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石阡和杨建国跑了一趟小梁山,没见到任何人。
无精打采回来的时候又发现房门上锁了,万峰和韩广家不知去向。
张石阡闷闷不乐地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接受杨建国的安慰。
“老杨!你说为什么会没有人呢?”
“也许对方觉得不安全,临时改变了主意呗,老张!别担心,对方图的是财,你儿子会没事儿的。”
杨建国的这个解释并不能让张石阡释怀,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哪有不揪心的道理。
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成年了,也确实到了该管教一番的时候了。
“等你儿子回来,送他去当兵吧,如果在军队里还管教不好,那就实在没什么希望了。”
张石阡想了想点头:“等他安全回来,也只能让他去部队里锻炼几年了。”
送部队不要紧,前提是张春雷得回来,现在他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
张石阡可是知道绑架案里有很多撕票的事情发生。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如果儿子被撕票了,他这一辈子还扑腾个什么意思。
不过他的担心没有持续过半个小时,就在他心头乌云滚滚,精神萎靡不振的时候,他儿子回来了!
万峰在前,张春雷在中间,韩广家在后,三个人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让张石阡有近一分钟的大脑缺氧。
激动高兴过后就是愤怒。
当然是知道原因后才引发的愤怒。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万峰掏出钥匙扔给杨建国,杨建国用钥匙开了门。
一进屋,张春雷耷拉着脑袋:“爸!我错了,你别打我。”
这货也怕挨揍。
怕挨揍没用,他这顿揍就是玉皇大帝来了说情估计也免不了。
“给你们父子半个小时解决矛盾的时间,为了不让血腥的场面污染我幼小的心灵,我到外面转悠转悠,眼不见心不烦。别打脸别打头可以照屁股使劲拍,杨哥你留下看着别打死了,我出去了。”
万峰说完就出了张石阡家,和韩广家在村子里转悠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小子大概多少年没挨过父母的揍了,这回攒一起得个好好赖赖的,你若是不把杨哥留下,张春雷会不会被他老子打死?”
“有可能。”
人在气头上下手是只有重没有轻的,恨不得一下打死了事儿,等打完了事儿过了,后悔也就诞生了。
两人在村外看了一会儿风景,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回走。
待再次回到张石阡家的时候,杨建国面无表情,张石阡的气冲牛斗,张春雷则狼狈不堪,很明显是遭到了上的蹂躏。
“事情明白了也处罚完了呗?”
杨建国微微点头。
“那么该研究一下以后的打算了,我准备把你儿子带到将威去待一年,老张你觉得怎么样?”
当张石阡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是真的有心打死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若不是杨建国拉着,张春雷说不定下辈子不是植物人就坐轮椅了。
现在心里的郁闷怒火得到了发泄心境也开始平和起来。
“老杨建议我把他送部队去。”
送部队?
现在马上就年了,整个九十年代和零零年代的军队…不提也罢。
八十年代征兵都在冬季,也不知道张石阡送张春雷去当兵还来不来得及。
“也好,你可以先送他去当兵,如果时间来不及就把他送将威去,我们现在就准备去广州坐飞机回家了。”
现在还不到十点,他们坐火车到广州住一夜,坐明天上午的航班去渤海。
“啊!这就要走?再住两天呗。”
“厂址选完这里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再在这里待着就是混吃喝了,家里也有一摊子事情需要解决呢,这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了,还是早一天回去吧。”
张石阡没有再坚持留客,带着他那个不孝儿子亲自送万峰到大岭子乡火车站。
和张石阡挥手告别后,三人上了通往广州的火车直达广州。
在广州过了一夜后第二天坐飞机到渤海,在二十八号这天下午四点多钟回到将威。
“和南方比,咱们这里到底是冷了许多。”
临下客车的时候,万峰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不由感叹。
南方现在山还是绿的,而将威的山却是白色的。
“这一次又出去了二十多天,从现在起终于不用再东跑西颠了。”下车后万峰站在将威村部门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到我那儿吃晚饭吧。”韩广家提议。
十二月底,四点多的光景已经是快天黑时分,湾口的街灯已经亮了。
万峰想了想:“也好,看看你媳妇的肚子鼓破了没有?”
梁红樱的肚子就在鼓破的边缘了,不知是冬天穿得多的原因还是肚子里的货储备的丰富的原因,反正大的吓人。
一看到梁红樱的肚子,万峰就开始掐手指算日子,算来算去年前出生的希望都不大。
按照日子应该在正月十五前后,小东西的生日不小呀。
“看着肚子的大小应该是个带把的了,只是不知道会像谁?千万别像走道的。”
“你怎么一回来就影响我美好的心情呢?”梁红樱不服不行,这货看事儿的观点从来不和别人一样,而且什么话都敢说。
“看到我你应该心情愉悦才对,没我谁逗你乐呀!说好了,是儿子的话我就是他干爹,若是丫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