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仔就着啤酒瓶喝了一口,朝对面那辆低调的豪车叹了句。
陶熙环漫不经心地瞥过一眼后,眼神一眯,提着酒瓶起身。
“环哥,识他啊?”
安仔朝他背影喊了声,陶熙环没就应声,没一会儿人已经走到驾驶室边。
“叶生,这地方好像不大适合你这种身份的人过来。”
陶熙环一手按在车顶,朝正在抽烟的叶国礼道。
叶国礼看他,两人目光交接中他熄掉烟头。
“路过。
“路过还是找人?”
“陶生,这好像不关你事。”
“老子高兴就关我事。”
陶熙环忽然发火,手中握着的酒瓶猛地砸在他车顶,发出“碰”的声响。
一直在留意这边的安仔同几个喝酒的伙伴迅速冲了过来。
“环哥,发生什么事?”
“没事。”陶熙环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的后退,面无表情地对车里的叶国礼道:“这里不欢迎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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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
陆怀远他们结束会谈从书房出来时,已是凌晨两点一刻。
楼上,叶曦与星辰早已回房入睡,原本说要等叶臻他们宵夜的安琪也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边的笔电还打开着游戏页面。
邵百川轻碰了下她的脸,被她挥开,低哝一句:“别吵。”
他关了笔电,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覆到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来时,她醒了。
双手无力地抵着他胸膛,似要与他拉开距离,眼睛因为困倦而半开,语气很低:“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走得动?”
他也低声问。
“走不动也不能让你占便宜。”她小嘴微张,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邵百川好笑,依言将她放了下来。
手还没离开她腰部,她整个人恍惚地摇晃了下,又被他扶进了怀里。
“我发誓,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们回家,恩?”
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安琪站稳后推开他:“信你,也不能信你的怪物。”
邵百川无言地望着她摇晃离开的背影,心真的好累啊。
好好的,怎么就成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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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精神恢复不少。
擦着头发往床边走,意外地发现有个身影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邵百川,谁让你进来了?我要睡了。”
安琪绕过床的另一边,抬脚上床,拉过薄被盖住裸露的双腿。
邵百川转身看着她,嘴角微笑:“头发怎么不吹干就睡?”
“不关你事。赶紧出去,不要影响我休息。”
话听着很不客气,不过语调却是软软的。
“湿着头发睡,以后会头痛,我帮你吹干。”
他走过来,将喝了一口的红酒放到桌上,然后去拿吹风机。
安琪瞥了一眼才发现,桌上有杯红酒。
她一向习惯睡前喝牛奶以助眠,偶尔有伴时也会小酌一杯红酒,美容养颜又助眠。
邵百川拿着吹风机过来时,安琪盘腿坐床上。
“快点。”
“好。”
他好脾气地应声,走过来,帮她吹头发。
几分钟,头发就干了,他关掉吹风机,房间里恢复了夜的宁静。
“家里的鲜奶没有了,喝杯酒有助于睡眠,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他交待完便出去了,还体贴地关上门。
安琪看了眼桌上的红酒,犹豫了两秒后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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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安琪入睡很快,睡得很沉。
可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体内像是被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热得不行。
她想逃,双腿却迈不开。
她想叫,张了张唇却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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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眼都未开,安琪只觉得全身很不对劲,酸得不行-
她震惊不已地开眼。
房间是她的房间,床上只有她一个人,睡衣规规矩矩地在身上。
房间里安静得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转了转头看时间,十点半。
她坐了起来,打开灯,将一室的昏暗散去。
环视了一周,昨晚的空酒杯还在原来的位置,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异样。
难道,真的只是梦?
她怎么会做那种难言启齿的梦?
她不愿去回忆那个梦,但梦里的场景像走马观灯一般从脑海里浮现……
青天白日的,怎么还发梦?
安琪尖叫一声,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好一会儿后才停止。
镜中,女子一张脸蛋娇艳如花,细细的水珠自上而下滑入她纤长的颈部……
猛地,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猛地拉开衣襟。
低头端详,并无异样。
她又猛地拉了上来。
肯定是昨晚睡太晚,做噩梦了。
呼呼……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步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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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更衣室,安琪站在穿衣镜前,又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
只能说,她可能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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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家里如同往日一般安静。
她走进餐厅,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还有一张他留下的纸条-
“冷了放微波热一下,鲜奶与果汁在冰箱。”
她拿起一个烤得金黄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脑子里还在那个龌龊的梦里转着。
她是不是应该回s城一趟,找袁先生拿张平安符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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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埗。
孟清雨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