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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守岁之际,一群小神兽已早早地上床休息。
客厅里只剩下一群大人们。
陆怀远拿出几瓶珍藏多年的好酒出来,贺政哲刚刚进门。
“哲,今年能解决个人终身大事了吧?”
陆德宣笑问他。
贺政哲摇了下酒杯,笑道:“应该吧。”
“哥,什么叫应该。你好意思这么拖着筱晴嘛,过了年又老一岁,她都三十了。”
贺小姐吐槽他。
“大伯父那个死脑筋,他不同意你就一辈子不结婚啦?”
霍云易也看他:“女朋友都有了,主动一点求个婚不就行了。”
陆怀远则是给他添酒:“任何人的人生都不可能一直在颠峰,也不会一直在低谷。若是你一直觉得自己还未达到自己想要的顶峰而不开口,也许明日又会有更多的意外。所以,没必要等。”
“远,这是你的经验之谈?有道理。”
贺政哲点头。
他确实是,还有点犹豫。
两年前,嘉嘉的婚礼之后,他问过她:几时嫁给他。
在两人一起回家的路上,他问的。
她那时怎么回的?
“贺生,你现在一事无成,拿什么跟像我这样事业有成,又长得不错的杰出女性求婚呢?”
是啊,两年前的他,真的可畏是一事无成。
他贺政哲放弃多年的庙堂之路,从头开始。
他要人脉有人脉,要关系有关系,却偏偏屏弃了这些人脉与关系。
他自信,就算不需要这些,他也能成功地再度站在众人面前。
不过他还是有些自信过度了,开始他的创业之路并没有那么顺畅,做的几个项目激不起半点水花,还有两个被余家暗中故意挤兑,让外界恶意揣测他利用熟络关系,谋取便利,有利益勾结的嫌疑。
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项目也搅黄了。
后来,沈寒川因伤退役,两人开始合伙做海外石油生意。
能在海外做石油生意的都不简单,幸而沈寒川在服役这些年,经常出任务,结交不少各路朋友,公司才慢慢地步上轨道。
这两年,他呆在s城的时间也不太多,经常与沈寒川在中-东、南非各地游走。
而谢筱晴这两年的工作也是很忙,满世界飞寻找投资合作项目。
远航在陆家卷入政、商风波将大部资产出售后,除了陆怀远亲自出马谈了个石油开发项目外,一直再没有更具前程的投资项目,她这个ceo压力也很大。
前年为了谈中非的矿业勘探与开发权,她多次前往尚有反zf武装的西北部。
那时候,贺政哲正好也在那边,特地过来看她。
两人从酒店开车去一家中餐馆用餐,车刚停下来,狙击枪子弹就将他们防弹车的前挡方风玻璃射穿。
还好没有伤到人,可第一次经历这种险境的她,吓得全身僵硬。
“下车。”
贺政哲俯身过来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将她推下车。
他还来不及下车,一辆完全没有刹车的大货车直直地朝他们的车子冲过来。
“贺政哲……”
在她的尖叫声中,他动作敏捷地驾驶室那边横过这边,飞出来抱着呆坐在地上的她滚了一圈,车子就被撞飞了。
那一刻,她真的吓懵了。
那是她这辈子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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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他说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她低头给他擦伤的手臂上药。
“你们都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啊。”
他与沈寒川生意上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多问过。
可这样的工作太危险了,意外与明天,哪个先到谁也不知道。
“这次是意外而已。”
他只淡淡地回道。
知他是怕她担心,他不愿多说,她也便不再问。
那天,他睡着后。
她拿着他擦破的外套想扔掉,却在内袋里摸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拿出来一看,是个钻戒,她又悄然地放了回去。
之后,也再见他提过,她也不问。
她其实也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同他结婚。
知道他为了她,放弃锦绣前程的那一夜,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很久。
明明是想了很多很多年的事情,可真的发生了,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这样的结果,像是一场梦一般。
之后他们又走在一起,贺父贺母依然还是不赞同。
她更加没想结婚一事,至少他们重新在一起之后,也是快乐的。
多年的愿望成真,又怎会不快乐?
嘉嘉与霍叔大婚那夜,他问她:几时嫁给他。
她自己也不知几时会嫁给他,所以随意给了他个答案。
可她没想到他会她那句话如此拼命,但他真的想做好一件事的时候。她也劝不住他,贺政哲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他说要做就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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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谢筱晴依然没回贺家同姐姐一起过,自从她与贺政哲再度在一起之后,贺家二老态度尚可,但她也很少再去贺家了。
姐姐与贺家长辈吃过年夜饭,带着小外甥过来陪她。
窗外烟火璀璨。
姐妹俩背靠着背坐在落地窗前,一起守岁。
很久很久以前,她们相依为命的时候,每年都是这样过的。
“阿哲也回来了。”
姐姐叹息一声。
她从未想到,妹妹与阿哲以前曾拍过拖,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兜兜转转,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