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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香长吸一口气,勉力站起来,将小樱桃挡在身后,心中默念师父在《传习心经》中所记载的十四字真言,——“一起一伏,一进一退,自是工夫节次。”他半睁半闭了双目,视来犯之敌若无物,内心渐趋于空明,眼观鼻,鼻观心,静心调运丹田元力。
经这一击之下,体内三昧真火与己身元力反而似有一些中和之意,丹田真气竟而渐渐有了些许流转,遂将元神定住,缓缓抬起头来,冷冷对那鬼子军官说道,“来吧!”那鬼子军官看了,哈哈干笑两声,纵马提棒再次兜头打来。梵香不再硬接,施展方寸挪移身法,虽重伤在身,心学神通被锁死大半,诸多功夫施展不出,但步法移动之间,足可应付一下。
梵香平静地看着来敌,左手拈着刀诀,踩着方寸挪移步法,缓缓展开折梅刀法。折梅刀法为修习斜月刀法及曲率刀法的入门刀法,纯为打基础之用,无需运用多大神通功力,于此时对敌,正当可用。他于这生死之交,无意中将方寸挪移步法与折梅刀法结合起来,融会贯通,竟而将这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折梅刀法施展到出神入化之境,发挥出强大的威力。只见他滑步避开狼牙棒的凶猛来势,因断刀刀短,遂曲身而前,闪过马头,跃起身来,身形如烟,顺着刀锋所向,直取那人左腰胁间,人影如风,刀锋过处,只听“噗嗤”一声,断刀正刺入此将官左腰胁间,将那鬼子十夫长刺于马下,踏上一步,复一刀砍在颈项上,将那鬼子军官毙命于地。这一连串动作如兔起鹘落,甚是快捷,众人见了,皆是惊讶莫名。
众鬼子兵士自起兵以来,未尝败绩,个个皆是骄兵悍将。见长官被一农夫所杀,齐齐发一声喊,奋起勇力,将身前与自己接战的农夫一刀斩杀于地,向梵香趋近身去,那十来匹恶狗也弃了余下的莫大叔几人,将梵香围在垓心。
梵香趁交战间歇,重重喘了口气,强忍着左肩箭伤处的剧痛,抖擞精神,将小樱桃护在身后,仗刀而立。
三五匹恶狗扑近身来,前脚一顿,齐齐纵身,凌空扑来。
梵香施展了折梅刀法,踩着方寸挪移步,奋力挥刀,从身左将刀向扑至面前的恶狗迎上划过一个弧面,玄冰火焰刀刀刃虽断,刀身所带神性十不存一,但等离子火焰过处,刀芒夺目,一道幽蓝寒芒划过身前空间,亦从来犯之敌的身影里划过,只见身子尚在半空的众恶狗身形一滞,皆是跌落于地,在地上滚了两滚,低叫一声,登时毙命。
众鬼子军士中,有三人均是武官装束,功夫皆是不弱。那三人手中各握着一柄弧形单刀,青光闪烁,见梵香如此,遂互看一眼,齐齐发一声喊,抡刀劈向梵香。梵香神通功力未复,施展不了曲率驱动的孤鸿一刀,即威力超强的曲率刀法,只得将“传习心经”入门级的使巧打力的折梅刀法,辅以方寸挪移身法,护着小樱桃,在三柄刀的攻击中闪避回击。与三名鬼子军官战了三五回合,梵香瞅着一个破绽,大喝一声,向左滑上一步,身形转了一个半圆,右臂挥出如风,挥断刀欺近左手位敌人,脚下展开方寸挪移,踩着地面的烟尘,断刀刀锋随形而进,幽蓝光焰在人间四月天午时太阳的血红色里闪耀,就像一枚蓝色的梅叶,随了轻风在梅林里轻盈飞过,雪地森森,雪花飞舞,那道幽蓝色的梅叶之影或隐于花间,或显于枝后,所经之处,留下一痕蓝色妖异的光影,充满魅惑,又如一道穿梭而过的幽蓝弧线,美丽而妖艳。随后,那道幽蓝光线随着梵香方寸挪移的身法一顿,弧线消失。正是折梅刀法的收手式“雪堆遍满四山中,一树梅花一放翁”。只见那断刀刀锋在那名鬼子军官颈上顺势划过,脚步一转,顺着刀锋去势,再将中间那名敌军官颈项动脉切断,余势未减,脚下一个错位,顺势将第三名鬼子军士的脖子切开。三名鬼子兵倒毙于地。这一手刀法皆是使巧借力,顺势而为,踩着方寸挪移步,动作飘逸潇洒之极,于电光石火之间,迅疾之至。代练帝国
众兵士越追越近。莫大叔与刘二叔倒转铁叉,对着近前兵丁,尽力猛刺横扫,势急之下,把三名兵丁扫倒在地,接着又是一叉,奋力挑起一兵,掼入了人堆,喝道:“不怕死的,就来。”那百夫长跨坐在马上,笑嘻嘻地骂道:“这几条小毛虫,弟兄们,玩玩去。”众军士嬉笑着,慢慢挺刀逼近。五人边拦击敌兵,边往山顶虎跳崖撤去。众鬼子兵士将梵香等五人逼到悬崖边。
那百夫长身后一名武官叫道:“把那只又鲜又嫩的两脚羊留下,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跳下去,老子饶你们一条狗命。”
莫大叔厉声道:“老子跟你们拼了!”挺着铁叉向众兵丁冲去。那武官一见,大笑一声:“老子送送你。”手提弯刀,跃步上来,兜头直劈莫大叔。莫大叔不遮不挡,一叉径直刺向那武官,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那武官颇有功夫根基,闪身斜斜右避,左手探出,一把抓住叉杆,顺势拉近,右手弯刀余势不减,劈向莫大叔,一刀将莫大叔头颈劈断。虎娃与刘二叔大吼一声,挺叉直刺那武官。那武官浑没当回事,抡刀一遮一挡,抬腿一个回旋踢,将虎娃踢翻在地,再回手一刀,劈在刘二叔面门,然后收刀,哈哈一声长笑。笑声未绝,已是提刀跃向梵香,径直挥刀斜劈而来。
梵香此时体力衰竭,只得勉力举刀格挡,“当”的一声,两刀相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