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生活,互不打扰。
她这样平静地说出来。
他该高兴,他带给她的伤害,终究被时间抹去。
仿佛有根绳拴在他心上,另一端系在宁归晚那儿,她走得越远,绳子拉得越紧,他的心被扯得越疼。
……
宁归晚不知走了多久,脚掌渐渐被高跟鞋磨疼。
终于想起来要打个出租。
不过这条路以及这个点,似乎并不怎么好打车,公交站就在旁边,宁归晚等了一会儿,渐渐又些出神,眼神空空的,像个做工精美的娃娃,路过的行人无不回头多看两眼。
手机忽然响。
宁归晚顿了会儿,才接起来,娇丽的眉眼染着几分落寞:“黎漾。”
“你怎么还没回来?”黎漾傍晚的时候离开医院,人精神了不少。
“我在等车,应该很快到家。”
“等车啊,你在哪儿?”黎漾道:“发个定位过来,我让王叔去接你。”
……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辆宝马7系在站台台阶下缓缓停下。
车窗缓缓降下,但开车的不是黎漾说的司机王叔,而是权御本人。
宁归晚一怔之后,笑着站起来,“是你啊。”
权御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女孩穿着白衬衫黑色职业套裙,外面罩着一件红色大衣,长直膝盖,敞着怀,一点不觉冷地光腿站在冬夜的街边,美艳又气场十足,宛如时尚封面精修过的女郎,把旁边的人和景都比了下去。
宁归晚想去拉后座的车门,听见权御说:“坐前面。”
语气是不容商量的。
宁归晚指尖微顿,沉默不过半秒,脚下一旋,去拉副驾驶的车门。
暖气顿时将她包裹,她不由轻轻一叹。
余光注意到权御在脱外套,没反应过来,带着温度的大衣盖在了她的腿上。
“冬天穿成这样出门,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男人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
宁归晚怔了一怔,缓缓笑,黑暗中,那双眸子浸了水一样迷人,“可是这样好看。”
权御启动车子,闻言拿眼尾看了她一眼,“好看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宁归晚看着她,这个小傻子。
“没什么,有些事意见不合。”话音落,宁归晚已经进了卫生间。
……
元旦节那天,宁归晚接到宁宏华的电话。
彼时,宁归晚正坐在窗边看天池集团文档。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串号码看了许久,铃声响了停,停了再响,她才接听。
“我有话问你,回来一趟。”
宁宏华语气冷冰冰。
宁归晚并不想跟他纠结什么,可嘴巴说出的话,有些不受大脑控制:“回?这个字已经不适合我了,有什么话您在电话里说吧。”
“宁归晚!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宁宏华语气十分不善,“是我把你宠坏了,是不是?”
“赶紧给我滚回来。”
又要为私生女打抱不平吗?
“您在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天池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抱歉,您已经不是了,父亲的身份?抱歉,您也不是了。”
“宁归晚!咳咳……”宁宏华剧烈咳了一阵,平复下来仍喘着粗气,“你这个不孝女!”
好像有人拿了把刀,在她心口搅动,搅得她轻轻吸口气都疼。
“您就当我死了吧。”四年前,孤身一人狼狈出国,以前的宁归晚就已经死了,“也别再打电话来妄图替您的宝贝女儿讨公道,我讨厌她们,人尽皆知,讨厌到恨不得她们去死。”
“宁溶悦这两天在公司所受的委屈,才刚刚开始,她若觉得承受不了,就递辞呈,董事会保证痛快批准。”
“孽……”
宁宏华后面的‘障’没说出来,电话已经被挂断。
“咳咳……”一口气上涌,又在心肺处梗住,他咳得更加强烈。
“爸,你还好吧?”宁溶悦替宁宏华顺气,说话的语气和过去一样温柔孝顺,只是那双眼睛深处,藏着难以察觉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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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叔:什么时候主动kss我?
某晚:下辈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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