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南疆草原,于雪山之下,线条优美,与世隔绝的草原景致,一切都美得不似人间!
在这里你能看到:大漠、戈壁、雪山、峡谷;草原、森林、湖泊、河流。各种绝美的景色毫无保留地铺展在眼前,未经人工雕琢,原始而又震撼,是呀,除了这一生,我们没有下一世的时间,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绿色草原之中,有两个少女。一个少女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另一个少女拈着一朵油菜花,吟唱刚才那首歌。
梵香缰绳一抖,驰马过去,土蝼紧随其后。
那名策马奔腾的少女见有人来,便纵马过来,抽出腰间佩刀,警惕的看着梵香,拦住了去路。
另一名唱歌的少女这时走了过来,用古波斯语说道:“阿伊莎,先问清楚,别动不动就拿刀出来。”声音柔美,有如天籁。
“是,公主!”一样是古波斯语。
梵香定睛看去,只见这两名少女的五官很是立体美丽,皮肤白皙。那叫阿伊莎的少女年龄稍小些,头上戴着一顶小花帽,结了两条长长的发辫;正走上前来的那名少女气质雍容,头上披了一片白纱,长身玉立,苗条婀娜。
梵香下了马,走上前去,微笑着,说道:“请问两位小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两名少女互看一眼,用古波斯语,异口同声说道:“东胜汉家人?”
那白纱少女走上一步,看了看梵香,有些腼腆,用东胜汉语轻柔地说道:“远方的客人,请问来此有何贵干?”
梵香见问,遂微微一笑,道:“我去兹独河,寻找两个朋友。”
白纱少女亦是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哦,可以说来听听么?我们就住在兹独河附近,看看我们认不认识?”
梵香看了看这两名少女,眼神纯净,似并无其他,遂说道:“我有两个朋友被一队北宫仆从军抓了,听说这支军队已经西进,会从兹独河经过,所以,我就来这里了。”
“哦,原来如此,我们精绝古城不久前被一队北宫军侵占过,他们破坏了我们的城市后,就离开,沿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往西去了。……”白纱少女轻轻说道。
“嗯,我也知道。……然后,这段时间不断有军队从兹独河流域向西进发,未作停顿,似是有很重要的军情需要急行。……今日上午,我们便见到新来的城主带着一队义军去阻击一队途经此地的敌人了。……现在还不知战况如何呢?”那名年龄稍小的少女阿伊莎抢前一步,打断了白纱少女说话,叽叽喳喳的说着。
梵香看了看这名少女,问道:“那队北宫过路的军队现在在何处?”
阿伊莎抬起手来,向身后地平线处的那道河流一指,说:“嗯,就是那方向,在兹独河对岸,距离我们古城大约有七八十里的路程呢。”
梵香看了看两名少女,向她们点点头,拱手一礼,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辞了,谢谢你们。”转身骑上大青马,带了土蝼,径向那少女刚才所指方向奔去。
约行了半个时辰,已是来到了兹独河口。
站在兹独河由昆仑山而出的河口,放眼看去,只见一条河谷曲折北去,穿行于山地向北而去的山麓坡地之间,延伸于漫漫沙漠之中。河谷中流淌的水,时而舒缓,时而激流湍湍。清脆的浪激声在这条亘古的河谷中发着千年的回响。
黄沙铺陈的河道沉默地蜿蜒着,似在诉说着光阴的旅程和岁月的沧桑。
行走在这段古老河谷里,兹独河水流澎湃,从这儿经过,越过戈壁沙漠,一直流到精绝古城,滋养着精绝绿洲和精绝文明,为那里肥沃的绿色牧场、少女们轻盈的舞姿、安静平和的人间生活,提供着源源不尽的滋养。
这片土地上,有牧人曾经驱马赶着羊群牛群,在河边饮水;有旧年商贾吆着驼队,从河边慢慢经过。他眼里依稀看见兹独河的波涛声、草原上的挥鞭声、大漠中的驼铃声,次第响起。河谷中,柳树与胡杨渐渐密集,在兹独河两岸延伸北去,五月清凉的风从谷中拂过,将落日的暮光倾泻而下,在摇曳的柳枝和胡杨叶片上跳跃,并将他的影子,斜斜投射到兹独河河道银白的沙尘上。
兹独河谷两岸,胡杨、红柳、芦苇丛生,沙生植物遍野,红柳深处,偶见民居二三,白羊点点,散落在绿草丛中。塔里木兔不时从灌木、荒草丛中窜出。
兹独河下游冲积扇作马尾状展开,涟漪动处,漂浮着天鹅等水禽,水草丰茂,风光旖旎,九曲十八弯,透过岸边树间空隙,可见远处流沙,以及流沙之中半掩的刀枪箭矢,似乎曾经这里有过两军的厮杀与打斗。河中芦苇茂密,涌出许多滚滚清泉,形成稠密的河道网。
沿着下游谷地北行,约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开阔的水面,水波清澈碧透,其上架有一道石拱桥。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梵香纵马过了石桥,到了北岸,放眼望去,茫茫的沙地上,只有残存的硝烟、破旗及残断的刀枪剑戟,似是告诉观者,这里的两军厮杀与拼斗,早已经结束了。
梵香见天色已晚,人马均已疲惫,找寻这队北宫鬼子兵,也只得明日天亮后再做了。遂在河边坡地上的胡杨林中,随便吃了点干粮,将大青马解了马鞍,靠着卧在地上的土蝼,和衣而睡。
夜已是凌晨,天上没有月亮,星星亦是熹微。
梵香靠着土蝼半躺着,半梦半醒。那大青马静静站在他的身边。正自半眠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