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刘言点了点头。
这时,邬九爷再看向刘言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那慈眉善目的样子,仿佛一个长辈在看着自己疼爱的晚辈一般,别提有多亲切了。
可惜!
刘言早都已经知道,这不过是邬九爷装出来的。
这种地下大佬,翻脸比翻书还快。
就好比刚才,自己才刚刚拒绝了他,他便是一脸阴沉的样子。
可现在呢?
知道自己是庄伯的徒弟之后,马上又换了一副讨好的模样。
这种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刘言挺讨厌的。
思绪一闪而过,刘言才淡淡地问道:“九爷还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小兄弟一起吃个饭,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时间?”邬九爷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事。”刘言表示没空。
“那就下次吧。”邬九爷笑了笑,随后递出一张烫金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小兄弟若是有空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来接你。”
“另外,如果小兄弟在星汇市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不方便出手的时候,也可以找我。”
邬九爷全然是一副讨好刘言的模样。
这让刘言更加相信,自己的师父,在星汇市的地位非同一般。
只是,庄伯不说,刘言也不打算问。
等刘言离开后,和邬九爷一起坐在车后排的宁筱南娥眉轻蹙着,那冷冰冰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已经远去的出租车。
“筱南,怎么了?”邬九爷问道。
“义父,刚才那个人,给我一种很熟习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宁筱南回道。
“见过?”邬九爷有些诧异。
“嗯,我总觉得,我应该见过他,可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而且,他的身上有着不弱的内劲气息。”宁筱南皱眉道。
“能成为庄老的弟子,以这样的年纪,拥有不弱的内劲,倒也正常。”邬九爷微微点了点头。
“九爷,小姐,刚才那个人,我认识。”司机突然开口道。
“你认识?”
邬九爷和宁筱南都是心头微微一怔。
“嗯,我真的认识。”司机点了点头,“他叫刘言,是以前刘氏集团的大少爷,可后来,刘家家主和夫人出车祸过世之后,他就被刘家老二赶出了刘家。”
“哦?他就是刘浩云夫妇抱养的那个孩子?”邬九爷诧异地道。
显然,他也知道有关刘言的事情。
“九爷,据我所知,他不是刘浩云夫妇抱养的,而是当年有人将他送到了刘浩云夫妇家里。”司机神秘地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邬九爷略有不满地道。
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卖关子。
“是,九爷。”
司机连忙点了点头,显然已经察觉到了邬九爷语气里的不满,不敢再兜圈子下去。“据我所听到的消息,当年,刘浩云夫妇在边境旅游时,遇上了一个大麻烦,性命攸关,但有高人出手替他们解决了那件事情,所以,刘浩云夫妇欠下了那个人一个天大的
人情,而几年之后,那个人抱着一个婴儿来到了刘家,希望刘浩云夫妇能收养那个婴儿。”
“刘浩云夫妇不能生育,而且又感恩于那人当年的救命之恩,所以对那个婴儿视如己出,非常疼爱。”
“他们夫妇通过一些关系,悄悄找了人,替那个婴儿办理了一整套假的生育证明。”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不过,当年正好是我一个远房表亲给办的这件事。”
“所以,我也就知道了一些。”
“至于刘家老二拿出来的那份领养证明,其实是假的,刘浩云夫妇根本就没办过什么领养证。”
听完之后,邬九爷不禁深思起来,片刻,他才道:“能查出来,当年到底是谁抱着这个孩子来找刘浩云夫妇的吗?”
“抱歉,九爷,我那个远房表亲,去年醉驾,出车祸死了。”司机无奈地道。
“义父,现在拿不到唐寅的真迹,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没有唐寅真迹的话,想请庄老帮我们制衡北瑶光,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宁筱南皱眉道。
“先回去吧,换身衣服,我要去华天之宴,看看那里的展拍会能不能有什么收获。”邬九爷无奈地道。
……
出租车中。
“据本台媒体报道,刘氏集团董事长刘浩枫,携妻子及儿子,将于今晚八点零五分,乘坐专机回到星汇市,参加一场重要的宴会……”
“吱吱吱……”
“欢迎收听交通广播电台,我是你们的老朋友诗诗,今天将为大家带来……”
“师傅,能不能调回刚才的频道?”刘言喊道。
出租车司机看了刘言一眼,也没多问什么,又将收音机调回了之前的频道。
“……此次的宴会,将在华天之宴举行,届时,本市……”
收音机里继续传来悦耳的女声。
可刘言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意思,那双眸之中,一抹冰冷之色闪掠而过。
“哼!刘嘉铭,你总算回来了!”
刘言早就想去找刘嘉铭算账了。
只不过!
那家伙和他的父母,一起离开了星汇市,去参加一个新项目的启动仪式去了。
今天晚上,你们既然要回来,那就该把当年的账算个清楚了。
思绪一闪而过,刘言随即道:“师傅,麻烦你一下,我们改道去华天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