪代,都不符合统治要求啊!
还是作罢,没人敢要的东西,就算是弄来了,也不过是徒然留在自己手里,成为一件永远见不得光的宝贝。
那这就难办了,蒙着头转了老大一圈,还是小赵提的醒,金石学并不是只有古董才行的呀,古董某种意义上的复制品,比如说碑拓也是很好的东西。
尤其是那些历代名家挥毫的碑文,往往一份上好的拓本就能值百十银子。另外给个比较,声名显赫的《富春山居图》在清代的价格是大约白银二千两。这样的极品也就这水平,其他的物件值多少大伙儿心里都能有个基准了吧。
赵万永话音刚落,洪景来就想到了另外一件无双至宝。就材质而言嘛,那真是不值一提,还比不上之前的汉委奴国王印呢。但就内容而言,那真就是世所罕匹,天下奇珍!
国冈上广开土境平安好太王碑!
此碑系高句丽第二十代王长寿王为其父亲十九代王好太王所立。碑文涉及高句丽建国传说,好太王功绩及当时东北、朝鲜半岛与日本列岛倭人之间的关系,为中外学者所珍视。此碑乃是研究汉魏之际高句丽政权形成和发展的仅存资料,是中国碑刻艺术宝库中的稀世珍品。
碑文为汉字,大小在9-10厘米左右,为方严厚重的隶书,也保留部分篆书和楷书,形成一种方方正正的书法法由隶入楷的重要例证之一。现代书家费声骞评《好太王碑》:“此碑书风古朴方整,有篆书遗意,惜字迹多风化剥蚀。”
而且巧得很,别人去找还真不一定能找到,洪景来去找还真就一找一个准。因为洪景来记得很清楚广开土王碑在未来的集安市,这位置真就是在xx江边,就和朝鲜隔河相望。
和以前说的一样,尤其是xx江和长白山这一代,朝鲜的采参夫自由来去,都快和自己家一样了。以至于发生采参夫越界伤人的事件,引发两国之间的纠纷。
甚至如果没记错,这地方的名字还挺朴实,不是叫大平沟就是叫大板沟,反正不是什么怀仁县或者桓州之类的。
由于满清特殊的保护所谓“龙兴之地”的政策,带清对东北东部进行长时间的封禁。康熙二十年(1681年)始,正式在辽东修筑柳条边墙,将今新宾汪清门、通化县英额布以东的辽阔地域列入禁区,今集安便在其封禁之内。
也就说这地方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荒野!虽然可能有“野人”吧,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大规模的人类聚落存在。只有朝鲜这边采参夫的营地和部分东北少数民族的小定居点而已。
不知道广开土王碑在哪儿的人,那直接白瞎。知道广开土王碑的人,你有本事能先犯带清的边禁,然后又从数千乃至上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里生存下来,找到这块碑?
而洪景来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只肖吩咐一句林尚沃,让他命令那些私下里早就和湾商勾搭在一起,私采东北野山参的采参夫去大平沟找一下这块石碑就得了。
还不怕找不到,就算在荒地里,这草长的再高也就一米多吧,可这块碑高将近七米,就那么直愣愣的杵在地里。不然也不会集安这边刚设立行政机构,就被人发现了。
因为太显眼了呗!
弄上这么一份拓本,不信那些玩考据学和金石学的大佬不喜欢。这可是全世界仅存的一份史料,你就算翻遍故纸堆,都找不到第二件。
既然有所目标,那也就不废话了。紧赶慢赶的,洪景来当时就快马传信给林尚沃,让他去吩咐湾商所属的采参夫们,给广开土王碑弄一份拓本。而且又不是要弄的多精美,只要用石灰稍稍勾补一番,大致拓印即可。
历史上早期的拓本就是这么弄来的,找个**岁能明白事的孩子去弄都能行。
等拓本在使节团到达义州,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