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后,苏崇差了个嬷嬷来,草草教了她些礼仪外就别无它说,待嬷嬷走后,她就又回归了之前平静如水的日子,仿佛前几天的插曲只是一场梦境一般,无人相扰亦无人相烦。
“西月,这几日外面可是有什么事。”“回小姐,西月听说过几日四皇子就要来啦,府里上上下下都在为迎接四皇子忙的焦头烂额呢。”“四皇子怎会突然来府中”
“不是突然,四皇子每年都会来苏府探望老太爷”“恩?”她示意西月继续说“小姐,你忘啦,四皇子幼时就被送出宫由老太爷抚养,直到6岁时才被送回宫中,所以四皇子感恩太爷,每年都会来探望的。”
西月一脸真挚,仿佛她忘了四皇子这号人物是多么罪过的事,苏清徽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我怎会知晓,你何时说过这事?”西月一副被冤枉的模样道:“小姐~,前些日子那下午晌奴婢说遍了四皇子的风姿绰约,小姐竟是一句也未听得。”
她脑中似是浮想起了那日西月那口干舌燥,手舞足蹈和这几日心中放着这般“大事”不得倾诉郁郁的模样,不由得低低的笑出声。
是夜,月挂半梢,知了蝉鸣互相交错,偶尔有些许人影匆匆走过。
“小姐”西月低声说道:“要不算了吧,现下小姐你正禁足,要是被老爷知道又要责罚了,早知就不说了,我”“嘘”苏清徽低声轻斥道:“怎么,父亲是说禁足这苏府还是这安城.”
她低声躲过前方一对府兵又接着看了西月一眼低声安抚道:“跟着就好”。
自从前日西月说了那府中迎宾之事,她就嘱咐西月暗暗留意园外动向,直至西月回来,说道那坛坛美酒时她才心动。
以前在别苑识的一个怪和尚,不时会带些美酒来与她谈天说地,有时她也会趁嬷嬷不注意,偷溜出来品上两口,如今这许久不喝,竟有些想念那味道。
全音阶狂潮
苏清徽接过茶杯也无心琢磨她这奇怪的举动,漱了漱口开口问道:“西月,昨晚我…”“小姐,您之前说无事喝两口的时候”西月顿了顿似是整理了一下措辞认真的补充道:“酒品怎么样?”
她拧了拧眉头,十分之不喜欢西月的这个表情,她总觉得西月一正经起来就没什么好事,所以她不耐烦的开口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喝醉过”说完又觉得好像脑中闪过什么,又问道“酒品,我喝醉了?”
西月不回话只是望着她,一脸愤恨了然的表情,苏清徽莫名觉得有些心虚便巴巴转移话题问道:“我刚起身的时候怎么觉着脚有些不爽利?”
西月望着她叹口气从头说道:“昨夜,小姐你不知怎的在奴婢说话的功夫间就喝了半坛酒,奴婢看您有些醉了想着扶您回屋,结果您板正正的说您可是千杯不醉,还拉奴婢共饮还,还说要给奴婢舞剑,奴婢争不过,就想着四下也无人就依了您,结果..结果”
苏清徽深吸一口气,勉力说道:“结果怎么了”西月一脸崇拜神秘秘的说道:“是四皇子”她轻咳一声,打断西月这莫名的小女儿姿态,“哦,”西月又接着啧啧说道:“结果小姐你硬是拦下了四皇子,说是朋友一场不能不捧场,最后还硬塞给了四皇子一个物件”“什么物件”她身体一震急急的问道“不知道啊”西月一脸迷茫的回道。
她伸手一摸,是苏崇在她刚进府时送的那块璞玉,其他不重要,只是她把那玉的价格都问好,准备好好倒手一番了,现下却是人才两空了。
她欲哭无泪的说道:“你怎的也不拦着我”西月忙摆摆手说道;“小姐,连四皇子身边的侍卫都烂不住您,更何况奴婢一个弱女子。”
她哀叹一声复又撑着最后一口气指指脚踝问道:“那这脚”“哦,是小姐您推让四皇子收下物件时扭伤的,不过不要紧,奴婢已经为您上药了,想是过两日就消肿了。”啊,苏清徽哀嚎一声倒在床上,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