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清心中大恨,他不怕马启兵,真的不怕,但是祝捷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句话不说,还一口一口的吐酒,马启兵要是真的翻脸不认人,当着这么多酱油众,还有追尾了的小伙子,叼了一根烟,静静的看着,却啥也不说,一副成竹在胸,不含糊的样子,刘善清还真不敢硬来。
他想硬来也办不到。
马启兵,大家都认识,如果只是抬走祝捷,对几个小弟当然很简单,但和处理交通事故的副大队长动手,这个,不合适啊:大家都是警察来的。
“给你个面子!凭啥?就凭你脸大!刘二狗,我才是交警队副大队长,这是我的工作,你,滚开!”
马启兵眼神冰冷,随时准备动手。他不怕动手,名正言顺,办事就是爽啊。
刘善清正感骑虎难下,动手吧,不占理,不管吧,又没法给祝捷交代,突然,一位瘦高个接了个电话,走过来对刘善清低声说了几句。
“好。姓马的,咱走着瞧。我接热心群众举报,有人深夜当街斗殴,这两个人,我要带走。”
刘善清伸手一指宇文清彪,和地上的祝捷。
“啥!这是我交通事故的当事人,刘二狗你要带走?刘副所长,你对着镜头再说一遍!”
马启兵大惑不解的看着刘善清。
你刘二狗业务水平再差,怎么说也是个副所长来的吧。这是也,喝多了?没闻见他身上有酒味啊?
“我管他是什么人,当街斗殴,有人报案,我就要处理。我不妨害你执行公务,马尾巴,你也别耽误我办案子。”
刘善清想了想,也觉得现在带走宇文清彪和祝捷,毕竟说不过去,而且也办不到,只好退了半步,“马尾巴你快点,等你处理完交通事故,我再把人带走。”
说话之间,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从车上下来几名白大褂,其中一位上来和马启兵说了几句,掰开祝捷的眼皮看看,立刻给祝捷抽了血,然后直接把祝捷抬上救护车:天大地大,人命最大,先把祝副局长抢救过来再说别的吧。
马启兵也不敢反对医生的权威,万一祝捷挂了,那他马启兵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能坚持要医生给祝捷现场抽血并录像,并让小张跟着去医院,马启兵觉得,自己尽力了。
“走吧,小子!”处理完交通事故,刘善清一摆手,几个人把宇文清彪带上了车。
他倒不想把把宇文清彪怎么样,这不是,要表现一个态度给祝捷看吗。
“还是没经验啊!胖子不是说祝捷酒量挺大吗?”
等人群散去,不远处关峰显出身形,无奈的叹了口气。
向祝捷胃中灌酒很简单,隐身术加穿墙术即可,但关峰灌得太多了,以致祝捷昏迷不醒,不得不进医院急救,这和他设想的不一样。
关峰也不想想,祝捷刚喝了酒唱完歌出来,肚子里空荡荡的,整整三瓶最便宜的二锅头,一下子塞进肚子里,搁给谁,谁也受不了:没下酒菜!不说烤羊肉、小龙虾,哪怕来盘花生米也好啊。
“这个马启兵,软塌塌的,太不给力,没一点担当,怨不得祝捷随便欺负他。”
而马启兵让刘善清把宇文清彪被带进派出所,也让关峰有点失望:他还要想办法快点把宇文清彪弄出来。
不过,马启兵并不认识宇文清彪,还以为是铁胳膊的某个小弟,不下死力保他,也未可深责。一个小混混,在派出所蹲一夜算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追个尾而已。
当然,宇文清彪,还是早点出来为好。
关峰在沅州并不认识什么强力人物,刘善清一口咬定祝捷有可能是被宇文清彪打伤的,涉嫌故意伤害,死活不肯放人,连宇文庸赫的面子也不卖,一时之间,关峰也想不出合适的手段:他总不能冲进派出所硬抢。
无奈之下,关峰只好先去城关派出所看望一下宇文清彪,幸好有宇文清彪的父亲出面,倒也没有人故意找宇文清彪的麻烦:都是本地人吗,一个追尾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祝副局长,这不还在医院呢嘛。
第二天一大早,关峰起来就给林枫贤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后来他才反应过来,估计,是林枫贤根本没存他的电话号码,县长,不会随便接陌生的电话吧。
吵吵闹闹的,眼看就到了中午,关峰给宇文清彪喊了个外卖,还买了几瓶啤酒,总是不死心,又拿宇文清彪的电话打给林枫贤,这一次,很快就接通了。
“林县长,我是关峰啊,对,关寨的关峰。有个事想麻烦你。坦克,就是宇文清彪,昨晚和别人撞车,被带进了城关派出所,看林县长能不能过问一下,……。”
关峰想尽量简短描述一下宇文清彪的麻烦。
“哦,我知道了。”
岂料林枫贤根本没心情听关峰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嗯?一个小破县长,有这么忙吗?林枫贤这是,心情不好!昨天喝多了吧。”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关峰很想不明白。
“这个关峰,真是胡闹。”
林枫贤的心情,确实不好。
对关峰和宇文清彪,林枫贤本来印象不错,可是他来沅州好几天了,关峰还有可能不知道,但宇文清彪,不来见见也就算了,他腿不方便,却一个电话也没打,现在有事,一张口就是要自己过问一下,你关峰把一县之长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